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预定好再过三天离开,没想到竟然又被留下了。
张柳岭看着床上人的脸色,他在回答完张其成后,便从床边起了身。
江月也听说了张夫人病了的事情,不过在她看来,张夫人会怎样,她一点都不关心,毕竟她还有一件事情没做。
当天张夫人便被送去医院检查,当然是做各种全身检查,可是无论怎么检查,却始终都检查不出问题来。
到晚上,张柳岭是皱着眉头回到张家。
张其成从医院回来,也奇怪的很,不断跟许云禾说着:“妈的身体真的很大问题吗?”
许云禾也搞不清楚这一切,对于他的话,只是低声说:“再等等吧,看看明天怎么样。”
于是之后几天又是继续检查。
医院查不出毛病,张老夫人又一直说不舒服,张柳岭便得被一直留在国内。
有宁这天晚上来书房,询问目前事情该怎么处理。
张柳岭对有宁说:“时间往后延后吧。”
有宁问了句:“是不是张老夫人装病?”
他能够想到这件事情,张柳岭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件事情呢,只是不管是装病与不装病,只要她说不舒服,作为儿子来说,这个时候他就没有离开的道理。
张柳岭手上夹着烟,低声说了句:“再等等吧。”
有宁低声说:“好的。”
那几天,张老夫人还是在医院做各种检查,在连着检查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还是找不到原因的时候。
可就在这一个星期过后的新的周一,税务局的就上了张家的门,当时张家因为老夫人的事情,张家人,除了张嘉文,没人在张家这边,就连大管家都不在。
警察局的人上门,只有张家的佣人来迎接。
佣人看着那些穿警服的警察,问了句:“您这边是?”
警察局的人对张家佣人说了句:“张嘉文在吗?”
张嘉文此时正在自己房间里睡大觉呢,根本不知道此时家门口站着哪些人。
而佣人看着那些人,面容上有几分慌乱,回着那询问她的人:“嘉……嘉文,在呢。”
佣人没有等那些人说,立马就朝着张嘉文的房间走去,佣人在用力敲着房门。
张嘉文是被吵醒的,他听到敲门声后,从床上起来,然后朝着门口走去,将门给拉开,他看到站在门口的佣人,问了句:“怎么了?”
佣人同他说着:“外面有人找您。”
张嘉文皱眉,一脸睡意被吵醒的不悦,他的目光朝着大厅里看去,而在他看过去那一瞬间。
张嘉文的睡意从脑海里退散,他的脑子开始变得一点一点清醒。
警察,家里怎么会有警察。
此时的江月正趴在二楼楼上看着楼下这一切,她嘴里还咬着一根棒棒糖,边笑边吃。
张嘉文脸色逐渐变得紧绷,他看着那几个警长没再对佣人吭声。
警察在看到他后,也一直都在等着他,并没有朝他走过去。
张嘉文面色变得有几分冰冷,不过在过了几秒后,他还是迈动着自己那双像是被灌铅了一样的双腿,朝着警察走了过去,可走了几步,一张彩色塑料膜从他脑顶飘了下来,正好落在他脚尖。
张嘉文停住脚步,低头朝脚下看去,那彩色的膜正好被他踩在脚底板下,他立马抬头,而在他抬头的瞬间,他在楼上看到了一张朝他皮笑肉不笑的脸。
张嘉文在看到她的脸的瞬间,他的心脏像是瞬间被人抽干了液,他能够听到内脏干枯的声音,他看到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下,是一抹笑。
一抹充满意味的笑,仿佛在告诉他,游戏正式开始。
她做了什么?这个疯子做了什么?
张嘉文的血液在猛跳着,而江月在看到他眼底的颤栗以后,什么都没说,直接从二楼栏杆上起身离去了。
警察还在不远处等着张嘉文,也在看着张嘉文,所以张嘉文不敢有半分的动弹。
下一秒,他收回视线,又冷静着脸色继续朝着那些警察走了过去,当他终于走到警察面前后。
为首的警察对张嘉文说了句:“我们这边案件,可能需要您跟我们走一趟。”
张嘉文听到这句话,并没有问是什么案件。
因为警察也根本没让他有半分问的机会,下一秒,警察手上的手铐,直接就铐在了张嘉文的手上。
佣人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而警察也根本再多说,其中两个警察又走了过来,直接站在张嘉文的身后,一人钳住张嘉文一只手,然后带着他人从大厅里离开。
差不多半个小时候,在医院这边一直都在张老夫人主治医生办公室的张其成,接到了一通电话。
在他拿出手机接听电话的时候,佣人在那端跟他说:“其成先生,嘉文刚刚被警察带走了。”
张其成在接到那通电话后,他的手突然将站在他面前的医生推开,在一旁的许云禾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目光朝着张其成看去。
“你刚说谁被警察带走了?”
张其成问着那边的佣人。
佣人带着几分哭腔,焦急的回着:“嘉文。”
张其成从医生办公室走了出去。
许云禾刚刚也听到了警察两个字,她看着握着手机出医生办公室的张其成几秒,人便也跟着一块儿出去,到外面后,许云禾问:“出什么事了?”
张其成在听到那边佣人的话后,沉默半晌,这才将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他对许云禾说了一句:“佣人打电话来,说嘉文被警察用手铐带走了。”
许云禾听到他这句话也愣住片刻,她目光看着他,一时半会没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她问:“你说嘉文被警察用手铐铐走了?”
……
张柳岭这边也正好走到张老夫人医生的办公室门口,他刚要进去,可却在这时,也接到一通电话。
是有宁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张总,嘉文被警察用手铐铐走了。”
警察带人走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没铐手铐的带去警察局,一种是直接铐上的被带去警察局。
前者是带去调查,后者是已经罪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