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是不是傅警官传来了我朋友的消息?”加那问询的警官一挂断电话,夏冬阳急忙问道。
那警官叹了一口气,说道:“傅队让我对你说,你女朋友虞霏的脑神经受到了损伤,现在还处于昏迷中,医生说,二十四小时内,如果她醒来的话,那就算度过危险期了,如果醒不过来,很可能就会成为植物人。”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夏冬阳心急如焚,大吼着猛然一下冲了起来,竟然将问询的那种反扣板都给震断了,便向门口冲去。
那警官以及旁边记录的警员,面色一变,同时站起身来将夏冬阳给拦住。
负责问询的那警官,连忙对夏冬阳说道:“夏冬阳,我知道你现在很急切,但你要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你还没有彻底洗脱嫌疑,如果这样冲出去的话,性质就完全变了。”
夏冬阳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情急的道:“麻烦你转告那个女人,五千,我给她五千块。”
要知道,夏冬阳只要一给钱,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非礼那女人的行为,这和他的原则完全不符合。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虞霏在医院内,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夏冬阳必须出去,即便是被认为是非礼女子的色狼流氓,他也在所不惜。
“好吧,我带你去吧!”
那警官也猜测到夏冬阳的想法,其实在这一刻,他更愿意相信夏冬阳是清白了,因为刚才夏冬阳还极力的要力证自己的清白,可一听虞霏的病情,便立刻妥协了,不过,当事人愿意给钱了事,这事也不大,也就过去了。
刚一出门就碰到那个去调解的警员,他有些诧异怎么带着夏冬阳出来了,不过却还是道:“当事人不愿意松口,说五千元是最后底线了。”
“好,请你带我去见她,我给她钱。”那警员一瞪眼,这怎么回事,刚才还坚定得很,怎么转眼就变了?
他禁不住转眼看着那问询的警官,后者却是一摇头,说道:“走吧。”
来到另外一个问询室,夏冬阳再次见到了那个妖娆的女人,那女人一见夏冬阳进来,便说道:“我说了,五千块是我最后的底线,否则我就会告到底!”
显然,她以为夏冬阳进来是继续和自己争执狡辩的,夏冬阳却是上前道:“五千是吧,好,我给你。”
他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叠钱,之前买东西还剩一些,虞霏住院,他也取了一些钱。
那女人一愣,显然也是没弄明白,夏冬阳之前还十分的倔强坚定,怎么转瞬间就向自己妥协了呢?
夏冬阳快速的数着钱,可数完后却只有四千九百,他伸手向裤袋中摸去,摸了一大把的零钱出来,而后一张张的数在桌子上,然而数完后,却只有九十九块钱。
那女人看着那一堆的零钱,脸上闪过一些嫌弃,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四千九就四千九,那一百就当我发善心了,如果是遇到别的人,哼,不告死你也赔死你!”
然而,夏冬阳却是说道:“收起你那肮脏的善心,我一块钱也不会欠你的!”
他说着,从裤袋底部,摸出了一枚一元的硬币,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而后又说道:“希望这钱你能花得安心!”
不等那女人说话,夏冬阳便转身对问询他的警官说道:“警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那警官以及旁边那个调解警员,也是被夏冬阳这刚毅不屈的性格震住了,这一刻,他们更是觉得,夏冬阳是被冤枉了,但他现在急着去医院见病危的朋友,才会放弃自己的名声清白,向这个女人低头。
他们更知道,夏冬阳表面是低头了,但他的心绝对没有屈服!
“签个字就可以走了。”那问询的警官说着,调解警员便拿出了单子。
夏冬阳签了单子后,头也不回的快速向外跑去。
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不过,却很快被她以故作的冷笑掩饰过去,说道:“瞧瞧,瞧瞧他,完全就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依我说,还是应该关他几天。”
夏冬阳的刚毅不屈,与这女人的势利嘲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问询警官心头不禁感觉这女人有些厌恶,不过,他是公职人员,不能感情用事。
当即便语气温和的说道:“蔡缤英小姐,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请签个字吧。”
“好,算我吃亏了。”蔡缤英似乎还有些不依不饶。
然而,当她签完字收钱的时候,却咋见那枚硬币,竟然竖着镶嵌在木桌里,只露出半截在外面。
“这……这……”
蔡缤英满脸的惊恐,舌头都在打结。
问询警官和那个调解员,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心头惊骇不已,刚才夏冬阳拍下硬币后,那硬币分明是平躺着的啊?
签字,是签字的时候!
天啦,那得什么样的手腕气力?
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冬阳他明明有这样的实力,之前在医院中,被那些情绪激进的群众暴打的时候,他却并没有还手,被眼前这个女人抓着的时候,他更是没有用暴力企图逃走!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夏冬阳恐怕真的是被冤枉的!
那问询警官,心头当即便下了一个决定,即便是这事了了,也得去医院调看监控录像!
因为他迫切的想要证实,甚至是希望,夏冬阳就是被冤枉的,他脑海中更是不自禁的回想着,刚才夏冬阳在问询室中,铿锵有力,坚定无比的话语:我曾是军人,我绝不会做违法的事!
良久,那女人才回过神来,装好钱,满脸慌乱的向外走去,心头是忐忑不安得很,当然,镶嵌在桌上的那枚一元硬币,她是带不走的。
那枚镶嵌在桌上的硬币,就好比是夏冬阳的性格、军人的腰板,刚毅不屈,任凭千难万险、枪林弹雨而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