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陪韩意宁用了晚餐,将她送回半山墅,但在院子里已看到了韩兮之的房间亮着灯
她竟然也在家
韩兮之也听到有车驶入院的声音,从床上跑到窗边窥视,看到了那辆无比熟悉的车
不禁勾唇饶有趣味,暗叹韩意宁还真是积极主动,上杆子“奉献”自我
温言的车很快就离开了,但兮之知道,不到一分钟男人的电话便会打来,果不其然
还没数到50秒,温言的电话就如约而至
“喂,温先生。” 兮之接起电话,语气佯装轻快
“不都看到了,就等着我电话呢。” 温言倒直接拿捏女人那点心思
兮之不禁心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哪怕穿着衣服也被他窥视的一干二净,自己在想什么他都悉数知道,区别只在于他想搭理你还是忽视你
“怎么?温先生还有精力陪我?” 兮之阴阳怪气说道,她心里有气,只要温言和韩意宁接触她就会生闷气,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着,但其实从一开始本就是自己在抢韩意宁的男人
“我有没有精力你不是最清楚吗?”
温言三言两语的撩拨便让韩兮之披上披肩出门,小跑几步到山腰便上了男人的车
一上车便索吻,好像急需在男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狭小的车内空间,气温上升,暧昧旖旎
“去哪?” 温言问
“酒店吧。” 兮之躺回副驾,把玩男人的手,在掌心手指缠绕打转,撩拨的心痒痒
两人基本都有固定的酒店套房幽会,平日里除了彼此的公寓最多的就是酒店套房
完事后,凌晨两点,床头柜的电话响起
韩兮之已瞥到来电是姜莱,温言刚好从浴室出来便随手拿起手机接听
电话那端的姜莱好像乞求着温言去看看她,但是男人好像没有丝毫动容,只是淡淡的说自己乏了已经睡下了
“姜莱,喝多了就吃解酒药,真不行应该去医院洗胃,我不是解药。” 温言对着电话那端平静的语气说道,好像再多一分的耐心他便要开始懊恼
男人挂了电话,便穿戴整齐,黑色的衬衫自然敞开领口的扣子,松松挽起袖子,站在床尾居高临下看着床上趴着的女人,她身上仍能清晰可见白皙肌肤上他留下的吻痕
他就静静看着她,漆黑的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就要走?” 兮之虽知道男人定会走但还是出言问道
“还有点事。”温言解释,随手给她在床头放了一杯水
“哼,是去找姜莱吧。” 兮之也起身收拾自己,平静言语又带着一丝讥讽
“温先生真的是精力充沛,一晚上游走于三个女人间游刃有余。” 兮之的言语间尽冷淡且凉薄
“……”
温言并未做解释,只顾自己离开了酒店套房,一声砰的关门声后,整个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温言,到底还能陪你走多久呢?”
黑暗无声中,泪早已倾涌而出,布满脸庞
温言并未去找姜莱,而是驱车回了温宅,他心里乱的很,尤其看到女人刚刚那漠然无谓又凉薄的眼神,他已经不知道现在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以为她会开口,但是她只字未言,许是自己多虑了
……
翌日·早餐时分
韩意宁对这个近日常宿家中的韩兮之依旧是浓浓的警惕,言语中也尽是不尊重
昨晚回半山墅已近凌晨四点,韩兮之在餐桌上本不想搭理这个妹妹的挑衅,收着脾气不和她置气,但奈何实在是得寸进尺
“韩兮之,你昨晚是和哪个野男人鬼混了吗?这满脖子的吻痕也不知道遮掩,有点儿自我身份的认知吗?” 韩意宁见父亲也不在家,母亲又在楼上,言语更是肆无忌惮
“……” 兮之耷拉着眼皮不做声
“我是不想插手你的私生活,但是毕竟你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姐姐,到时我嫁进了温家,你那混乱的私生活,要是名声不好也很影响我的声誉。” 韩意宁见兮之没回嘴,越说越来劲
“嫁进去再来和我说这话。”兮之只淡淡的开口,言语尽是不屑
“确实,毕竟过些日子我也要去温家正式拜访,也算有实质性进展了,可顺利的话估计马上可以订婚甚至速度快的话明年可以结婚……” 韩意宁沉浸在自己的美好遐想中,看她的面容好像都已经幻想着嫁给温言后的美满婚姻生活
“哧…”
“你刚是在嘲讽我吗?” 韩意宁听到兮之那不屑的语气词,有丝恼怒
“那么想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你怎么知道别的女人不这样想?你是哪里能让温言另眼相看?”
“家庭背景,身材,容貌,学历才华,还是你那装出来的乖巧温顺的性格?” 韩兮之随意用叉子拨弄着盘中的水果,勾着唇反问
“人家又不是傻的。”兮之淡然的吐出最后一句话,便起身回房,换了衣服出门上班
韩兮之的话倒是让韩意宁警觉,突然想到了男人身边的姜莱,确实自己除了家世好于姜莱,旁的相比确实没有任何可比性,况且姜莱还是初恋,甚至两人现在都还维持着亲密的关系,屡次三番被自己识破
想着便拿起包出门
兮之刚到公司还没进财务的门便接到了林以棠的电话,邀请她有时间去季家吃饭,兮之倒是很乖巧应下
挂了电话便告知了季晏礼,毕竟她和季晏礼的合作这两年一直顺遂合拍
两人交流是在一个频道,平时基本没有沟通接触除去逢场作戏,所有人都以为她和季晏礼相亲且稳定在交往,是季家未来的儿媳人选,但就算这样也瞒不过温言的眼睛
温言最多轻描淡写说一句,他比她要了解季晏礼
事实证明,温言确实了解,甚至自己的一言一行他都悉数知晓,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公司的账目混乱不堪,一时半会根本捋不清楚,所以进入公司初期阶段她基本驻扎在财务中心,以至于后来看到那些报表和数字就只觉得头疼欲裂,但哪怕遇到再复杂的问题,她都不像曾经那般寻求温言的帮助
她知道,但凡她因为韩家的事情开口求温言,她和他的关系便不再如现在这般纯粹
成日埋头于处理公司事务,她和温言的联系自然也少了,离上次两人在酒店激情后已过半月
而她现在已无暇顾及旁的事,看着桌上躺着宋家小妹的结婚请帖都还犹豫要不要出席。
虽然她的努力于公司的窟窿来说根本就无济于事,她也清楚明白大厦将倾的道理,只是在最后的阶段垂死挣扎罢了,总期望奇迹,就像在黑夜期待着太阳
入夜,十点一刻,兮之走出公司的那一刻,抬头望着泛着红晕的天空,华灯映照下北京的天空哪怕入夜也能看到漫天的红晕,霓红冲淡了夜色,月亮早就失去了本身的光泽,淡淡地显得苍白无力
看到路边停着的银灰色宾利车,是他
男人看到女人,下车,双手插兜站在车边,并未上前,两人隔着马路看着彼此,谁都没有先迈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