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暖显然也没料到,只是过来关心一下他,却被他当成仇人似的,摔在了床铺上,还要被他结实的身躯给控制住,她大脑先是晕眩了一下子,紧接着,她发出一声痛呼声:“席司霆,你干嘛?”
席司霆迷醉的眼睛因为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变的清明,他幽眸睁大,猛的松开了手,下一秒,将床上的女人轻拽入怀:“欣暖,怎么是你?”
“不是我,那还能有谁?”乔欣暖这会儿被他抱入怀中,可她刚才受到的惊吓,却还是令她有些害怕,她伸手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腰,低声问道:“你刚才以为我是谁?又把我当成谁了?”
“我以为是来暗杀我的人。”席司霆低喃着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几年前发生的事情,有一段时间,我差点被人暗杀了,那种恐惧感,一直支配着我。”
乔欣暖愣住,随即,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好像从来不跟我提起。”
“那些不愉快的黑暗经历,没必要向你提起。”席司霆伸手过来,温柔的替她理了理耳边微乱的头发:“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去想了。”
“可是,你还会做噩梦,那就是没有过去,那些暗杀你的人呢?他们现在得到法律的制裁了吗?”
乔欣暖心疼的问,这五年,她在国外,真的是一点关于他的事情都不知道,因为,她刻意的忽略掉他任何的消息。
所以,回国近一年时间,她还困在过去的情感伤害中,无法走出来,现在,误会解除了,眼看着就能和他一起抚养孩子,却发现,还有别的事情,打扰到他们的平静生活。
“有些被我送进去吃牢饭了,有些人则是逃到国外去躲藏了,那些魑魅魍魉想要清除干净,哪有这么容易,不过,你别担心,他们针对的人是我,只是……欣暖,我们走的太近了,所以,你可能也会成为他们盯稍的对象,你一定要格外小心。”席司霆担忧的看着她,其实,他有时候真的不想把她带入他的世界里,因为,他的生活,也并非像外人所看到的那么光鲜亮丽。
“你就别担心我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只是你,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乔欣暖关切的问他。
“当然是继续把那些想要暗中对我不利的危机全部拔除了。”席司霆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乔欣暖仔细回想了一下五年前嫁给他的时候,其实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那时候,席司霆一边忙着折磨羞辱她的同时,他其实还跟他的堂伯发生了巨大的矛盾冲突,因为,他父亲留下来的公司,当时是被席司霆刚接手,年仅二十四刚的席司霆,根本不是他堂伯的对手。
他堂伯就挑起了董事会的各种矛盾,想要让董事会去逼迫席司霆放弃公司大权,暂时把管理权让出来,可当时年轻气盛的席司霆,好像并没有理会他堂伯的咄咄逼人,也因为有席老爷子在背后替他撑脸,后来发生了什么,乔欣暖也就不知道了,因为,那时候,她也自身难保,只知道席司霆是个恶魔,他堂伯席清锋当年针对他时,乔欣暖还希望他能把这个恶魔赶紧收拾掉。
现在好了,席清锋果然还在针对席司霆。
“是不是又跟你那位堂伯有关系?”家族内斗,本身就是很可怕的事情,一群有血缘关系的人,争的你死我活,面红耳赤,在权力和利益的面前,什么道德底线,亲情礼仪,全部忘的一干二净,只看谁更狠,谁手段更多,谋略深。
席司霆苦笑一声,目光里闪过一抹悲凉:“你怎么知道跟他有关系?”
“你娶我回来那两年,你们不也经常发生内斗吗?我猜就是跟他有关系了,只是,我回来一年多了,也没见到你堂伯,他去哪了?”乔欣暖皱起了眉头。
“他被我逼着出国去谋生了。”席司霆脸色闪过一抹冷意:“虽然表面上,别人不知道他是被 我逼出去的,就连我奶奶,都不太清楚这件事情,她一直以为,我堂伯是要出国发展,还时常让我要关照他的公司。”
“是吗?”乔欣暖怔住:“你是怎么逼他出国的?”
“我拿捏了他的软弱。”席司霆说着,脸上闪过一抹冷酷:“我让人绑了他的儿子,逼他离开的。”
“啊?”乔欣暖倒是觉的,席司霆能干出这种事情来,毕竟,有人抢他父亲留给他的江山,他能不下狠手吗?
“我把他儿子绑到公海,准备丢下去喂鱼时,他跪在我面前,说求我高抬贵手,说他不该干涉公司发展的事情,当时,我也没真要把事情做绝,我只是觉的,他只是我的堂伯,他的父亲,是我爷爷的大哥,他只是在我爸手底下混的久了些,没有资格瓜分属于我的东西,给了他一记教训后,他就带着一家人搬出国外去了,但他走时,带走了公司一部分的客户和股东。”席司霆说到这里,脸色涌着一抹黑气,显然,他还是很生气的。
“所以,这几年暗杀你的人,都跟他有关吗?”乔欣暖问道。
“我猜就是受他指使的,他一定怀恨在心,当年我抓他儿子逼他的事,让他跪下了,当时还被不少人看到,这种奇耻大辱,他不会善罢干休的,因为,我了解他,他把尊严和面子看的很重要。”席司霆说到这里时,眉头拧了起来:“有时候想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毕竟,每一个人都有极限,逼的太狠了,对方也会咬人。”
“你说的没错,本该是这样的,可有些人,脸大,不知足,你软弱一分,他就欺你一尺,直到把你逼到退无可退时,你也只能对他下狠手。”乔欣暖却给了另一分的见解。
席司霆怔讶的看着她:“你所谡的有些人,包括我在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