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看了眼手机便脸色瞬间阴沉不悦,起身话都没说一句便撤了。
兮之看着门口那抹消失的人影,问温言,“他怎么了?”
“他应该是看到了有趣的玩意儿,赶着去凑热闹。”
回老婆话的功夫,温言已买单,牵起老婆的手离开。
“老婆,我们也该过属于自己的二人世界了。”
“到家都几点了,你饶了我吧…”
回到家,男人便以怕兮之累着的理由直接帮她洗了澡,以至于兮之在浴室就已被男人吃干抹净。
……
接下来的日子兮之几乎每天被迫睡到自然醒,不是因为懒散,而是身体实在不允许。
每晚被男人折腾完都已精疲力竭,如果再不修养身体,怕是要英年早逝…
只是每天醒来时,床侧都已空空如也,男人早已出门上班。
洗漱完下楼,陈姨已命人备好了午餐,兮之同陈姨笑着打了招呼,很尊敬且客气。
自此陈姨带着人到清水湾照顾自己和温言的生活起居,欧阳女士对两人的生活状态也是悉数知晓,知道自己一直在补身体,还以为她身体不适。
更是安排了老中医专家开方子给自己调理身体,隔三差五都往家里送中药。
兮之见桌上没有那个药碗,“陈姨,今日怎么没中药?”
陈姨笑的慈爱,解释:“先生昨日看到您在喝中药,问了缘由,吩咐不需要继续熬煮了。”
兮之了然,温言一定是觉得自己喝药那苦的面目狰狞,胃里又翻涌呕吐难受,心疼自己才直接要陈姨停止,但是如此一来会驳了婆婆的一片好心。
“太太,你别多虑,先生已经和老宅那打过电话告知了。”陈姨好像知道兮之在想什么,先解释清楚免得造成兮之的困扰。
兮之听着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就如温泉过溪涧那般潺潺,温暖又舒适。
温言对她的一切都能观察入微,甚至能预测所有会让自己为难的假设,并且都已一一解决。
刚用完午饭,陪着多多在院中玩,倒是来了几位访客,才让她如梦初醒今日约了服装师改礼服尺寸。
自己的本意只想举办一场小而美的婚礼,结果拗不过舅舅们的坚持。
婚礼代表着蒋家的脸面,怎么能简单操办草草了事,传出去还真以为是蒋家死皮赖脸上赶子嫁女,温家轻怠了,到时两家都难堪。
她和温言要考虑向来不单单是个体,更代表着两家的面子。
平日里就小心周旋于两家长辈间,谨言慎行,生怕说错了办错了,彼此脸面挂不住不好看。
既然长辈都坚持中式传统婚礼,那传统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徽、请期、亲迎每个步骤都缺一不可。
以至于简单的事情越办越复杂,一个个环节下来到现在她已经麻木了,毕竟只剩下最后一步迎亲了。
看着服装师送来了的凤冠霞帔,她还是被中式美学的精致典雅,华美至极而震撼。
凤冠用翠羽与珠宝翡翠镶嵌,制成昂贵稀有的点翠冠饰,精致绝伦,难掩奢华。
起初自己拒绝佩戴如此奢华的头饰,但温言一句无妨,道明是家里的老物件才让她戴的心安理得。
“温太太穿上这礼服,当真是回眸一笑百魅生。”服装师在一旁看着如此美人,由衷的夸赞,当真是绝色佳人。
一切都很合身,看着镜子的自己此刻都有种奢华古典的不真实感——斜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
晚上回老宅,欧阳女士关心问:“兮之,下午要人送去的凤冠霞帔还合身吗?”
