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盛怒之下,也不与她们废话太多,亲自动手扯起了她,在她的袖中翻找了一下,掏出了一块玉佩,正是南宫翼天往日系在腰间的那一块。
皇后怔了一下,看着齐白杏,“你……”
齐白杏咬着嘴唇,满眼的不甘与羞辱,两行泪水滚滚落下,颤声道:“太子妃何必这样呢?您手里本就拿着玉佩来搜我,您是要我的命啊,既然如此,您说便是,妾身把这命给您,没必要这样诬陷妾身,妾身虽不是大家世族出身的千金,却也身家清白,不曾做过这样鼠窃狗盗的事。”
“大费周章诬陷你?你还不配让我这样花心思。”冷潇收了玉佩,也不纠缠了,大步便往外走去。
皇后一时不知道该信谁,顾不得愤怒,严厉地看着齐白杏,“是你拿了殿下的玉佩吗?”
齐白杏哭着说:“娘娘,我为何要这样做啊?一块玉佩,便价值万金对我来说又有何用?我要的只是殿下的宠幸,您知道的。”
她站了起来,悲痛欲绝,“娘娘若不信我,我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死了。”
说完,便是要往殿中的圆柱撞去,吓得兰姑姑和齐姑姑连忙拉住了她,但也把皇后吓得脸色煞白。
在飞霞宫里若出了人命,她这皇后必定遭受非议,此身难明了。
齐白杏嚎啕大哭,跪在了地上悲声道:“娘娘,经过今晚,殿下和太子妃都会恨死我的,我该怎么活啊?娘娘,您教教我啊,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您要为我做主啊。”
皇后方才见她寻短见,心里头着实有气了,又听得她哭哭啼啼嚷着叫她做主,不禁更觉得心烦意燥,“本宫如何做主?你没见冷潇连本宫都敢顶撞吗?”
齐白杏拉着她的袖子,声泪俱下,“您是皇后啊,您是她的婆婆,是殿下的生母,您若做不了主,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不要哭了,哭得本宫头痛得很。”皇后甩开她的手,对冷潇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偏生被冷潇这么一顿疯喷,心头也生了几分怯意,想起她对亲爹都能下手,连皇太后的懿旨也敢违抗,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齐白杏心生绝望,这些日子的曲意讨好,换来这么一个下场,她实在很不甘心。
皇后怎么能这么软弱啊?她是皇后啊,对付太子妃,不就是一道懿旨的事吗?
就算不下懿旨,也能为她与太子妃抗争一下,但是她什么都不愿意做,就连用药都要选太子妃不在宫中的时候,何等的鬼祟?
而且,出了事之后,她竟然没打算善后,所有的罪责最终都要落在她的头上来。
她所做的事,完全不匹配她皇后的身份。
想到这里,她对皇后也觉得心灰意冷了,再委屈自己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回报。
她哭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皇后见她离去也不告退,不禁心里生出了怀疑,道:“站住,你告诉本宫,是不是你拿了殿下的玉佩?”
齐白杏银牙暗咬,到这个时候,还不依不饶这事,她转过头去,泪水再度滑落,“娘娘,我没有拿过,那玉佩于我无用啊,我要来做什么?娘娘赏赐给我的,比玉佩贵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