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蓉嬷嬷道:“现在只希望太子相信咱们送过去的太子妃才是真的。”
皇太后摇头,“不可能,太子何等聪明?如果冷潇真的要说出来,凭他们之间相处的细节,便可辩清真伪。”
那跪在禀报的宫人道:“太后,还有一事,太子妃刚到东宫,就伤了卢良媛,只不过,是卢良媛先动手,企图用簪子伤太子妃,殊不知却被太子妃抢了簪子,刺伤腹部,是冷大夫为良媛救治。”
皇太后气结,“刚到东宫就伤人?有没有脑子?真是岂有此理,伤势要紧吗?”
“伤势颇重,流了许多血的,听说都昏过去了。”
皇太后本以为只是皮肉伤,没想这么严重,当下气得一拍桌子,“这节骨眼上,她添什么乱啊?”
婉蓉嬷嬷道:“您别生气,气坏自个不值当,明日传她过来一问便知。”
皇太后怎会不知冷筱的心思?伤了卢良媛是想立威。
实在是太鲁莽了,还没取信太子,就想着立威当东宫的女主人,看来,这性子还不如卢良媛。
当日凤卫救下此女冷筱,安置在京郊,也是备用,如果不是清公主去了东宫,嚷着说冷潇回来了,也不至于仓促把她给安排到东宫去。
但从她到东宫的第一天,便闹出这样的事端看,此女不堪重用。
而且,今日她到了东宫,太子回去甚至都没搭理她,太子这么想念冷潇,却不搭理她,可见必定是识穿了什么,她弄巧反拙了。
皇太后此生都没做过这么愚蠢的事,心头一气,便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呼吸有些困难了。
她忍住怒气,道:“哀家这一次,实在是枉做小人了,都怪那南宫清澜,都嫁人了,还跑到东宫去做什么?揭穿了冷潇的身份,弄得哀家不得不兵行险着,事前却毫无铺垫,还替她冷潇背了骂名,为她平反,封了她为太子妃,哀家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婉蓉嬷嬷抚着她的后背,“太后别生气,其实啊,老奴倒是觉得,兜兜转转,她还是回来了,兴许跟殿下就有这缘分,上天的旨意不可违抗啊。”
“那怎么行?你没听法师说吗?太子唯一的劫,便是冷潇,冷潇会杀了他,哀家怎么能不管?但这么一弄吧,真是里外不是人,今日册封了太子妃,皇帝和皇后还想着明日召见冷潇,哀家估计那假货随时都会露陷,瞧着挺聪明的一个人,竟如此的狂妄鲁莽,实在让哀家太失望了,看着吧,明日卢太傅便会闹到皇帝那边去。”
真是越说越生气。
“先不管那么多,明日先后传她与冷潇过来,哀家要一一问话。”皇太后压住胸口,觉得越来越憋闷。
“好,知道了,您先顺顺气。”婉蓉嬷嬷劝道。
“揉揉胳膊,胳膊有些痛。”她抬起了左手,觉得扯着胸口疼,又缓缓地放下。
婉蓉嬷嬷扬手叫那宫人退下,再给她温柔地揉着,道:“其实,太后可有想过?就算法师算出来是真的,那是否就没有化解之法?”
“法师说了,不可化解,只能远离。”
“法师说不可化解,那就没有其他高人可以化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