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身上还有一个暗藏身份,大汉驻乌孙使节。他们当时离开也是用的这个身份,汉武帝才没有怀疑。
于安接到传报有人持先帝金令要面见皇上。
刘弗陵被困于深宫,每天想念云歌,却只能对着一棵桃花树倾诉。
于安来报:“皇上,驻乌使节回来了。在大殿觐见。”
刘弗陵想不通:“驻乌使节不是多年前就去世了吗?”
于安:“那人手持先帝金令,直接入的宫。”
“这就去。”
萧瑟三人见到刘弗陵行了一个见面礼,都没有给对方下跪的。
刘弗陵也不介意:“不知阁下是?”
“臣萧瑟,曾入霍去病将军麾下任军师, 后随解忧公主入乌,是大汉秘密派往乌孙的使节。现任乌孙王尼暴虐无道,解忧公主陷入困境,最好的方案是大汉助她推翻政权。”
刘弗陵派于安查密卷,于安将密卷取了回来。“皇上确有此事,先帝为使节便于行事赐金令一枚。萧大人以游商身份前往的西域,监视西域各国,保大汉边境安定。”
“使节多年奔波劳苦功高。朕替百姓感谢您的高风亮节。”他们这里派出去的秘密探访人员,若无大事,可能一辈子就默默无闻了。
萧瑟:“这是故人之女,云歌。回汉路上拜访了故人。恰逢云歌要来大汉寻找一位朋友,我想请皇上行这个方便。”
刘弗陵脑子都被砸蒙了。是他记忆里的云歌吗?还是他思念成疾,产生了幻听?
刘弗陵强装镇定:“可有信物?”
“有。”云歌拿出了头发串成的坠子。
刘弗陵顾不上失态了。直接拥住了云歌,诉说多年相思之情。
云歌从开始的茫然到暖心,这才是她的陵哥哥。
从抗拒留下来陪他,到理解他的处境,被迫娶了上官小妹的无奈。
陵哥哥是那么爱她,愿意放弃天下,随她回西域,她怎么可以丢下他?
刘弗陵为感谢萧瑟夫妻,邀请他们共进晚餐。
席间上了一道鱼,时鱼发现这道鱼有毒。“此鱼有毒,不可食。”
于安:“这道鱼是皇上最爱的,日常都是要吃的。若是有毒——”后面的话不用说,都明白了。
云歌丢下碗筷跑去给刘弗陵把脉。“脉象紊乱,中毒多时。我解不了这个毒。”
时鱼慢慢道来。“这是慢性毒,中毒至少两三年以上才会被发觉。解毒极其困难。必定是有一片水源被毒花污染。若是配上沉香,毒发更快,无力回天。”
于安:“皇上日常思念成疾,夜不能寐,也需沉香助眠。”
时鱼:“稍安勿躁,并非无药可解。这毒我能解,毒源必须查清楚。”
于安想到了。“这鱼是饲养的。因为皇上只吃得惯赵将军故居后面那条小溪的。那里风景宜人还有一片黄花。”
“其中一种毒源头找到了。狐套和钩吻都是剧毒。什么人想要皇上死?皇上心里应该有点数。”时鱼也有自己的目标人选。
刘弗陵苦笑:“霍光,他怕是等不及了。近来屡屡派人给小妹进馋言。”
萧瑟一出手就解决了三大难题:“皇上想脱身,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至于继任人选,不如就让刘贺跟刘病已互相斗吧。不管谁赢,霍家都会倒台。皇上可借此机会将霍光派去攻打匈奴,好让匈奴无力干涉乌孙内政,皇上也有更多时间部署。”
刘弗陵:“刘病已?”
萧瑟:“废太子之孙刘询。皇上可以赦免他,施恩让他入朝为官跟刘贺抗衡。匈奴那拖个一年半载也差不多。”
“军师果然大才。两年内必能脱身。”刘弗陵虽痛恨先帝杀了他母亲,不得不承认先帝的才干。
没多久,刘病已娶妻生子。刘弗陵带着云歌去参加孩子满月,还给孩子赐名。
刘病已妻子不懂丈夫为何要让一个外人起名。
刘病已却说求的不是孩子的名而是命。那是当今天子,讲述了他自己的身世。
萧瑟携云歌现身霍光府,知往事霍光认云歌为义女。
霍成君怨恨云歌得孟珏心,更无法理解父亲对云歌态度前后矛盾。
霍家母女谋后位,霍成君遭刘贺盖辱,遂转投刘病已。
为夫大业,许平君隐忍。
云歌询问:“霍光那么坏,萧叔为何让我认他做义父?”
“云歌,二十多年前,你爹叫霍去病。”时鱼讲述上一辈的往事。
云歌从未想过事情真相竟是如此。“所以,卫是祖母的姓氏。我跟霍光是亲戚,跟刘病已有血缘关系。”
萧瑟给予肯定:“你理解的对。”
云歌怀孕,孟珏纠缠不清,刘弗陵加快进程。
刘弗陵最终决定传位给刘询。刘贺乖张暴力,刘询却能做个仁君。
为保上官小妹性命,刘弗陵将传位信物交给上官小妹保管。
刘弗陵驾崩,云歌盛装追随出殡队伍引议论。霍成君绑架云歌威胁孟珏。
时鱼:“早防着这一天了。”
时鱼萧瑟神秘莫测,手段更是诡异,霍成君奸计失败,孟珏痛苦不堪。亲手谋害云歌孩子,云歌往后怕是更恨他。
孟珏:“我这么做是为了保你的命。这个孩子要是出生是个男孩,上位者又岂能安枕?”
云歌:“若是没有和陵哥哥的孩子,我宁愿死。”
萧瑟:“走。”
为免麻烦带回西域,云歌假死出长安。
九爷放弃长安产业,随云歌一同离去。
云歌弗陵再相见,有情人终成眷属。
孟珏失云歌心死,为报复霍家抬许平君为后,娶许氏女香兰为妻。
新一番宫斗拉响,许平君生二子遭霍母毒手母子俱亡。
霍光去世,霍家满门抄斩,霍成君被废死于冷宫。
孟珏执意离京,死于万箭穿心。
长安城外,萧瑟时鱼驾着马车行驶在去西域的路上。
来到云歌家,将小竹完璧归赵。
刘弗陵:“二位如今打算去哪?”
萧瑟指着远方:“再回一趟乌孙,有始有终。放心,金令我已经还给刘询了。此去只是和新的联络人做一个交接。”
刘弗陵:“我现在只是一个西域商人,也想去乌孙做做生意。萧先生能跟我讲讲解忧姐姐的故事吗?”
萧瑟时鱼带上了云歌夫妻,行走在乌孙古道上,讲述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