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可不想一辈子躲在府中。与其当缩头乌龟,倒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揪出幕后黑手”
宁采臣劝说父亲,希望他能够同意自己的想法。
可宁北依然有些担忧。
想当年,一时被权势迷昏头脑,抛妻弃子,成了魏国公的乘龙快婿;如今,臣儿历经千辛万苦,父子好不容易团聚,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让儿子丢命。
“好了,臣儿,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容我想想”
宁北挥了挥手,示意臣儿下去好好休息。
回到院中,宁采臣躺在靠背椅上,寻思着能否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可想来想去,不管采用哪种方案,多多少少有些风险。
突然,宁采臣想到了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于是,傍晚,他再次前往父亲的书房。
此刻,宁北在书房中走来走去。
其实,他何尝不想尽快解决点,臣儿身边潜在的危险;但他又不想臣儿范险。
“爹,您在吗?”
来到门口,宁采臣敲了敲门。
“臣儿,有事?”
宁采臣直接推开房门,笑着说道:“爹,臣儿还是为白天一事前来。孩子知道,爹爹不愿臣儿冒险,可世上哪有两全其美之事。这样,为了稳妥点,孩儿打算找晋王帮忙,您看如何?”
晋王?
“对啊,怎么把晋王给忘了?你将来可是靖王的妹夫,如今你有难,靖王不可能袖手旁观!”
突然,宁北看了看四周,随即小声说道:“明日你去趟靖王府,让晋王出出点子;我呢,待在府中盯着某些人”
宁采臣当然明白,父亲嘴中说的“某些人”,指的是魏清雅等人。
“那臣儿告退了,爹爹早点休息”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宁北由衷的高兴。
记得臣儿刚回宁府,他对所有人极为冷淡,包括自己,甚至还有浓浓的敌意;如今,也许臣儿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不少,父子关系逐渐和谐。
宁北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父子一定会冰释前嫌;到时候父子同心,谁与争锋?
魏清雅房中,宁天龙有些焦虑。
“姐,怎么还没动静?你找的人,还靠不靠谱?”
“天龙,着急也没用,我们还是坐等好消息吧”
宁彩玉责备弟弟太心急。
“龙儿,玉儿说的对。越是这个时候,越得沉住气,知道吗?”
“好吧!”
宁天龙点了点头。
再说说客栈中,白虎,青龙和黑白二人确定行动方案后,为了方便增援,他们住在同一家客栈,不过一个住二楼最东边房间,一个住二楼最西边的房间。
此时,白虎打开窗子,神情凝重的看着外面。
“白老弟,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心事重重呢?”
“青龙兄,虽然我们两方达成了合作,可我担心,执行刺杀任务时,万一他们偷袭我们怎么办?”
青龙摸了摸脑袋,陷入沉思中。
要不是白虎提醒,他还真忘了。
这世间,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青龙兄,要不我们这样……”
等白虎说出心中所想,着实把青龙惊到了。
“你……你的意思是……;可是,这办法太冒险了!”
“青龙兄,高风险高回报。还有,我们两家一直是死对头。若能趁着这个时机,解决了二人,这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定我们俩还能成为长老呢?”
说实话,青龙心动了。
想了想,他觉得可以试一试。
这边,黑白二人同样没有说。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花生米。
“黑旋风,我们真的要和青龙,白虎合作?”
白冰雨抿了一口酒,等待着黑旋风的回答。
“哼,合作是真,但合作的诚意是假。你想想。当年薛匹夫,把我们阁主害惨了,这些年阁主一直找机会报复在。若能除掉二人,为能为阁主出口恶气;再者,只要二人一死,功劳不都我们俩的?”
“可我们双方的的实力在伯仲之间,怎能干掉他们?”
黑旋风认为,想法挺好,可具体操作起来,难于上青天。
“这有何难?在整个清风阁,我可是大伙眼中的小诸葛。这样,我们可以嫁祸给青龙白虎他们。”
“嫁祸?怎么整?”
白冰雨顿了顿,随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原来,黑旋风打听到,宁采臣和靖王的妹妹,当今的安华公主关系不好,有点小情侣的意思。
虽然他们不敢招惹靖王,不过可以大做文章。
“妙,实在是高!”
黑旋风不得不佩服白冰雨的足智多谋。
“好了,早点休息!”
“恩”
黑旋风点了点头。
再来说说魏国公。
魏府一间密室中,魏国公正襟危坐。
没一会,一堵墙被推开。
从石门后,走来一位戴着铁面具的黑衣人。
“手下见过国公大人”
魏雄品了一口茶,示意黑衣人起身。
“来的路人,没被人跟踪吧?”
“国公大人无需担心,以手下的本事,放眼整个江湖,几乎没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我!”
一边说着,来人一边脱掉面具。
若是有人看到黑衣人的真面具,恐怕所有人都会震惊不已。
因为,黑衣人竟是清风阁阁主逍遥游。
“逍遥游,我托你办的事,进展的怎么样?”
“回国公大人,马上就有结果了”
“来,尝尝新来的春茶”
逍遥游有些受宠若惊,激动的接过茶杯。
抿了一口,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好茶,好茶”
不得不说,逍遥游还真会拍马屁。
“对了,你加紧训练死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主人,手下一定会全力以赴”
随后,逍遥游简短的汇报一下工作。
待了半个时辰后,他从密道离去。
“老爷,您就不担心逍遥游膨胀了?万一不听话怎么办?”
这时,魏府的管家陈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陈伯,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之中。三十年前,我能帮逍遥游创建清风阁;如今,我也可以随时毁了它”
见魏国公胸有成竹,陈伯也没多说。
按理说,魏国公权倾朝野,他为何还要扶持清风阁。
他这是要作甚?
此时的京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宁采臣能躲过危机吗?他又能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