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娘娘。”纯姑姑欠着身子与司唯行了一礼,缓缓的退到屏风外头。
她再确认宫女都把司唯想要的东西都弄好后,招呼着她们全部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寝殿。
当屋内只剩下司唯时,伍蔚之又重新回到寝殿内,他轻轻地将她带进怀里搂着。
“太后娘娘。”
“嗯?怎么了督主?”司唯眼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微微一笑,表现出狡黠的神色。
“你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儿怨念。”她的眉毛轻挑,“你用膳了吗?”
伍蔚之:“………”
“没吃。”
“噢。”司唯面带微笑,表情温柔亲切,随后又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快回去吧,饿坏了看太医很麻烦的。”说着,还对他点点头。
伍蔚之:“………”这是一天不气他就浑身不舒服啊……
他被气笑了,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凑近司唯的耳侧与她轻声的说道着:“唯宝,真是越发的不乖了。”
“你今天才发现嘛?”司唯对她眨了眨眼睛,随后手靠在背后,转头就朝屏风外头走去。
她在桌前坐下,执起筷子,很是优雅的用起了晚膳。
伍蔚之跟在她的后头在她的旁边坐下了。
司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将膳食分给了他一半。
“凑合着吃吧,因为太医说我身体不好,所以很多食物都不能吃,你非要留下来吃这些你不喜欢的,那我就没办法啦。”她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若是不够,我一会再让纯姑姑送一些过来。”
“无碍,本座不挑食。”伍蔚之看着轻轻勾了勾唇角,“太后娘娘都能吃本座又如何会不喜欢?”
司唯:“………”还挺会说话的。
“行吧。”司唯把自己碗里的胡萝卜通通夹给伍蔚之,而自己碗里则是为数不多的各种肉类,“这些对身体好,你多吃些。”
“哀家已经吃了好几个月了,不用再补身体了。”
“呵。”伍蔚之瞧着自己碗里各种花花绿绿颜色的蔬菜轻笑出声。
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吃。
“本座去太医院问过太医了,太医说你的身子如今还依旧很虚弱,还得再养些许时日,纯姑姑做的确实不错。这些食物对你的身体都大有好处。”
司唯:“………”明日她早早地就让太医过来给她再瞧瞧。
不然一个两个都还以为她很弱!
“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如今已经大好,是纯姑姑太过担忧我了。”
“本座倒是觉得纯姑姑的担忧确实是应该的。”如此顽皮,不看着,怕是旧伤没好,又得增添新伤了。
“本座刚刚在屋顶听着纯姑姑说,你又染上了风寒?是怎么回事?”还是得多补补。
司唯:“………”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染上了风寒,快吃吧,吃完回西厂洗洗睡,明日还要早起去上朝呢。”
说着,又挑出了一根胡萝卜放在了他的碗里。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难吃的食物?”司唯不理解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伍蔚之眉梢微微上扬,夹起胡萝卜放入嘴里细嚼慢咽。
倒也没有如此难吃。
— — —
次日,司唯又起了一个大早。
经过上次一事后,再也没有妃嫔敢不把她放在眼里,都恭恭敬敬着。
司唯也没什么想说的,就寒暄交代了几句,就让一群人给散了。
这后宫里的事儿,她是一点儿也都不想参与进去,宫斗什么的,只可远观。
“太后娘娘,太医来了。”纯姑姑领着太医来到正殿,欠着身子,轻声的禀告着。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太医欠身拖着手与司唯行了一礼。
司唯闻言,疲倦的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随意摆了摆手,嗓音淡淡的,“给哀家瞧瞧吧,哀家已经觉得哀家的身子已经大好。”
“是。”太医上前,给司唯的手腕上盖上了一条丝绢随后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这脉越探到后头,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
太医收起手,站起身,缓缓的与司唯说道:“微臣给太后娘娘把脉的脉相显示,娘娘的身子确实已经好了。”而且不是大好,可以说是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但是这才让他奇怪,上次给太后娘娘看病,也就是十天不到的时间,这……
之前还在奄奄一息,身子也算是彻底垮掉了,就算喝药一直养着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
太后娘娘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
“太后娘娘洪福齐天。”
“那哀家的药,可是可以停了?”司唯听到太医的话,精神都打起了几分,一脸喜悦的望着他。
“可以,太后娘娘如今的身子完全可以不用再服药了,待微臣回太医院再给娘娘开些补身子的补药,娘娘按时吃即可。”
“补药?”司唯的眉头轻轻皱起,疑惑的
盯着他,“哀家还需要喝什么补药?”
她这还要补?没搞错吧?
“回太后娘娘的话,太后娘娘虽说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前些时日身子确实太差了些,又一直服药养着,亏空的还是要再补补回来更加妥当。”
其实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吃不吃补药都可以,吃也就是对身子好些。
但是今日一大早,那位大人物差人过来让他一定要想办法给太后娘娘开点儿养身子的补药,他也不敢不开啊。
司唯:“………”她觉得没什么亏空。
“太后娘娘,咱们还是得听太医的话,奴婢觉得补一补还是可以的。”总归没什么坏处。
司唯:“………”
她长叹息一声,“行吧,就听太医的,再服用一段时日的补药吧。”
“这补药可以,但是不要太过难喝了,哀家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道。”真是又臭又苦的。
“微臣明白,那微臣便先退下了,太后娘娘这身子虽然是好了,但是还是要多多注意饮食。”
司唯:“………”不对劲,这太医太不对劲了,今天的话有点儿多。
她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挥挥手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