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会让人觉得我不孝，毕竟把董舅父这人给送了进去。”
“可是女弟，阿姊不后悔。”
“阿姊这些年，真的过得很苦，她们不给我吃的，也没教过我识字还有礼仪…”
“我知道，我这样做，阿母肯定看不惯，可是我若是不这样做，我实在不甘心。”
“这些年，我过得如此苦，甚至差点死在那桩子上…”
“凭什么，我不能反击？我想要报复她们…若一直这样不作为，我心中实在不舒爽。”
程曦妍说：" 阿姊，不是不能反击，而是不能落人话柄。"
程曦妍说：" 你这样，不是更得她们心吗？"
程曦妍说：" 你明知大母还有葛叔母不喜欢你。"
程曦妍说：" 你这样，她们更容易抓住把柄…"
程曦妍说：" 就算反击，也该…不着痕迹，不是吗？"
程曦妍看着天上的弯月，微微笑了笑。
有时候啊，当面回击，也要看清楚情况…因为很容易落下话柄…
除非，真的不在乎那么多，但人活一辈子，真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个时代，对女娘很不友好，虽然女娘也能上战场，可是还是女的嫁给男的…
女娘的名声有一丢丢损坏，外人啊，就会开始说三道四…
甚至让你再也嫁不出去。
她不担心自己，她担心阿姊。
阿姊已经十五了，已经可以婚配了，要是这两年，府里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去…
对她的婚配，真的很不利的。
“落人话柄…”程少商双手合十，放于栏杆上。
她不是不知，可她实在不甘心。
十五年，她被她们伤害了十五年，不是五个月也不是五个时辰…
人生有多少个十五年，十五年，最年少轻狂的年纪，她就这样渡过…
她现在，能这样正常的站在女弟他们面前，已经是很好了。
萧元漪和青苁在转弯处站着，内心很复杂。
她还是第一次听，嫋嫋内心的想法。
她也知道，嫋嫋这些年，过得真的很苦。
可她真的不希望，嫋嫋学习葛氏那些小心机和小家子气…
萧元漪想把嫋嫋的性子扳正过来。
这些年，是她对不起嫋嫋，让她留在了程府，谁知过的竟是这种日子…
但嫋嫋的性子，真的需改改…且她还在这偷听夫君与君姑的谈话…这更不应该。
青苁眼神也很复杂，她即心疼女公子，同时又觉得…
她有些话，真的不该说，因为她了解女君…
女君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女君肯定不会喜欢，女公子这些话的。
程少商喃喃自语一会，然后转头看向女弟。
“女弟，你告诉阿姊，我该怎么办？”
“我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这样吗？”
“她们那样待我，我还要放过她们吗？”
程少商很茫然，她真的很不喜欢大母还有葛氏，让她放过她们，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
程曦妍说：" 不…"
程曦妍说：" 阿姊，我没说让你放过她们。"
程曦妍说：" 不过，我希望…你以后想说什么，就先停住…"
程曦妍说：" 或者告诉我…"
程曦妍说：" 我来给你想法子，怎么样？"
程曦妍说：" 而且阿姊…你觉得阿母聪慧吗？"
程曦妍挑眉笑道，程少商点头，阿母的确聪慧…
程曦妍说：" 所以啊，阿姊…有些事，为什么要自己动嘴呢？"
程曦妍说：" 聪明的女娘，应该让别人代劳。"
程曦妍拍了拍她肩膀…程少商一下子豁然开朗…
她明白女弟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