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儿园的工作很简单,一个人可能有些慌乱,两个人就很轻松。
跟卫木的暂时同居生活也很和谐,两人都是早出晚归,一日三餐基本都在卫木店里解决。
第一个月房租卫木也没急着要,表示等他发工资再给。
季榆阳看卫木挺爱吃甜食,就每周会买点甜点回来一起吃。
难得的周五,季榆阳买了个蛋糕带回去。
卫木这时候都还没回来,周五正是忙的时候。
他把蛋糕放在冰箱里,洗了个澡栽倒在床上。
很久没有看主星的消息,似乎有人干涉,关于他的通缉被撤销掉了,相关内容都搜索不到。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总归是能稍微放松一点。
主星的新闻还是那些事,莫得斯上将似乎跟皇子好事将近,帝国和联邦举行了友好建交的发布会。
之前关于缺失Beta的帖子被盖得高高的,引出了更多相关观点。
这都跟季榆阳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暂时不继续进行对他莫名其妙的通缉,他就可以在蓝星悠哉悠哉地享受生活。
门突然响起,看了眼时间才八点不到,平时周五卫木都要凌晨才能回家。
他蹭到门口,用手机镜头看了猫眼情况。卫木被卫淼架着,低着头看不出情况,卫淼手忙脚乱地到处掏兜也没找到钥匙。
季榆阳打开门,卫淼一个没架住,她哥直挺挺地往下栽。
砸在季榆阳身上,闷响,超疼。
给卫木扶到沙发上,摘掉他墨镜,眼睛周围红肿,他勉强睁开条缝看见是季榆阳,又安心地闭上。
扒拉一下领口,身上也全是一块一块有些浮肿的红斑,看上去好不骇人。
卫淼给他丢在沙发上拜托季榆阳暂时看一下,冲进卫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药。
把药递给季榆阳让他看着卫木吃下去,季榆阳接过药人傻了。
伸腿瞪眼丸也没有这么大的,还有股药草腥味,看着就是难以下咽。
也不知道能不能掰开吃,心一横,掰开卫木的嘴塞进去。看他本能要往外吐,给他嘴巴死死捂住。
卫木咽得直梗脖,卫淼端过来温水,顺下去他才喘上来气。
红肿慢慢褪下去一点,有点红但是不肿了。可算是能睁开眼睛了,浅瞳周围一圈布满红血丝。
“怎么回事啊?”
季榆阳看他恢复点问道。
问到这个卫木眼圈更红,咬牙切齿地说起晚上发生的事情。
有个喝多了的Alpha来店里调戏店员,卫淼给小孩送里间出来制止他。他看卫淼也就是个刚毕业的女生,丝毫不放眼里。
一身酒臭,嘴里不干不净,动手动脚地推搡。卫淼给他推的一个踉跄。
卫木戴好口罩穿好外套从厨房出来,伸手拎着酒臭男的后衣领给他甩开。
“你,你特么算个屁,装什么!还,还穿一身黑,呸!”
酒臭男冲卫木吐口水被他躲开。
卫木实在忍无可忍,拿起店门口的扫把往他嘴里塞。卫淼也拿出厕所的马桶搋子吸在酒臭男头上。
酒臭男被弄急眼了,爆发出一阵呛人难闻的信息素。虽然刚刚被欺负的店员眼疾手快拿出花露水对着他一顿呲,离他最近的卫木还是被信息素扑个正着。
强撑着打了报警电话,让卫淼看着他,亲自交给执法人员。
自己在厨房拿起水管洗脸洗手,没什么用,等卫淼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墙角人事不知了。
好不容易才给他拖回来,店里还有两个小孩,卫淼拜托季榆阳帮忙照顾一下她哥,跑着离开了。
“你真对信息素过敏啊?”
季榆阳按住卫木挠身上的手,跟他说话转移他注意力。
“嗯…”
卫木低头看着季榆阳按在自己手上的手,细细白白的,指尖圆粉,接触地方凉凉软软的,很有止痒的效果。
季榆阳没注意他的视线,还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平时看你没过敏过,还以为你一直说着玩呢。”
卫木撇撇嘴,季榆阳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平时正常人都收着信息素,漏出来那点只要隔的远就没关系了。今天这个是故意拿信息素压我,难闻死了。”
卫木给他解释,还吐槽了酒臭男的信息素。
“那你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季榆阳随口问了句,他是个Beta,闻不见信息素也不知道信息素在AO之间算是暧昧的存在。
卫木当然也知道这点,根据跟季榆阳合租的这几周,他是看出来了。季榆阳根本不在乎什么ABO第二性征,他只会在意第一性征,有时候像个不折不扣的直男。
他叹了口气。
“不能说就不说嘛,叹气干嘛。”
季榆阳听他叹了口气,以为他是不愿意说。
卫木摇摇头,说:“薄荷味的”
“就薄荷味?我看很多人都是什么雪松烟草或者甜蛋糕糖霜这些很花哨的味道诶。”
卫木咬着牙回答:“是的!只是!薄荷!”
“薄荷味很好,很好闻,我喜欢薄荷味。”
季榆阳抬头笑看着他说道,卫木有些呆住,偏过头不说话。
卫木收到卫淼的消息,及时的消息缓解了他的窘迫。卫淼说把过敏的事情告诉爸爸妈妈了,爸爸妈妈让他抹药膏。
他进屋找药膏,看见被卫淼翻得乱糟糟的房间,无奈扶额。从卧室废墟里找到药膏,想想,准备拜托季榆阳。
“哥哥,你帮我涂一下药膏吧,我够不到。”
头一次听见卫木主动喊哥哥。
之前季榆阳知道自己比他大四岁,让他喊哥哥来听听一直没成功,没想到今天听见了。
就是有点掉鸡皮疙瘩。
接过药膏,卫木把上衣脱掉,背对着季榆阳。
身材紧致匀称,每一寸肌肉都练得恰到好处。
沾着药膏的手指刚一碰到后背,卫木的肌肉就紧张起来。季榆阳手指轻轻按按他的脊柱,让他放松些。
越按绷得越紧。
“我自己涂吧!”
卫木抢过药膏,挤在手心毫无章法地拍在后背一通乱抹。不知道是不是过敏的原因,耳朵红得能滴出血。
季榆阳伸手帮他把沾到其他地方的药膏擦掉,他闷哼一声,反手捞住季榆阳的手攥在手里不敢放开。生怕一放开,凉软的手又要出现在自己身上。
手指经过的地方就要烧起来一般,说不上什么滋味。
季榆阳也不逗他,看着他把药涂好。
“今晚跟我睡吧,我看着你防止你瞎挠。”
季榆阳提议,卫木连连摇头。
季榆阳也就没坚持,让他有事敲门或者发信息。
卫木看着季榆阳进屋才松了口气,把床收拾出能睡觉的地方,铺层毛巾躺上去。
其他的,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