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还挺快。
知凌的嘴角轻轻上扬,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如今他和蔚之也愈发的好了,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好。
………
伍蔚之与知凌的办事的效率十分的高,丝毫不拖泥带水。
人被送进衙门的牢狱后,他们便把该审问的通通审问了一遍。
其中包括,苏文也没有逃过。
整个事件中,他虽大多数时间都是替京城的人办事,但是也没少参与进去,尤其是他的儿子苏博霖。
司唯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脸颊,目光幽幽的看着苏博霖,她轻启薄唇,淡淡道:“苏博霖,你还记得知简吗?”
苏博霖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一愣,随即看向司唯的目光中带着些颤栗,“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只要说,你还记不记得她就行。”司唯的目光深邃而又犀利,仿佛可以看透对方的内心世界。
“我听说,她曾经是你的侍女,你们两个还有过一段感情过往,只不过因为未婚妻江时烟,所以你抛弃了她,可否是这般?”
“不是!”苏博霖还没反驳,一旁的江时烟倒是率先激动的应了话,“这都是谣言。”
司唯闻声,将目光放在了江时烟的身上,“你如何也被抓了进来?”
按理,这搞腐败的应该和她没有关系吧。
江时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抓来了。
她在府邸刺绣刺的好好的,突然就闯进一群衙役,然后她就被带到这牢狱里关着了。
“你同我说说,你们三个是个什么情况,我听了几个版本呢。”司唯笑着瞧着江时烟,语气懒洋洋的。
一副随时准备听故事的模样。
伍蔚之:“………”唯宝还记得这事呢。
知凌:“………”嗯,还是一个爱凑热闹看戏的人。
江时烟:“………”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与司唯对视上,语气中满是无奈的与司唯说着,“这位大人,我与苏博霖虽然有着婚约,但是他不心悦我,我也不心悦他,我们二人一年到尾,也未必会见上一面,即使见了,也定是因为我们二人的爹娘。”
“大人你说的知简我听说过她,也见过,我与她,不熟但也没仇。我不知晓外头是如何传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一点我敢肯定的是,我们三个人绝对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纷。”
毕竟,苏博霖要与谁成婚,在一起,都与她没有关系,她也不在乎。
若不是因为江家遇上了困难,而爹和娘又非要与他们苏家联姻巩固江家的地位,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看的上苏博霖这个人。
伪君子一个。
除了吃喝玩乐,样样不通。
她未来的丈夫,她不求多么的厉害,只希望不要与苏博霖这般就行。
司唯听完江时烟说的话,挑眉,沉默了几秒。
江时烟说的这个版本,和灵久还有说书先生讲的丝毫没有关系啊。
“那为何知简最后突然消失不见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听闻,知简好像是个怪物。”江时烟略略沉吟,“泗亭县的百姓见到过她变成怪物的模样。”
“所以,因为这个原因苏公子就抛弃了她?”司唯目光又再次的放在了苏博霖的身上,“是这样吗?苏公子?”
她也许大概是明白了什么个情况了。
“灵久,知简的真身是个什么来着?”
【我记得好像是条美人鱼来着,但是长的也不丑,我觉得挺好看的。】
不过,这里的百姓没见过美人鱼,雨神会被当做怪物也正常……
【只不过…雨神为何会在这儿显露真身?】
“不知道。”
司唯盯着苏博霖满脸笑意,语气轻快,“我还没见过怪物,不知道苏公子可以与我描述描述那怪物的模样吗?”
苏博霖:“………”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那个怪物了。
“嗯?苏公子怎么不说话了?”
苏博霖:“………”
“一个怪物,大人还是不用知道的好,省的夜晚做噩梦。”
司唯:“???”苏博霖这是被吓得…确实挺惨的。
“就因为她是个怪物,所以你们所有人就欺负她吗?还是,这个怪物做了什么伤害你们的事?”
“就算没有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她是个怪物,指不准就有发狂的那天,到时候我们整个泗亭县都得遭殃。”苏博霖低着头轻抿着唇,眼里的目光很是坚定。
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啧……”司唯目光讽刺的瞥向他,“在人家怪物眼里,你又何尝不是一个怪物?”
“只不过异国他乡的,你们人多势众罢了。”
苏博霖:“………”
“那又如何,既然来了我们的地盘,我们接受不了,她就应该滚。”
司唯:“………”厉害的,这理论。
“我跟你没得谈。”
“就这样吧,之之你该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他。”她望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伍蔚之,无语的说道着。
知简不爽苏博霖是有原因的。
“灵久,你和知简谈的如何了?”她突然觉得,知简压根就不是因为感情原因所以才不降雨的。
【雨神说,降雨可以,但是要泗亭县的百姓与她道歉。】
司唯::“………”道歉倒是小问题,就是这事到底是谁的错大一点儿她还没弄清楚呢。
“灵久,你再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之前与我说的版本明显就是假的。”
一人一个版本,天知道谁真谁假,还是自己看真相来的快。
灵久:【………】这也明显是改变了原本的走向嘛。
【我现在就去查。】
“好。”伍蔚之抬手揉了揉司唯的脑袋,“唯宝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大人…大人,还望放了犬子一命。”苏文在一旁彻底听不下去了,连忙爬到司唯不远处的地方跪了下去,“大人,一切都是罪臣的错,若不是罪臣的宠溺纵容,犬子也不会犯下如今的错误,还望大人放过犬子一马,处置了罪臣吧。”
“苏大人怕不是忘了,你本就是戴罪之身,本就该受处。”司唯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