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韩君威被刚小女儿那些毫无教养的谩骂言语气的又感觉身体不适,专家又赶来会诊嘱托要好好休养不能激动动气。
“老公,刚意宁也是着急才口不择言,我会好好说她,你别动气。”白静卿帮丈夫顺着气,好声好气的劝。
韩君威被气的不轻,直接闭目休养生息,也不想再搭理白静卿。
见丈夫不想理会自己,轻手轻脚出来到会客厅。
她如今对女儿的叛逆也束手无策。曾经对唯命是从,乖巧听话的女儿自从被温言分手后全然变了个人似的,常常夜不归宿,玩的无法无天,自己根本无法掌控,说她几句便是顶嘴出走。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韩兮之那女人的报复,直接毁了自己女儿的学术声誉,搅了本顺遂如意的婚事,接着又把公司搞的天翻地覆,各股东纷纷售卖股权再到现在被证监会调查…
再看看现在躺在沙发上的女儿,如今全然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温婉模样,尽是一股艳俗风尘气,一看就是昨晚整宿在夜店玩乐。
平日夜不归宿也就算了,昨晚自己父亲送到医院急救打电话竟还找不到人,甚至都没韩兮之赶来的早,想来简直荒唐至极。
关上病房门,压低着嗓音冷凛质问女儿。
“你昨晚又去哪儿鬼混了,我打了你多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韩意宁摆弄着手指间的戒指,不以为然,语气不正经的回答,“在外面玩。”
白静卿看她这个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吗?作贱自己,毁了名誉你就开心了?”
白静卿的话更让韩意宁来气,直接就反怼:“我受够被你包装成温婉娴淑,文静端庄的样子,就为了去迎合那些权贵,变成他们放在家里的花瓶物件。”
“我早就说我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古文诗词,你却硬要逼我学,把我包装成四书五经精通,知书达理的模样,我不就是你你攀附更高阶层的工具吗?”
韩意宁说的每一句话就像利剑,句句诛心,让白静卿不可置信自己的女儿竟然是这样看自己的,整个人气的哆嗦战栗,手颤抖指着女儿呵斥她闭嘴。
但韩意宁越说越来劲,继续顾自己激动说着,好像在发泄刚刚在韩兮之那受得气。
“你把我变成那样又有什么用?”
“韩兮之抽烟、喝酒、泡夜店,游走于男人间,但她却轻而易举能让温言,祁谨川这样的天之骄子对她死心塌地,倾尽所有。”
看着母亲那还恍神不可置信的样子,叹口气继续说。
“妈妈,你还不懂吗?哪怕没有韩兮之,我也根本进不了温家门的。他们那些人永远高高在上,看重出身门第。就算我高嫁了又如何,一辈子在婆家被人看不起的日子会自在好过?”
韩意宁如今倒是比自己母亲看的透彻。自己在外面玩的开也最多在富家少爷千金间受欢迎,她挤破头想融入韩兮之所在的圈层,但人根本连正眼都不曾瞧她。
这个社会就是那么现实,你以为自己已经无限接近金字塔尖,殊不知塔尖的人都不吝低头睨一眼。
“圈子不同,不必强融,融不进的圈子,别硬挤,难为了别人,卑微了自己。 ”
韩意宁看着自己母亲被自己的言语气到整个人都在战栗,脸色铁青,可见气的不轻。
也就此打住,起身抱了抱母亲,凑在耳边说着两人的悄悄话。
“所以劳您好好照顾爸爸,不劳您操心我的事。”
说完,拍了拍自己母亲的肩,露出笑容,头发一甩,拎包转身离开,不带任何犹豫。
门被重重的合上,白静卿久久伫立在原地不动弹,她就像被人当头重重一棒,脑子彻底晕沉,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自己的女儿竟变的自己都不认识,刚刚狠戾的言语,眼底的恨意,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
报应不爽,当初自己如何对蒋蔓的,如今竟全报应在自己女儿身上!
努力压抑着内心崩溃的情绪,紧咬着拳隐忍,捶胸顿足无声痛哭。
韩意宁出了医院,吹着冷风才清醒,重新意识到刚刚同韩兮之一起出现在医院的男人是温言。
想不到两人如今竟毫不避讳,出双入对全不把祁谨川这未婚夫放在眼里,看来自己上次匿名发给祁谨川的照片还不够重磅。
瞳仁骤然缩紧,满脸尽是阴狠,低语自喃,“韩兮之,你打我这些巴掌,我定睚眦必报。”
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十几秒后电话被接起。
“我是姜莱,您哪位?”标准公式化的商务开场白。
“韩意宁。”
姜莱没想到时隔那么久,竟还会接到韩意宁的电话,如果没猜错她定是有事要和自己合作。
善于揣摩人心的自己怎么会摸不透这位韩小姐打的什么算盘,故作姿态的反问。
“韩小姐,好久不联系,有意向的项目想投?”
“你公司对面咖啡厅,老样子你不来,我便上去找你!”韩意宁言简意赅顾自己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便挂了电话。
姜莱又一次被韩意宁这女人威胁,上次威胁自己去见她,竟被她直戳脊梁骨的侮辱。
自己也绝不是任凭拿捏的,谁占上风还不一定。
这次姜莱先到了咖啡厅等她,还是老位置,只不过主动权已转换。
韩意宁进来时,姜莱有丝诧异如今的她气质和当初那温婉文静的模样全然不同。
披肩长发,头发甩到一边,烈焰红唇,低领大领口尽显女人味,紧身的短裙配上黑丝让人感觉多少有点性感元素叠加过多。
姜莱愣神几秒后随即恢复如常,起身迎接客气示意入座。
韩意宁扫了菜单随便一点便平铺直叙目的。
“我要你和我合作,拆散韩兮之和温言,搅了韩兮之和祁谨川的婚事,让她孤苦伶仃痛不欲生。”语气不带商量还是一股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
姜莱听韩意宁的话,感觉在听天方夜谭的笑话,一下子没忍住嗤笑出声,一脸鄙夷的瞅了眼面前的傻女人。
打量了面前的女人,这不过脑子的话竟是从一个学术研究人员,高才生嘴里说出来的,要不是亲耳听到定是不会信的。
“韩小姐,您没事吗?你怎么就断定我一定会和你合作。”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帮你…”姜莱眼里尽是不屑和轻视,甚至觉得面前的女人智商直线下滑,和她对话都拉低了自己的水准。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放着现在的拥有的地位还要去以卵击石,自己什么定位自己清楚。
她还没傻到去得罪温言,祁谨川那样权势滔天的主,毁了自己博来的事业和社会地位。
“你甘心吗?甘心就止步于此?”
“你想想,温言曾经怎么待你的,你怎么甘心让韩兮之独享温言的宠爱。”韩意宁抛出橄榄枝试探。
姜莱听着她的话,不禁想起曾经自己和温言在一起的时光,她也曾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但只几秒的犹豫,便冷声拒绝。
“我对自己认知清晰,没有那么不自量力。”
走前还是真心劝了这位如今满是贪嗔痴恨的韩小姐。
“我劝韩小姐还是别折腾了,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韩意宁没想到如今连姜莱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怒意翻涌,情绪激动直接横扫了手边的咖啡杯。
韩意宁恨的咬牙切齿,后槽牙都咯咯作响,她早已没有自己的追求,只要韩兮之难受痛苦就是她如今的“追求”。
“你胆小怕事,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