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趁着夜色,上山。
借着微弱的光,一步一步向前走。
没有片刻的休息,孤身来到一处荒草丛生的地方。
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翻过警戒线。
径直走到中间,还有留下的血迹,毫不在意冲着月亮的方向跪下。
那人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像一位虔诚的信徒般,恭敬的放在地上。
嘴里还念念有词。
刘海栋亲自带队,
在夜色和荒草的掩饰下守株待兔,
做了个行动的手势。
两组同时出动,
形成一个包围圈。
韩修铭和施罡利用体型压住她。
被两个男人用膝盖死死抵在地上很不舒服,想要挣脱。
“咔哒。”枪上膛的声音。
“最好别动。”刘海栋。“把帽子摘了。”
洛慕生过去摘掉她帽子。
“林婧。”刘海栋。“你的名字我没说错吧。”
林婧抬起头,淡淡的看了眼刘海栋,随后侧着脑袋,人被压着抬起脖子很费劲。
没有回应刘海栋。
刘海栋也不急,人抓到了,想什么办法都会把她的嘴撬开的。
洛慕生过去剪下林婧一小缕头发,装进证物袋。
“最好别反抗,袭警罪加一等。”韩修铭。
行动前了解过这个林婧,柔道运动员具有一定危险性。
“我透不过气。”林婧冷声道。
“放开她。”刘海栋。
韩修铭和施罡放开林婧。
林婧站起身的瞬间,所有枪口齐刷刷对准她。
她不在甚在意的拍拍身上的灰,理好被弄乱的衣服。
没什么好害怕的,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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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审讯室。
谷欣月和洛慕生负责审讯林婧。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样知道我今天会回那里。”林婧反客为主,没等警察问她问题,她先问警察。
“那天确实是个好日子。”谷欣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哪天?”林婧略带挑衅的看着谷欣月。
“天赦日。”谷欣月毫无畏惧地看着林婧的眼睛。“你做的那些事还敢奢望天帝赦免。”
“天赦日,是天帝赦免众生罪过的吉日。”林婧挑眉。“我,也是众生。我没做过什么,就算做了也会被‘赦免’。”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章制度,你想的那个地方绝对不是推崇滥杀无辜,争强斗狠的原始部落。”谷欣月。
“你懂什么?”林婧满是不屑。
下巴微微抬起,
你个凡夫俗子懂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我是不懂,但是比你一知半解,东施效颦要强。”谷欣月的性格就像是镜子,她但反出的态度,就是别人对她的态度。“山鸡在尾巴上绑上羽毛,是不可能变成凤凰的。就像你效仿这个,效仿那个,只会让人不齿。”
“你不齿?”林婧。“你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我怎样。”谷欣月气势不弱。
“我从小到大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比赛我拿的都是冠军,你凭什么?”林婧 。
“凭我不会去用别人的血暖自己。”谷欣月。
“切,装什么圣母。”林婧。“你遇到和我一样的境地,你不会比我做的好。”
“你又凭什么?”谷欣月问。
“你拿我的问题反问我,跟我玩文字游戏吗。”林婧。
“这个‘凭什么’跟你问我的不是一个问题,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做的比你好。”谷欣月。
林婧被问住了,可以说没有人问过她,凭什么。
都是她问别人。
小时候的性格就是很自信,还有点强势。
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如果不强势一点的话,很容易被欺负。
二年级到四年级是在姥姥家生活,姥姥照顾她。
林婧父母前脚离开姥姥家,后脚她就拿起剪刀把自己的头发剪了。
剪得很短,像小男孩儿头发那么短。
从那之后,林婧一天长发都没留。
后来,林婧爸爸妈妈赚了一些钱,便把她带在身边。
杀鱼,这个事情林婧一开始是排斥的。
可是有一次,
店里很忙,
林婧看着忙前忙后的爸爸妈妈,
下定决心帮忙。
举起棒子的手,有些颤抖。
思想斗争了几秒,果断下手,
bang,bang,bang敲了三下,模仿着大人模样,用刀剖开鱼的肚子,小心掏出内脏,弄破苦胆这条鱼就卖不出去了。
洗好后,拿起菜刀将鱼切成段。
林婧一直记得爸爸妈妈赞赏的目光,能帮忙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后来不忙的时候,林婧也采取过不一样杀鱼的方法。
生刮鱼鳞,林婧一手死死按住鱼,另一只手拿着刀刮鱼鳞。
鱼鳞刮干净之后,鱼还没有死。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她手里怎么也挣脱不了。
小刀取鱼血,用小刀在鱼肚子上划开一个小口,没有多少血,林婧不喜欢这个方式,没意思。
后来,小狗奖励抱回家。
林婧觉得小狗和她玩儿的那段时间,是她这辈子过的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
好景不长,小狗误食老鼠药死了。
有敲门声。
洛慕生看了眼谷欣月。
“进。”洛慕生。
武凯推开门站在门口点了一下头,然后关上门离开。
林婧回头看。
门却已经关上。
洛慕生起身出门。
谷欣月也跟着出去。
“你们去哪儿。”林婧。
“凭什么告诉你。”谷欣月连头都没有回。“不喜欢你那句‘就凭你’,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你能看见我,然后还坐在那儿不能出去,事实证明你不如我。”
二人来到另一间审讯室。
刘海栋透过玻璃看林婧。
“骄傲,目中无人,自认为高其他人一等。”刘海栋心里琢磨,背景调查,家庭收入情况不是大富大贵啊,也没有什么丰功伟绩。没有过硬的资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猖狂的罪犯,大多情况下有坚实的靠山,过硬的资本,像这种什么‘退路’都没有的,倒是少见。
“刘队,刚才我们做的怎么样?”谷欣月。
“不错,先晾着她,过一会儿再进去。”刘海栋。
“是。”谷欣月。
“是。”洛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