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瞧着也是觉得新奇,不禁笑道:“那以后要辨认他们,便要靠着后背的胎记了吗?”
南宫翼天甚是稀罕,“我倒是觉得,如今孩子刚出生,自然瞧着是一样的,等长开一些,就会慢慢地有细微分别,咱当爹妈的能认不出来吗?”
冷潇还真见过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成年之后,也是没看得出多大区别来。
不过,确实大部分长大之后会有分别,例如吃饭咀嚼的习惯啊,大笑或者不爱笑,都会影响面容。
“殿下!”卫大人在外头喊了一声,“微臣有事禀报。”
南宫翼天冲他喊了一句,“等着。”
这卫林,越来越不识趣了。
“去听听什么事。”冷潇把手压在脸颊下,侧着头望他。
卫大人不是没分寸的人,这会儿来报定是有什么事。
南宫翼天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嗯,我去去就来。”
“嗯,我看看儿子。”
南宫翼天又看了一眼儿子这才转身出去。
卫大人在石阶下等着,见他出来便快步迎了上去,小声禀报道:“御书房那边传来的消息,说皇上今日摔倒了,龙体受损,还见了血,连龙袍都摔破了。”
南宫翼天神色一紧,“要紧吗?传太医了没有?”
“问题倒是不大的,听闻皇上摔倒之后要急传一个人,但最后叫了皇贵妃过去。”
卫大人话里是有意思的,南宫翼天也听得明白,父皇摔倒之后要传的这个人,应该就是一直躲藏在父皇身后的那个人。
而今日冷潇产子,父皇便摔倒,他心里不知道会想什么。
南宫翼天蹙眉,“那个人是谁,知道吗?”
“咱的内线没听清楚,距离有些远,只听得说是叫庆公公去传一个人,但回头却把皇贵妃请了过去。”
南宫翼天想起明无道过来的时候,脸色较为沉重,她是否知道那个人是谁呢?
正想着,听得脚步声悄然响起,两人抬头一看,只见明无道缓缓而来,道:“林天奇。”
卫大人倒抽一口冷气,“林天奇?当初不是被逐出京城了么?皇上还令他不得入京半步的。”
“父皇竟然用他?”南宫翼天想起此人,生理性的厌恶,恶心,此人简直就是沟渠老鼠,人人恨之恶之。
林天奇这个人,当初任国师一职,私下却接近晋王,冷镇桓,两边讨好,但实则借用两人的势力,暗中与亲贵们混熟,以讲道为名实则操弄人心,若有不信他的再以厌胜之术控制他们。
几年间,从亲贵大臣们的手里不知道赚取了多少黑心银子,那些被控制的人为了给他上贡,利用手中的职权敛财,一时官场的风气歪得不成样子。
而且,不少府邸还往他府中送女子,国师府夜夜笙歌,却美其名曰为传道。
最后,是南宫翼天搜集证据,把他给端了,但问罪的时候,那些被他操控的人竟全部出来为他求情。
朝臣们轮番的轰炸,父皇便没杀他,把他逐出京城便算了。
当时南宫翼天很不解,问过父皇之后,父皇说此人有些邪门,且信众如此之多,杀了他恐引起百官和民反,所以才网开一面。
“父皇怎会用他呢?此人简直就是邪一教头子。”南宫翼天愠道。
明无道说:“此人憎恨太子,还需小心应对,我本想明日再告知殿下的,今日说起此人,实在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