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黄超，龙杰又回到黄楼，其他人都没有走。
他黑着脸，上前劈头盖脑殴打老四、大花，大骂：“老子的脸被你们丢光了。”
大花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龙哥，我现在就去把那两个女人给干掉。”
他不敢说去对付秦东明，因为在人家手上过不了一招，只能去找两个女孩晦气。
龙杰听他这样说，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大花仰面倒在地上。
“你猪脑子吗？现在找两个女孩麻烦，只要警察介入，看到那张照片，就会牵连到超哥。”
又打又骂后，龙杰稍稍平静下来，恨恨地大骂：“姓秦的小杂种敢打上我的门，这个仇不报，老子不姓龙。”
陈尖猴脸火辣辣的，今晚他是负责人，结果事情办砸了。
虽然秦东明不是他带来的，但在处理上还是有欠缺，比如，那张照片被拍下来，有点被动。
他咳嗽两声，轻声道：“龙哥，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姓秦的落脚点，查出他的底细。”
龙杰点点头，“我已经安排人去跟踪那个姓秦的，他跑不掉。”
............
秦东明和王、张二女分手后，走了一段路，就发现后面有人跟踪，这个家伙一定是陈尖猴一帮人派来的。
他艺高人胆大，懒得去抓住他问情况，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后面吃饭问题，才好干其他事。
现在身上只有王小月给的200元钱，暂时就住山上。
计划明天再逛一天，把这座美丽的城市彻底熟悉，顺便找工作。
本以为跟踪的人既然看到自己进山了，陈尖猴可能会连夜派人来报复，谁知一晚无事。
龙杰派来跟踪秦东明的家伙绰号叫李老鼠，擅长扒门缝溜墙根。
他见秦东明进入山里，大惊失色，那个地方可是墓园范围，阴森恐怖，他是绝对不敢跟进去的。
李老鼠就坐在路边等，他认为秦东明可能到山里有什么事，等会肯定要出来的，
可是一直等到天光大亮，也没有看到人。
他实在熬不住了，打电话给龙杰，详细汇报看到的情况。
龙杰楞了一下，那块墓园的拥有者，可不是普通人，是道上另一个大佬张天虎的产业。
这个姓秦的半夜去山里墓园，是什么情况？正常人是不会深夜去山里，更何况是墓园范围。
难道他是张天虎的人？这就好解释了，难怪姓秦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我黄楼。
他和张天虎一直不对付，说是仇家也不过分，这是道上公开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轻举妄动，需要弄清楚后再动手，正好和张天虎老账新账一起算。
他命令李老鼠不要再跟踪了，交给陈尖猴去查这件事。
..........
第二天上午，秦东明继续他的逛街大业。
下午二点，他来到东市区一个老旧的超市门口，
门前小广场上搭了一顶红帐篷，里面放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两位美女，正在接待咨询者。
秦东明看一眼旁边的易拉宝，上面是洗发水、面膜等化妆品的广告，图案精美。
原来是一家化妆品公司在做宣传。
画面左下角，印着“高薪诚聘销售精英”
他之前做酒水业务员时，参加过类似的户外宣传活动。
看到这场面倒是有点熟悉的味道，跑过去问是否还在招业务员，并直言自己学历证书丢失。
秦东明的大学毕业证之前放在山里老家，和房子一起被烧了，现在身上只有一张身份证。
美女热情地接待他，说本公司看中的是能力而不是学历，英雄不问出处嘛！欢迎他加入本公司，待遇从优云云。
并说下午可以先去参加培训，听一节课，感觉满意就加入，感觉不合适也没有损失，双向选择嘛。
秦东明不疑有他，甚感认同，立即填表。
之后在一边等待，不一会，就有十几个人填表了。
一个脖子上挂着胸牌，穿着白衬衣、黑裤子、黑皮鞋的青年男生领着大家上了一辆中巴车。
大约开了将近50分钟才到目的地，这里是一所废弃小学的一间大教室，
四周墙上挂着写上销售口号的横幅，地上放着几个画面精美的X展架。
教室的讲台位置，搭了一个小舞台并连着一个T台。
秦东明感到不解，难道培训还有模特走秀可以欣赏？待遇真不错。
教室里坐满了人，一个头发油光发亮，同样是白衬衣、黑裤子、黑皮鞋的帅哥拿着话筒上台演讲。
从国际经济谈到中东局势，从华尔街谈到WTO，然后才讲解加入本公司后年收入将会达到百万乃至上千万的远大前景。
并宣布公司已经有几位精英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这时一位美女款款上台，宣读这几个精英名字。
每念到一个人名字，这个精英就站上T台，双臂平伸，两个大拇指翘起，面带微笑，顺着T台走到舞台面对学员站好。
下面是一阵阵掌声。
原来T台不是模特走秀，是给这些精英走的。
接着两个领导模样的人上台给这些精英颁发获奖证书，学员们狂热地鼓掌、呐喊！
接下来，培训师才开始讲解营销技巧，上线、下线、计划、拜访、面谈等。
培训还没完，秦东明就听明白了，这家公司原来是干传销的。
这个地方离市区太远了，必须等会议结束后蹭车回去。
总算培训完了，坐车返回，车子开回到城乡结合部一间大院子里，院大门是两扇大铁门，看不见外面那种。
车子一进院子，大铁门就迅速关上。
车上总共有12人，被要求全部上楼吃饭，饭后再详细谈具体工作。
秦东明随着大家一起上601，这是一套二室一厅住宅，里面已经有6个人了，地上打着地铺。
桌上放着十几份盒饭，一人一盒。
吃完饭，一个自称麦经理的男人把大家一个一个叫到房间谈话。
轮到秦东明，麦经理先说了一大堆，秦东明唯唯诺诺，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不知道姓麦的说啥。
最后环节，麦经理让他上交身份证，再缴16800元，
秦东明这次听清了，噗嗤一笑：“我身上168元都没有，身份证也不在身上。”
麦经理冷笑一声，“你先去对面602房间，等下我再和你谈。”
两个大汉走进来，一左一右夹着他去了602。
秦东明进去一看，吓了一跳，房间里已有5、6个人了，个个面黄肌瘦，
其中两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犹如劳改犯一样，房间的窗户都被防盗窗焊死。
好家伙，这几个人肯定被控制人身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