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威胁本宫,罪行录上再加一笔,阿衡..小侯爷不要忘记了。”
“好,是是是,在下都记下自己的罪责了,就等哪天被殿下清算呢!”
“哼!”
云疏妤故作威严实则娇憨的哼了一声,心里却是很满意杜衡这般听话的样子。
虽然刚才很不听话,但是他这般和自己打闹,也没有以前那般防备的模样了。
便怎么样都是好的。
这厢闹腾过后,云疏妤兴致勃勃的看着杜衡自己写的罪行录,又歪头看着自己身下的杜衡,唇角的笑意一直下不来。
“好了,殿下也闹腾够了吧?”
杜衡想着自己惯着云疏妤打闹折腾了这么久,也该轮到自己的回合了。
“那便来说说殿下又偷听的事。”
云疏妤柳眉微蹙,声色清冷凛然。
“...什么叫又?本宫哪里偷听过了?”
“唔...那你怎么不说你为什么说我坏话呢?我还没真的找你兴师问罪呢,你还敢倒打一耙。”
“殿下方才把坏事撇的干干净净,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写罪行录了,还不够兴师问罪吗?”
“事实如此,本宫可没有冤枉你,这里头哪件事不是你做的了。”
“你看,轻薄长公主,言语顶撞长公主,背后对长公主说坏话,还威胁长公主,等等等等,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这些事情都是分明云疏妤强迫让他写的,真要说起来。
每一桩罪责的前因都是她先动手的...
杜衡拿她没办法,也习惯惯着她了,无奈只能开摆。
“啊对对对,抛开事实和前因后果不谈,确实都是在下做的,在下色欲熏心,对长公主殿下觊觎已久,这么说好不好?”
“本来就是嘛。”
云疏妤似娇嗔似撒娇一般顶了他一句,潋滟的淡金眸子眨了眨。
“再说了,偷听什么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回宫了就自己一个人...”
“我,想你了嘛。”
话音刚落,一时间房间内寂静无声。
云疏妤一连串反驳杜衡的话出口,最后一句更是上了头。
她这才发觉过来,说这般示弱的话,就好像自己在故意讨好他...
那自己的心思岂不是太暴露了?就不像以前那样能占据若即若离的主导地位,好像..好像自己很在乎他一般..
而她想要的是,不管自己是不是很在乎杜衡,都不能让这坏东西过于得意的,不然她还怎么折腾逗人玩呢?
云疏妤急忙往回找补,
“而且...本宫可不是偷听,我光明正大的,先前与就你说了玉佩效用,传信时也会发光的,是你自己未曾察觉。”
云疏妤色厉内荏凛声道:“再说了,本宫给你的东西,想听便听,小侯爷若是不喜欢,想违抗本宫的话,那就把东西还给我吧。”
云疏妤说的同时朝杜衡伸出了小手。
杜衡却没有回应,云疏妤说想他之后,杜衡就失了心神,因而后面她说的找补的话,杜衡全都没有听进去。
她还坐在他的腿上,见他愣神不作答复,此时刚要下去。
毕竟在人家的怀里说狠话实在没什么可信度,云疏妤再怎么不介意和杜衡的肌肤之亲,这个时候也不能落了面子。
云疏妤刚要起身,却被杜衡的两只大手把住了纤细的柳腰把人往后一带,她的小脑瓜趴到了杜衡的心口,听到了他滚烫鼓动的心跳声。
“..在下说殿下性子古怪,娇蛮任性只是为了应付我的父亲和娘亲。”
“毕竟不能暴露殿下的身份,我自然也是不能将殿下带回府中的,那就只能编一些借口了。”
“如此一来他们只知晓殿下是我师姐,也不会再多问什么。”
云疏妤听他温柔的解释和滚烫温热的胸怀,全身都软了下来,从脖颈开始那热烈的红意蔓延到了娇颜上,连声色也变得软糯了起来。
“借口可以有千千万万种的嘛。”
“那...那你干嘛在侯爷和夫人面前说我坏话嘛...坏人!”
云疏妤一出声连自己都惊讶到了,捂着小嘴不敢再说话,声色怎么这般娇软,好像在跟杜衡撒娇一样。
云疏妤衣着和妆容没有变化,凤纹襦裙和凸显威严的整洁外观还是端庄得体。
可她不久前还是一派威严霸气,凤仪天下的仪态震慑着文武百官,现在却在他怀里娇声娇气的撒娇埋怨。
杜衡见她这般作态,一时间滚烫热气拂面,自然也是心跳加快的停不下来。
比先前与云疏妤每一次亲近都难以克制,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心中的悸动无比猛烈,连心都快被她拆碎了。
杜衡编的那些坏话其实也算是对云疏妤的看法抱怨其一,可他现在可不能这么说,一说他家长公主殿下不但不会露出这般可爱娇憨的样子,反而还会和他急眼。
“是我错了!”
“师姐,妤姐姐原谅我好不好?”
与其嘴硬想借口,面对如今这般娇柔软糯的云疏妤,真诚才更是讨好人的利器。
云疏妤满脸桃红结结巴巴的。
“好..好吧。”
“你先让..让我起来嘛,外面要退朝了。”
“你再抱下去,本宫..本宫等下还怎么和百官说话。”
云疏妤没说出来的是,不是怎么和百官说话,而是再抱下去,她都要没有力气说话了。
同时云疏妤垂着脸,让杜衡看不清她的神色,若是能看清,就会瞧见她的小脸发红滚烫的模样,而她当然不愿让杜衡露怯的模样,这才遮掩了起来。
于是只能先和杜衡拉开距离,好恢复平日的淡然自若了。
杜衡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她的腰间松开,那处柔软的感觉转瞬即逝。
云疏妤也感觉腰间的灼热烫意此时更为明显,不久后才悄然散去。
接下来云疏妤侧对着杜衡,时不时对着垂帘外的政事说几句话.
云疏妤已然收起了杜衡独享的娇媚,出声时凛然大气,外面的百官们也都没有发现异常。
但是许多文武百官还是将视线都聚集在垂帘之外,以及杜衡父亲,镇远候杜皓擎身上。
都在猜测长公主先前说的那番代先皇考察杜衡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不管是真是假,杜衡竟然能待在那垂帘之后那么久,于是还有些人开始猜测长公主是不是看上了杜衡。
杜皓擎被这些人狐疑的视线以及沈经宇逼问烦的心神不宁,朝着垂帘拱手高声道,
“殿下,犬子自小不着家,闲云野鹤惯了,微臣担心他会轻慢了殿下。”
“还是让犬子快些随我归家,让微臣好生管教一二吧。”
这一声一出,场间吃瓜群众的八卦之心更起,方太师和公孙太傅等权臣也都频频侧目。
方太师老眼微微眯成细缝,心中对于杜家和皇家的一些猜测更深。
却听沉默了许久的垂帘终于发出了长公主的声音。
“侯爷不必如此菲薄令郎,令郎才学甚佳,本宫听闻在应天府书院已经是声名大噪。”
“本宫想向侯爷再借小侯爷一些时间,和他探讨一下前人的诗词字句,不知可否。”
杜皓擎脸色一僵,看不出是哭是笑。
“多谢殿下厚爱,犬子能得到殿下赏识,微臣自然是欣喜不已,便听殿下安排吧。”
“嗯...若是无事,那今天就这样吧。”
云兆一听知道这是例行的退朝时间了,起身道,
“众卿家若是无事,那就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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