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后花园方亭。
慕容翊与李太师在对弈亦在闲聊。
“倒是没想到太子居然与云将军的女儿关系如此亲近。”李太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问得随意。
慕容翊持子放下,看了司唯一眼,然后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本宫也没想到。”才一个晚上,便对一个小醋包上了心。
李太师知道自己的孙女是没有希望了,但看到她如今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是于心不忍,想要再争取一下。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太子啊,老夫今日来呢,其实是为了我家梓歆来的,之前不知太子与云小姐的关系如此亲近,也不知今日正巧云小姐也在,老夫就想问问太子,你觉得我家梓歆怎么样?”
司唯:“!!!”她还在这呢!难道是她的主权宣布的还不够明显吗?
“慕容翊,我的!”司唯有些气。
“爷爷!”李梓歆有些手足无措,娇羞的嗔了李太师一眼。
慕容翊安抚的捏了捏司唯的小手,然后面带笑容,十分认真的同李太师说道:“老师,您是我的老师我尊敬您,李梓歆是您的孙女,我也自是会帮忙照拂一二的。”
“太子可知,云小姐身上还有婚约?”
“会解掉的,而且我和慕容离没什么,他和云南茵才是一对。”司唯有些不爽的怼了李太师一句。
“云大小姐怎么和爷爷说话的。”李梓歆怒瞪着司唯,“不知礼数。”
“噢,我就一粗人,自然没有你们文人懂礼数。”司唯继续怼。
“你…”李梓歆被气的脸发红,指着司唯,“太子殿下,云司唯如此不懂礼数,日后嫁进东宫,定是只会闯祸不断,而且皇后娘娘不会喜欢如此没规矩之人。”
“你很烦。”司唯直接出手折断了李梓歆的手指,又快速的给她接回,“下次,再这样指着我,就永远断了。”
“云司唯!”李太师起身,用力大拍桌子,“狂妄,哼,太子,这太子妃的人选你要想清楚了,这种人德不配位。”
“老师,现在谈太子妃的事还有些过早,李小姐是您孙女您护着本宫可以理解,但她确实也是先有错。”慕容翊虽然面上还是带有笑容,语气却是冷了不少。
“太子殿下,你要为了维护一个外人连我们之间的情分都不顾了吗?”李梓歆难以置信,一脸受伤的看向慕容翊。
“本宫尊敬老师,自然也会照拂李小姐一二。”慕容翊淡声道。
李太师冷静了许多,看着慕容翊,语气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冲,“太子,老夫说的话你不爱听,老夫理解,年轻人遇到了心悦之人嘛。
但是忠言逆耳,云小姐如今还与四皇子有婚约,实在不宜走的过近,你是太子,一群人就等着你出错,然后将你拉下马,再者云小姐的性子实在是担不起中宫之责,太子是聪明人,老夫言尽于此,老夫告退。
梓歆,我们走。”
慕容翊没有把李太师的话放在心上,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都有数。
只是,“司唯。”他定定的望着她,眉头紧蹙,“你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妥,下次莫要再这么莽撞了。”
“哼。”司唯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她不想理他,她没有错,为什么要指责她。
慕容翊将手指揉上额角,无奈的将人追了回来,声音缓和中带着些许柔意,“本宫不是指责你的意思,若是本宫不在,你如此莽撞,出了事该怎么办?云将军可以护你一时,可护不了你一辈子,本宫也是,懂吗?”
“可你为什么会不在?”司唯疑惑,然后生气,“你还想着找别的小姑娘?”
慕容翊:“……”这是重点吗?
“本宫的意思是,万一哪天本宫有事没有及时赶到你身边该怎么办,你若是出了事,本宫怎么办?”
“不会。”司唯信誓旦旦的与慕容翊保证着,“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一群菜鸡,不足为惧。
慕容翊:“……”当他没说。
他垂下眼眸,紧抿双唇,随即转身离去。
司唯:“???”不是她在生气吗?为什么变成了他?
她想追上去,但是自己心里也有些委屈。
上个小世界安聿宠着顺着哄着司唯,这个小世界慕容翊对她发脾气了,还自己转身走了,她的落差感很大,心里很不好受。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去处理一些事冷静了些,再来哄慕容翊。
司唯瞬移到养心殿,迷晕了大太监,站在了皇帝的对面。
“皇上。”司唯声音冷淡的开口。
“你是?”皇帝微眯起双眼打量着司唯,“云岷的女儿?”
“是,我是云司唯。”司唯大胆的承认。
“你可知你现在的做法,朕可以给你定个死罪,甚至连累你的家人陪你一起受罪。”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背靠龙椅,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皇上不会。” 司唯与皇帝对视上,说的肯定。
“倒是个胆大的。”皇帝冷笑一声,“说吧,找朕所谓何事?”
“解除我和慕容离的婚约。”
“给朕一个理由。”
司唯沉默了片刻,随后嘴角微微轻扬,“因为我想做太子妃。”
皇帝:“……”
“小姑娘,想要的还挺大。”
“皇上想多了,我只是心悦太子罢了,希望皇上可以解除我和慕容离的婚约。”司唯还是想好好讲道理的。
“若是朕不愿意,你又将如何?”
“不如何,也就是逼着你写吧。”
皇帝:“……”诚实过头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愧是云岷教出来的女儿,一样不懂礼数,行了,朕允了你的请求。”
“谢皇上。”司唯露出了她来找皇帝后的第一抹笑容,“慕国在您的治理下,会越来越好的。”
“行了,赶紧走吧,看着朕心烦。”皇帝挥挥手,赶人。
再留下去,他会被气死。
一个云岷已经够气人的了,现在还多一个云司唯,真是,造孽。
司唯拱了拱手行礼,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