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暖被林息年这句赞美吓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低下头,紧捏着手指,下一秒,她猛的站了起来,离开了镜子面前。
林息年手里还拿着吹风机,见她离开,他眸色微僵。
“你没必要在这里恭维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也不会对你改变我的看法。”乔欣暖冷声讥嘲。
林息年点点头:“好,我知道我现在没办法打动你的心,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林息年其实还是很受伤的,之前乔欣暖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的时候,乔欣暖对他的态度至少还是温和的,可现在,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仇人。
林息年转身离开,乔欣暖暗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这座像牢笼一样的大卧室,虽然空气冷冽,可她却深深的绝望了。
她失踪已经过去五天了,还是没有等来席司霆和父亲的救助,可想而知,林息年有多可怕,他竟然能避开他们两个人的眼睛,把她关在这里。
当然,林息年肯定也急了,他知道,这个地方,迟早会被人找到的。
国内!
夜!
林家。
席司霆已经等的快要疯掉了,他站在一栋高楼内,盯着那个望远镜。
林家现在正是被全国关注的重点,因为林泊武当选副总统的呼声越来越高了,可能是因为曾耀受伤了,加上林泊武比他更能说会道,所以,他现在呼声很高,林家备受重视。
如果挑在这个时候,对林家做任何的事情,都会被人盯住。
席司霆其实是很想闯进去,把林息年拖出来,揪着他的衣襟怒声斥问乔欣暖的下落。
可是,这件事情,他也跟曾耀谈过,曾耀让他自己放手去做,别管他。
席司霆只能去找退下来的舅舅聊这件事,舅舅却拦住了他,让他一定要沉得住气,不然,只怕会给曾耀带来很大的麻烦。
席司霆才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种关系捆绑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手脚,也被缚住了,他再也不可能为所欲为。
他也被迫着,要顾全大局了。
可他不能就这样算了,席司霆还是通过一些关系,在一个会议厅外,等到了林泊武。
林泊武这边刚跟记者们微笑打完招呼,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走廊旁边的席司霆,林泊武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其实这几天,一直刻意的避开席司霆和曾耀的,可是,如今,他已经站在那里了,他想避也避不开了。
“席先生……”林泊武含笑走了过来:“在等我吗?”
席司霆冷眼盯着林泊武,听说旁人送了他一个外号叫笑面虎。
果然不假,他笑的又假又虚伪,席司霆看不透他。
“你儿子绑架了我妻子,这件事情,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席司霆冰冷的开口说道。
“席总,反事得有证据啊,你不能胡乱给我儿子扣上罪名,这可是很的事情。”林泊武立即正色说道。
“如果你心里没有鬼,觉的你儿子是清白的,那就把他叫出来,我跟他对质。”席司霆依旧是冷酷的言语。
“抱歉,我儿子被你席大总裁打的浑身是伤,五脏也受了重伤,正躺在床上起不来,这件事情,我还没找你要交代呢。”林泊武立即一脸生气的瞪着席司霆。
“既然我误伤了你儿子,那我愿意负责他的后续治疗问题,我可以为他请最好的专家,哪怕是当面向他道歉,我都可以,请你把他交出来。”骄傲的席司霆,此刻,为了能够再见到妻子,他已经可以向任何人低头了。
“席先生,你把我儿子打出阴影来了,这件事情,只怕我帮不了你,他不想见你,也害怕看到你。”林泊武哪里能交得出儿子,他的儿子早就出国了,此刻,家里躺着的,就是一个替身。
席司霆寒眸一眯,冷嘲道:“林息年如果是这么懦弱胆小的人,他就不可能会是你的儿子,所以,你在掩饰什么?”
林泊武的脸色一僵,立即摊了摊手:“我有必要掩饰什么吗?我光明磊落。”
席司霆盯住林泊武的眼睛,林泊武纵然是千年的狐狸,在面对如刀子般的眼神中,他眼底也多了一抹紧张。
“你儿子是不是不在你家?”席司霆突然质问出声。
林泊武脸色一震,立即答道:“抱歉,我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林泊武,他是你的独子。”席司霆在他的背后,别有用意的提了这句话。
林泊武浑身一僵,他转过身来,充满威慑力的盯住席司霆:“那又如何?”
席司霆勾唇冷笑:“我去见过欣暖的父亲了,失去孩子的痛苦,令他瞬间苍老。”
林泊武浑身一冷,他立即严肃道:“席司霆,据我所知,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你一直在做的,也都是聪明的事,还请你慎重考虑。”
“我没办法冷静。”席司霆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压仰狂怒的野兽:“如果我妻子出了任何的意外,我的刀,只会指向你和你的儿子。”
林泊武深吸了一口气,席司霆身上的气势,并不亚于任何人,林泊武感受到了寒冬的侵袭。
林泊武不想再跟他继续说下去,他转身,快步离去,像在逃跑。
席司霆转身后,立即拿出手机对助手聂枫交代:“你马上去查,整个城市这几天的境外出行情况。”
“席总,又有新的情况发生了吗?”聂枫急道。
“我怀疑林息年已经不在国内,他用了障眼法,迷惑了我们所有的人,赶紧查,如果你查不到,那就去找我老丈人的手下,让他帮忙。”席司霆一边说一边急急的坐进了车内,对着司机吩咐:“去医院。”
聂枫接了命令后,就去办事了。
此刻,医院内,曾老太太坐在旁边,看着脸色惨白的儿子。
曾耀吐了血后,整个人又虚弱了下去。
“好好的,又吐血了,你真是吓死我了。”曾老太太心疼不己:“是不是欣暖的事,又出什么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