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莹白如玉,细腻到看不见一丝毛孔。
整个人像是白玉雕刻出来的,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美好的似梦似幻。
那张脸美丽的雌雄莫辨,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羽扇一样浓密的眼睫,轻轻打开。
黑白分明的明眸,似一汪清泉,好像随时都会流淌出来。
漆黑的瞳仁,明亮的像是藏着一条璀璨的星河。
王道权的眼睛都看直了。
美而不自知的姜子安,抬头看了眼日头,心想着该回去做饭了,不能饿着家里的老小。
她转过身,被眼前满满当当的人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你们怎么不出声啊,想吓死我是吗,谁想的损招!”
九浊吃饱喝足,调侃道,“跟你学的呗!”
开口就打回原形,张浩存收回目光,解散了众人。
又对姜子安说道,“进去吧,我教你七星步!”
姜子安不动,指了指头顶的太阳,“我饿了,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张浩存没搭理他,自顾自往回走!
姜子安连忙跟上。
她环顾四周,不明所以,总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变了,有的直勾勾的,她的目光扫过,有的则不好意思的移开,总之怪怪的。
欠欠的来到二长老跟前,转悠了一圈。
见二长老眼都不抬,姜子安觉得无趣,抬脚就要进门,砰的一下,脑袋撞的嗡嗡响,脑门红红的。
姜子安疑惑的伸手探了探,摸到一层透明的阻碍。
随即二长老无悲无喜的声音,解了她的疑惑。
“灵木屋承载有限,今日灵力已分配结束。”
姜子安眼睛微敛,这么赤裸裸的公报私仇!
她思忖着,反正人已经得罪了,于是她不甘示弱的,明晃晃的对着二长老翻了个白眼。
任谁都能看出她脸上写着:来日方长,走着瞧!
然后,她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干脆的转身,迈着潇洒的步伐离开了。
二长老眼皮跳了几下,不动声色的端详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姜子安则坐在了崖边,不敢往下看,就眺望着远方唉声叹气。
不吃饭怎么能行呢,小尘肯定饿了,他眼睛又看不到,可真让人操心!
她虽然筑基了,可以学习御剑飞行,但她恐高啊,莲花峰可是最陡峭的一座山!
在这个修仙的世界,不会御剑,出行实在不方便。
“小师叔,可是要回天一楼?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一程。”
王道权盯着姜子安的绝世容颜,眼神中泄露出一瞬的炽热,声音中不禁带上一抹女儿家的温柔!
“小师叔若是害怕,可以闭上眼睛,扶在我的肩上!”
姜子安认真的点了点头,恐惧让她自动理解为:“伏”在肩上,
两人站在剑上,姜子安目光慎重的盯着前面的人,做足了心理准备,打定主意抱紧了王道权。
虽然身体是男的,但她骨子里实打实的是女人。
于是,她毫无压力的,伸手环抱住前面人的腰,紧紧贴在王道权身后,没有留一丝缝隙。
本就有心讨好,心猿意马的王道权,骤然感受到腰上的力度,和后背贴上来的温度,瞬间忘了呼吸。
震惊之下,力度失控,两人一剑弹射出去。
吓得姜子安仓皇闭上眼睛,脑袋如鸵鸟状,缩在王道权的颈窝。
身体瞬间紧绷,双臂如钢铁般焊在王道权的腰上,越收越紧!
脖颈处一片炙热,王道权突然口干舌燥,她咽了咽口水,清晰的感受到,腰身处那一坨独有的形状。
剑身不稳的颤抖。
姜子安吓得哇哇大叫,欲哭无泪,悔不当初。
张浩存虽然速度快点,但稳当啊。
老大就是老大,老二就是老二,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当即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蹭张浩存的剑!
“这什么操蛋技术,你行不行啊。”
姜子安柔软的嘴唇时不时碰到她敏感的脖颈,王道权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上泛起红霞。
听到姜子安的嚎叫,她脸一黑,瞬间回神,放慢了飞行速度。
直到两人落地,王道权体贴的等姜子安缓了会,才出声提醒,“小师叔,我们到了,你抱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姜子安羽睫轻颤,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场景,三魂七魄这才归位。
她强忍着恐惧过后的无力,撒开手。
果然,所有的至理名言都不是空穴来风,不管何时,都不缺让人瑟瑟发抖的女司机。
“日后小师叔想去哪,道权随传随到,我就住在隔壁丹医堂,哪怕日日来接都很方便。”
闻言,姜子安腿抖得更厉害了,吓得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撒腿就跑!
“哥哥何时和王道权关系这般好了?”
早早等候在门口的路尘,从门后走出,耳边回荡着,王道权依依不舍的话语。
王道权在讨好哥哥!
虽然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但他的声音中,透着加倍的压抑、沉闷。
内心突然生出的陌生的嫉妒、酸涩之意,远远超过了原有的恨意,不变的是,想撕了王道权的心越迫切了。
姜子安本来就没有平复的心跳,被突然出现的路尘又吓的一紧,软软的歪倒在路尘身上,抖着嗓子道说,“躲在门后干什么,吓死我了。”
路尘伸手扶住姜子安,正巧摸到她后背的伤口,鼻子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又听到姜子安虚弱颤抖的声音,他紧张的问,“哥哥又受伤了,是谁?”
姜子安有气无力道,“小伤,不要紧,早就不流血了,你饿了吧,等我缓缓就做饭。”
路尘抿着唇,固执的问,“是谁伤了哥哥?”
她无所谓道,“吴常的弟弟,吴凡,我已经教训过了!”
路尘心中阴郁越来越浓,他是个瞎子,连哥哥受伤了,他也察觉不到。
于哥哥而言他就是个累赘,就连想帮她做饭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保护她。
他心情沉重,亦步亦趋的跟在姜子安身后,连她换衣服也不离开。
姜子安也不在意,这具身体是男的,更何况路尘眼睛还看不见。
就因为这样的想法,以至于后来,她习惯了,被路尘直勾勾的盯着换衣服!
姜子安带着小尾巴,做好了饭,香味弥漫,也不用叫,秦老和谢溪,闻着味就自发的坐到饭桌前。
秦老咽了咽口水,麻溜夹起一块肉,刚放进嘴里,掀起眼皮,就看到一个绝世美男子,正给路尘夹肉。
惊的他一口肉下滑,卡在喉咙里,咳嗽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