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们不在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他就是趁着年昭不在,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针对凤宁,若早知道他在,他刚才绝不会开口。
这不是给年昭手里递刀子吗?
他顿时后悔不已,可却没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
年昭已经上前,速度极快,直接出现在了费勒面前,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费勒被这一巴掌扇的蒙了又蒙。
他一脸错愕的看着年昭,他一个大男人被人扇了巴掌?
顿时,一阵屈辱感涌上心头,他浑身气势暴涨。
“年昭!你欺人太甚!老夫跟你拼了!”
年昭同样不虚,直接拔出长剑,“有本事来啊,你个老匹夫,趁着我不在,就欺负我徒弟,你当老子是死的吗?”
也没等费勒动手,宗主已经抬手打断了两人动手的趋势。
“住手,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这么放肆?”
年昭倒是没说什么,收回了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费勒却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气的咬牙,“宗主,你难道就看着他这么羞辱我吗?我好歹也是戒律堂的长老,这般被一个小辈羞辱,宗主还想包庇吗?”
宗主抬眸扫了他一眼,“费长老,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回头慢慢说,何必老是揪着一些小辈不放?难不成只有这样,才能来彰显你这个做长老的威严?”
费勒被气炸了,“宗主,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宗主连眼神都没给他。
费勒真是被气的不轻,转头就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还望你们不要后悔!”
说完,便甩袖离去。
眼看着费勒离开了,古文朗更加慌张了。
他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对上年昭的目光。
他自然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此刻哪里还敢再叫嚣?
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宗主转头看向年昭,“你们三个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还是一起回来的。
年昭倒是没瞒着,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
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听说了,圣羽国不知廉耻的想要让我徒弟下嫁,去看看怎么回事嘛,凤宁是我年昭唯一的弟子,不是什么破烂货都能来配一配的。”
“徒弟受了委屈,我们这些当师父的若是站在一边看戏,那也不要当了,还不如一块叉烧呢。”
宗主听的无语,“结果呢?”
年昭扫了一眼,目光经过凤宁的时候变得兴奋了一些。
“结果就是,圣羽国将古文朗交予天玄宗处置,绝不插手。”
这话一出,古文朗整个就慌了神。
“这不可能!我是圣羽国的皇子,你们不能动我。”
年昭眼中带上了一抹讽刺,“圣羽国的皇子又如何?在天玄宗,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弟子,你难不成以为你那身份有多贵重吗?”
他挑了挑眉,“天玄宗还有一位四大古国之一的长阳国的皇子,比你的身份尊贵的多,他可曾天天把自己是皇子挂在嘴边?”
古文朗眼眸闪了闪,他知道,年昭说的人就是姚非白。
他当时在宫宴上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一回到宗门便查清楚了。
姚非白还真是长阳国的皇子,而且是极为受宠的一位。
按照身份来说,他还真是比不上。
姚非白尴尬,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说的明显就是他。
他脸上十分淡定,反正他的身份只有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不承认,谁能说他是?
可古文朗怎么可能就这么认罪,他立刻就癫狂的大笑了起来,“你们休想!你们若是敢杀我,林月娥,柳元修以及柳元修的家人,他们都得给我陪葬!”
年昭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脸迷茫的看向宗主,“他做了什么?”
但是眼中已是难掩的愤怒。
宗主速度极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年昭听完已是怒不可遏。
“来人,给我拖下去审,若是他不肯交出解药,那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般心思险恶、自私张狂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宗主摇头,“不可任性。”
年昭撇了撇嘴,但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宗主看向钟年,“大长老,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戒律堂来处置吧,按照天玄宗的规矩来,还有这几人的解药,也都问出来,若是不交,那便十倍惩罚。”
古文朗打了个哆嗦。
按照天玄宗的规矩,残害同门,需要去思过崖受罚十年,若是十倍惩罚,那就是一百年。
思过崖上面没有灵力,不能修炼,条件艰苦,连活下去都是很难的。
他现在二十五岁,才是筑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金丹呢。
受罚一百年之后,他已经是一百多岁,到那个时候寿命也不多了,若是不能突破金丹,他岂不是要老死?
说不定不仅不能修为精进,甚至还要倒退。
他突然就打了个哆嗦。
他绝对不能那么屈辱的死去,他还没有报仇,没有完成自己的理想,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他立刻惊慌的抬头看向宗主,“宗主饶命,宗主饶命啊,弟子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求宗主饶弟子一命啊。”
“那你便老老实实的交出解药,也就不必多加惩罚。”
古文朗眼睛一亮,可迅速又想到这也是个机会。
随后试探的问道,“若是我将他们三人的解药都交出来,可否免去惩罚?”
这话一出,别说是宗主了,其他人也都被他给气笑了。
凤宁双臂环胸,冷眼看着他,“你还真是好算计,合着你陷害我们一场,给他们下了毒,到最后你自己交出解药,拍拍屁股就能走了吗?”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凤宁脸上带着笑容,“我还就是这么过分,就在你处心积虑,想要陷害我们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若是不成功,你便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想着我们会饶恕你。”
段梦华也气愤,“对!你休想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