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空旷地。
非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并排站着的三人。
他眉头紧皱,表情严肃,“我知道你们三个的背景不简单,但是既然来了紫音山,便是紫音山众多弟子中的一个。”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背景强不强,只有弟子是否认真,是否努力。”
“很显然,你们三,不仅不认真,还不努力。”
“上课睡觉,逃课,讲话开小差,这是一名弟子该干的事情吗?”
非峥越说越发的激动,“我不知道你们天赋多高,以后能否成为神界一方的大能,这都不重要,我只要你们当下好好学,认真学,别给我丢脸,别给紫音山丢脸就行。”
“能不能做到?”
司唯与他对视上,慢慢地出了声,“长老,我明白你的一番苦心,只是可能也许大概…不大能做到。”
非峥气的就要用手上的戒尺打在司唯身上了。
但被司唯自己及时给制止住了,她伸出手拦住他,继续说道:“长老,您有所不知,这个基础课程对我们三其实没什么用,太简单了,只是因为紫音山入门不能跳级,所以我们才不得不……”
“比试大会还有一段时间,所以长老你再忍我们三一段时间,你放心,届时我们定是不会给你丢去了脸面,反而会让你脸面大增。”
她自信满满的朝非峥点了点头,“长老,您若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先过上几招。”
非峥:“………”该说她狂妄,还是太过自信。
既如此,他今天便要给她上上一课。
他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挥,剑芒如电,直奔司唯而去。
司唯随手布起了一道结界,她捻起法诀,手中银白色的光芒,越聚越多。
光芒柔和,又似雾一般朦胧,在她的身前直接挡住了非峥的剑。
非峥先是一惊,随即提了几成功力,操纵着剑继续往司唯的方向进。
司唯倏地勾唇一笑,捻法诀的双手朝着非峥的方向一转,他的剑也径直的朝他飞奔而去。
待非峥反应过来,他快速的躲开,摔倒在地,他的剑则跌落在了他的身旁。
他心有余悸。
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唯。
“你这般强…为何还要来紫音山?”就这个能力,应是一方的掌权者才是。
司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笑着轻声嘘了一句。
“长老还是我们的长老,只是您把时间花在其他弟子身上就行。”
她抬手轻轻一挥,结界散了,与鄢桦子闵二人转身离去,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非峥看着司唯的动作,才发觉,两人打斗之时,竟被布了结界。
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的后背一阵发凉,这能力,应是不比安青上神弱。
非峥站起身,望着紫音山山顶,心底叹气。
紫音山终是要变天了。
不过,这天也却是该变了。
外人都说紫音山好,可谁知,这内里,早就烂的不成样了。
非峥收起佩剑,整理了一番衣袍后,双手靠在背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继续回到教室上下一节课。
………
燕陵院落别院,灵凰儿的房间。
三人再次隐身待在了房顶。
“唯唯…你能和师父说说,你这偷窥的本领哪里学来的吗?”鄢桦简直一言难尽。
“下界,给闵闵收集碎片的时候。”司唯紧盯着房内的动静,毫不在意的说着。
鄢桦:“………”
她不怎么高兴的看着子闵,眼里充满了,不给解释她绝不罢休的狠劲。
子闵:“………”他能说,其实他也不知道吗?
“在下界,我没有记忆,等我认识唯唯后,她还是很乖的,除了爱看电视剧与话本子以外,从来没有其他的特别爱好。”
鄢桦:“………”莫非为了看八卦,自动触发了这项能力?
“他们现在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下去看。”司唯提议道。
想着便也这般做了,刚讲完,就闪身进了房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鄢桦:“………”
子闵:“………”
…
房内。
灵凰儿虚弱的坐在床边,躺着。
眼眶很红,一瞧就是刚哭过的模样。
燕陵莫名的觉得,看到灵凰儿这幅模样,有点儿烦心。
他语气有些不耐,“又有什么事?”
“我又不是医仙,你一直找我作甚?我还有很多事,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灵凰儿哭声戛然而止,有点儿不可置信的看向燕陵。
他会生她的气,她是知晓的,毕竟自己心仪的女子与其他男子……
只是,这才多久…他说变就变,语气还如此的……
她抿唇,低下头,暗自伤神。
灵凰儿的声音轻轻的,“没什么事师父,就是想看到你,看到你才能安心的睡下…”
“既然师父很忙,师父便去忙吧,是凰儿思虑不周,让师父还得分身照看我。”
她拉起被褥,缓缓的躺了进去,背对着燕陵,闭眼,睡觉。
刹那间,燕陵也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分了一些。
这件事他还在查,但是也有些眉目了,目前的线索都指着丁戈幽,毕竟被他强迫的弟子不在少数。
他的能力也确实是在凰儿之上,凰儿抗拒不了他,也实属正常。
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徒弟和心上人。
想来,凰儿应是很绝望吧,如今自己还这般……
他缓步走至灵凰儿的床前,弯腰给她捻着被褥,语气温柔,“凰儿你好好休息,比试大会,也快要开始了,为师最近比较累,语气许是重了些,你莫往心里去。”
他抬手在她的发顶揉了揉,好巧不巧就看到了灵凰儿落下的泪水,顿时,心底的悔意更深了。
“凰儿,为师晚些过来陪你,师父那边还有事找为师,便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刚准备离开的他,犹豫再三之下,还是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才走。
待他离开后,灵凰儿倏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抹掉眼泪。
“男人,果真都是一个模样。”她语气里充满了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