兮之莞尔一笑,挽着婆婆的手很是亲热,解释一切都很好,很合身,自己很喜欢。
欧阳待兮之一直当自己女儿那般对待,兮之嫁进温家也有段日子,虽和公公温景淮碰不上几次面交流也是场面话,但是和婆婆的关系处的很亲近。
她本就很喜欢听欧阳女士说话,慢条斯理,温声细语,整个人就宛如如沐春风般温暖。
虽她做不到传统书香门第小姐那般的温婉端庄,但她时刻谨记外公的叮嘱要孝顺长辈,有礼有节。
所以对温家的长辈她都恭敬有礼,毕竟她现在还代表着蒋家人的面儿。
“婚期也越来越近了,如果还有什么缺的,尽管和我说。”欧阳女士笑着说,想替儿媳妇尽可能筹备妥当。
“什么都不缺,就差日子到了当新娘子。”兮之剥着葡萄皮,笑着同婆婆说道。
温言进门时,见到老婆和母亲有说有笑,她像是说了什么好玩的逗的欧阳女士格外开心,笑的也格外开怀。
见温言回来,兮之笑容灿烂立马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大衣,挑眉彰显自己此时此刻的温婉贤惠。
温言躬身贴近女人的耳畔,轻声说道:“谢谢夫人。”
兮之轻嗔警告,“正经点。”
温言也不继续和她开玩笑,转而正经询问 “爷爷在书房吗?”
“嗯,爷爷刚从季爷爷那下完棋回来。”兮之说。
温言同母亲打了招呼便径直进了书房。
兮之如今都清楚温家那些习惯,温言只要进了老爷子书房没两小时是出不来的。
欧阳女士是学者,平日在家不是看书就是研究茶道、插花这些高雅喜静的爱好。
温景淮基本公事繁忙,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更别提操心旁的事。
整个宅子最热闹喧哗的时候,只有温辞带着孩子回家时。
要是遇上季晏礼那个冰碴子,他向来是能用一个字回答的绝不多说一个标点符号。
所以温家要么极致热闹,要么极致安静。
总之和蒋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舅妈喜欢家里热热闹闹,感觉有人气,让她心情都好些。
以至于兮之刚开始到温家时很不适应,也用了挺长时间观察融入,才适用这个状态。
温言回房时,兮之刚躺下睡前。
温言还挺震惊,音调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准备睡了?”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的着…”见男人回来,兮之立马就变了副面孔,直接就扔下书爬出被窝,跪坐在床上伸手求拥抱。
男人宠溺的拥她入怀,在额间浅吻,“今天怎么想着回老宅了?”
温言接到女人电话说回老宅陪爷爷妈妈吃饭时还挺意外,如今她都能独自回来不需要自己陪同壮胆,看来真是将老宅视为自己家了。
“你猜?”
女人已攀附上男人的腰肢,整个人挂在其身上。
简单的撩拨已让男人全然忘记刚刚两人还在谈论的话题,此刻已经被女人彻底点燃欲火。
见女人点的这把火,突如其来,当真是每天都给自己整新花样。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又不老实了?”
“那你快去洗澡。”兮之催促着。
她刚看到男人穿着衬衫拉扯领带的动作,滚动的性感的喉结和若隐若现的锁骨,无一不充满了性张力,情不自禁上头。
有时候真的不能怪男人忍不住,她自己只要见到温言就被他勾魂似的往他身上贴,对男人的肉体也是极其渴望。
“一起。”温言直接就抱着她进了浴室,一刻都等不了。
“…我已经洗过了…”
男人根本不顾女人的叫唤和捶打,洗完澡没擦干身子,男人就急不可耐,在洗手台上就是一顿折腾造作。
放纵无节制导致的后果,就是后半夜兮之直接发烧了…
她难受的脑子晕沉,鼻塞喉咙又痛,嘤嘤喃语的责怪始作俑者。
“都怪你,都怪你…”
温言也心疼,看她烧的脸颊通红,眼眶湿润,喉咙发出的声音都喑哑了。
“之之我错了,对不起。”温言的语气中尽是歉意,一声声的道歉哄着她。
想用湿毛巾替她物理降温,女人又闹脾气不让他碰她。
“乖…之之…别闹了。”温言柔声劝她别闹脾气了,自己现在只能物理替她降温。
“难受我们去医院吧。”
“发烧去医院才丢人,谁发烧挂急诊占用医疗资源?”
兮之就想要温言长个记性,下次看他还敢不敢这样折腾自己。
一整晚,温言就照顾她直到退烧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