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木僵直地躺在季榆阳身边,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他闭上眼睛就是自己易感期这段时间里做的事情,跟季榆阳生气,咬季榆阳脖子,还想把季榆阳捆在自己身边......
人生啊,也没什么意思。
卫木苦笑,但是转头看看在自己身边睡得恬静安稳的季榆阳,又心脏满溢得要爆炸开。
“季榆阳...”
他语气眷恋,伸出手指虚虚地描绘熟睡爱人的五官。
他就这样看着,直到后半夜才撑不住坐着歪着脑袋睡去。
第二天的两人是被砸门的声音吵醒,季榆阳一睁眼就看到正在坐着揉脖子的卫木。
被吵醒的感觉并不好,他俩脸色黑沉得在砸门声里洗漱。
“谁?”
卫木语气不悦,拉开门又拍上。
屋外砸门的人被门重重拍在手骨上,疼得他嗷的一声惨叫。周围邻居打开门想要埋怨两句,看到一群穿着黑色的高壮男人,又把门关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屋里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卫木让季榆阳先到卧室待一会。他认出来这群人是之前他揍得那伙黑头套。
季榆阳摇摇头,倒了杯热水端着。在卫木探究的眼神里淡定拉开门,打开门的瞬间一个拳头挥过来,跟季榆阳手上的热水杯碰个正着。热水也一点不漏地洒在那人手上。
“你们敢让他受伤?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黑头套那伙人见自己同伙被热水烫到捂着手嗷嗷直叫,叽叽喳喳地叫嚣着。
“你们敢动手打他?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卫木用同样的话回敬回去。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认识这个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出手很损的黑发少年。
卫木也不做解释,就站在季榆阳旁边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你们!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加上上一次的仇,我们会一起报的!”
“没错!一会老大上来了有你们好看!”
“跪地求饶吧!”
他们疯狂挑衅,但是没一个人敢在上前来。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那帮人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来者。
卫木伸手把季榆阳拦到身后,拿起门后的扫把,警惕地一起看着。
那伙人更加激动,有一个已经跑过去准备迎接老大,其他人得瑟地看着屋内两人,大放厥词:“一会让你们趴地上哭!”
去的那个人迟迟未归,楼梯里响起了短暂的一声闷响就没了动静。
卫木他们没有放松警惕,屋外的人也不像刚才那样手舞足蹈地放着挑衅词,两帮人都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来的人终于露面,同样穿着黑衣服。
黑头套面露喜色,卫木表情严肃。
“没事”
季榆阳凑近他耳边轻轻说道,没有一丝紧张。
卫木也跟着放松下来,大不了一会就把季榆阳关在屋里,自己先放个信息素压制然后趁乱打一通。
那波黑衣人刚走近,黑头套们看见打头的老大,还没等他们张嘴喊,就看见老大眼睛一抽一抽的。
“老大,你眼睛痒痒?”
有个问道,他们老大闭闭眼,深吸一口气,退让到一边,恭恭敬敬地对后面的人说:“您揍吧,挨个揍。”
咬牙切齿地语气,小弟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一股强势的信息素压制过来。
季榆阳早就在他们注意力被来人吸引的时候拉着卫木进了屋,拉着他离门口远远的。
“难不难受?”
季榆阳看了眼呆瓜一样的卫木,摸摸他额头,问道。
卫木这时候脑子转得倒是快了,刚想摇头立马改成点头。长睫毛垂下来盖住点漂亮的眼睛,一副我不想说只是我太难受了的表情。季榆阳知道他爱演,但是也不确定他现在演没演。
摸摸他脑袋,看了眼手机,收到解决了的消息,跟卫木嘱咐了两句。
“我先去开门,你一会出来,解决好了。”
卫木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同意了。
季榆阳跟外面的黑衣人打招呼,来的正是之前的莫得尔。
他依旧维持着酷哥的模样,高冷地冲季榆阳点点头。
他身后探出个棕色脑袋,笑眯眯地喊榆阳哥好。
季榆阳反应了一会才把他和色彩大军的头头林龙对应上。
“林龙?”
“嗯,是我嘿嘿。莫得尔前两天说以前大哥可能要找卫哥你们麻烦,让我暂时把头发染得低调点,带我来找你们。”
林龙摸摸自己的头发,让他把之前的头发染成棕色这件事他心疼好久。
“谢谢。”
季榆阳正道谢着,卫木也出现在他身后,从后面环抱住他,带着敌意打量着眼前的一群Alpha。
“莫医生让我来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说之前的思路研究有了进展。”
莫得尔没管卫木的敌意,把眼睛亮亮跟个小狗一样蹦跶起来打招呼的林龙脑袋按回身后,口吻平静地说着莫旗交给他的任务。
现在保护季榆阳的任务完成,莫旗交代的任务也完成,他就可以回去了。
跟季榆阳说了再见,就扯着刚想说话的林龙离开。
要是留林龙一个傻小子留在那,能被易感期里的卫木撕碎了。
林龙还没跟大哥们说两句话,又扯不过莫得尔,只能满脸不高兴地被拖着走。
“他俩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季榆阳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疑惑道。
当然也不指望有人能回答。
“我难受了季榆阳。”
卫木手指捏着太阳穴,眉头紧皱,看上去难受的厉害。
季榆阳关了门给他摁在沙发上坐着,倒了杯水给他。卫木小口小口地啄饮,半眯着眼睛头悄悄找着季榆阳的肩膀靠上去。
“装的?”
季榆阳反问。
“怎么可能!”
卫木激烈地反驳,意识到声音太过有中气,又歪倒在季榆阳身上语气虚弱地控诉他冤枉自己。
季榆阳摇摇头没搭理他,由着他挨着自己撒娇装傻。
卫木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撒娇地更是卖力,又是可怜兮兮地装哭又是捂着头喊难受,表演之精湛,可以媲美星际里的演员。
季榆阳刚想抬手揉揉腰,卫木就被吓得跳起来,一脸心虚地看着他。
“腰不舒服吗?我给你揉吧。”
讨好地伸手按按季榆阳的腰,力道不轻不重的,季榆阳很快困倦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