说到这里，奶奶的声音好像哽咽了，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该回忆的事情。
“本来这些东西不应该再提了，我算是幸运的，小雪在问完我那句话之后就猛地一回头，之后一句话也不说，我不敢回头看她到底出了啥事，只是一个劲儿的喊他问她咋不走了，后来，我在前面听到了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那声音就是小雪在走路，不过，我依然坚决没有回头看，我悄悄用余光瞟向我左边，看见小雪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好长，但让我差点叫出声的是，小雪的影子旁边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个黑影，那影子好像在牵着小雪的手往前走，那影子好像是穿着宽宽的戏服，头上戴着悬吊的头饰，摆来摆去，都映在了地面上，那个黑影和小雪的影子在月光下朝我相反的方向走，每走一步都发出铃铃铛铛的声响，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哪里见过这东西，我当时就感觉被定身了，吓得路都走不动了。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三个人都听得入了神。
“后来，你高祖父就赶过来了。”王奶转头望向李瑾。
“我当时就看到前面有个人打着手电筒在喊我名字，突然，亮儿照到了我身上，你高祖就喊着我的名字，跑到我旁边，我吓得直接扑倒他怀里，你高祖望了望前面，我忘记了他说了什么话，只记得几个不知，勿怪几个字，拉着我就往家里跑，当天晚上，我就发了高烧，一连几天我爷爷就跑村东头烧纸，不过也不见好。”
“后来呢？”陈无爱仔细回想着昨晚上他看到的戏台上唱戏的女子，想从王奶的讲述之中找到相同点。
“后来来了一个云游的道士，听了你高祖的说法，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给我吃了些什么，烧不一会儿就退了，后面他留给我爷爷一张写满字的纸和一个金簪，说是日后定能用到。道士走之前给爷爷说了什么，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晚上走夜路，每年中秋的晚上爷爷都一直看着我不让我出门。不过事情之后，爷爷始终不愿意再说那天晚上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王奶似乎不愿意往下讲下去了，仿佛下面要讲的东西会触及到她年少时的伤痛。
“小雪从那天晚上就不见了，第二天我爷爷也去她家打听过，家里人见她晚上迟迟没回来找了一夜，连影子都没见到。全村人知道这件事，以后晚上都不敢出门了，特别是中秋节的晚上，小孩子都被关在屋里。这么一算，小雪不见的那天晚上都过了有几十年了，那次过后，家家都戒严，倒没出什么事儿，没想到几十年后，它们又来了。”
屋子里，李瑾他们三个人听了王奶这样一讲，都明白了原来那东西来历还不简单，跨越的年代还挺久。
“王奶，当初小雪没找回来，那不是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吗？小晴那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