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昭赞同她的话,【如果你猜测的没错的话,那被魈异附身的人就不止他一个,我们不宜打草惊蛇。】
【不如师父就以我告状为由,就说他欺负我,想把人带到宗主面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如何?】
年昭看着她笑了出来,【怎么,你这名声是不想要了吗?我要是当真扔出这么一个理由出去,往后别人都会说你恃宠而骄的。】
凤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那就让他们觉得好了,我本来就是师父唯一的徒弟,恃宠而骄怎么了?他们还没那个机会呢。】
年昭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小年纪,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交给我就好,这么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好的。】
凤宁也顾不上再跟他们聊一些闲天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凤宁赶紧说道,【师父,那个人薛峰也认识的,你带着他去找人,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许还需要他的配合,最好是能尽快带到这儿来。】
年昭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好。】
凤宁这才出声,“薛师兄,我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房间里静悄悄的,突然有这么一声传来,薛峰还被吓了一跳。
“什么?”
凤宁气呼呼的看着他,“你怎么就忘了,他当时是怎么欺负我的?不行,我咽不下去。”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
“站住。”年昭出声说道。
凤宁立刻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师父,还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欺负我呢,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不行,你得帮我出气。”
“是谁欺负你了?”
凤宁立刻把薛峰从阵法里推了出去,“我讨厌他,不想说他的事,薛峰师兄最清楚了,你带他出去慢慢问吧。”
薛峰一脸懵逼,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反驳师妹说的话,只能转头看向年昭,期待着他能给个准话。
结果就见年昭从旁边的凳子上站了起来,略有些无奈的看着凤宁,“行,那你老实在这里待着,我去把他带过来,我会问清楚的。”
然后看了一眼薛峰,“你跟我来。”
薛峰一脸懵逼的跟着他往外走,他不知道谁欺负了凤宁,也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谜语。
但胜在他脑子转的快,也没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高高兴兴的跟着出去了。
出去之后,就看到年昭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他脚步加快了几分,赶紧迎了上去。
“师叔。”
年昭冲着他微微点头,“你们在出秘境之前,是不是跟人起了冲突?”
薛峰立刻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宁儿说,这些人里面她最信的就是你,你跟我说一说刚才的情况吧,顺便带我去找那个被你们怀疑的人。”
薛峰就立刻以神识传音的方式,悄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年昭。
两人走到弟子们所在的一层时,年昭也听完了所有的事情。
他让薛峰进去找到了那位弟子,将人带了出来。
那人出来的时候,面上满是忐忑。
一看到年昭,赶紧过来行礼,“弟子金河,见过四长老。”
年昭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你们跟我来。”
金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警惕性还是有的,转头悄悄问薛峰。
“薛师兄,四长老找我们是什么事呀?”
薛峰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回答,“不知道呀,等去了就知道了。”
凤宁几人所在的位置在二楼,三人一进去之后,薛峰自觉的进入了阵法当中。
他撇了撇嘴,就这破阵法,用不用的有什么区别?他手指头都不抬就能破了阵法。
师叔也是够有意思的,说要抓他们吧,就由着凤宁随便布个阵,说不想抓他们吧,还非布这个阵不可。
不过年昭丝毫都没有觉得心虚,一副坦然的样子。
凤宁一脚踏出阵法,看向了站在一边的金河。
“好久不见呀,师兄。”
金河心里颤了颤,但面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师妹说笑了,我们前几日才见过的,哪里来的好久不见?”
凤宁笑容更加灿烂,“师兄说错了,我们如今可是生死两茫茫,隔着人界和鬼界呢。”
金河脸上的慌乱十分明显,若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明白不过来的话,那就真的是没脑子了。
年昭这是想要请君入瓮!
他转身就想要逃,可既然明白过来这是请君入瓮的办法,就该知道他们有备而来。
也该知道,凭借年昭的修为,别说是跑了,他连这个房门都踏不出去一步。
就在他转身之际,年昭轻轻一掌挥了过去,他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金河便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撞在桌子上。
他眼中显出一抹狠戾,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凤宁。
甚至都没有思考多久,便手指一屈,单手成爪,直接冲着她抓了过去。
凤宁实力最弱,只要能控制住她,不愁跑不出去。
他知道这两人是师徒,也知道只要能拿捏住凤宁,便能控制住年昭的命脉。
越来越近了。
就在只差一臂距离之时,他清楚的看到了凤宁脸上的嘲弄。
还来不及多想,他的手已经撞到了一个结界上,砰的一声,将他反弹了回去。
凤宁笑容灿烂的看着他,“你想挑软柿子呀?那你可挑错了哟。”
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年昭已经抬手一压,仅用威压,就将人压的趴在了地上,动都动弹不得。
凤宁高高兴兴的蹲在了一边,倒腾了一会儿,布了个阵法,直接放到了金河的脚下。
“行了师父,不用管他了,他跑不了,我这个阵法可以让他一点都动不了,哪怕自爆也无法成功。”
那人眼中满是惊惧,可他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凤宁见他这样,用十分善意的语言说道,“抱歉,我忘了告诉你,你不仅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哦,我嫌你吵,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吧。”
年昭收回了手,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