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目光定在她身上很久,当江月握他的手,他的过了几秒,才虚虚握住。
江月在他收紧后,心里也有几分甜滋滋,她逐渐握紧后。
她仰着一张脸看着她,那副模样,完全是小女孩的甜蜜。
张柳岭低着的眼眸里,神色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不要再犯。”
她乖乖巧巧:“嗯……”
她就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小狐狸崽子,牵着他,靠着他,依赖着他。
张柳岭知道这是她专用的手段,可依旧不断在她陷阱里坠着,被她握住的手,张柳岭手也逐渐收紧着。
之后那几天,江月是被张柳岭彻底限制不准处北楼了,江月也没打算出去,她根本不想见张家的任何人,而且她在北楼这边,是无比开心自在的。
张夫人从医院回来的这一天,张家乌云笼罩,那天江月的行为可以算得上是当场行凶,行为之严重根本不需要人多说。
张家的佣人,从张夫人从下车再到进张家,都不敢说一句话,所有人都在等着这场暴雨落下,都在等着犯下这件严重事情的人被公开处刑。
可是在张夫人进了后院,张家依旧是安静的,北楼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
张夫人在到房间后,其实也一直都在等北楼那边的人过来,从白天等到晚上。
张其成跟许云禾夫妇两人只在老夫人房间里,小心伺候着,不敢多说一句话,也更不敢提那件事情。
到晚上十点的时候,许云禾在张老夫人床边说:“妈,您还是早些睡吧。”
张老夫人坐靠在床上,暂时没有说话,正当张夫人沉默的那几秒,张柳岭站在张夫人的房门口。
张其成跟许云禾看了过去。
房间内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当中,而张柳岭没有看任何人,张夫人也看向他,不过在视线触及到他那一刻,她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
张柳岭朝着张夫人走了过去,他也并没有看张老夫人的脸色,在到她面前后,他便问:“您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张柳岭的语气还是问的冷冷淡淡。
张老夫人在听到他的话后,同样也没什么好脸色,以及好情绪,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说:“死不了,这把老骨头啊,还算是结实的。”
张老夫人出这句话后,整个房间又一次陷入一片安静。
张柳岭并没有理会她的话,眸色淡淡的。
张其成看着目前的情况,他想了几秒,对许云禾说了句:“我们先走吧。”
声音很小,但是许云禾听见了,她看了张其成一眼,也并没有在房间里待,便跟着张其成从这边离开了。
之后,张柳岭在张其成夫妇出去后,又对房间里的佣人说了句:“你们也出去吧。”
张老夫人听到他这句话,脸色动了两下,朝着张柳岭看了一眼。
而那些佣人,在听到张柳岭的话后,全都悄然离开了。
在佣人全都离开后,这间房内彻底的安静下来了,张老夫人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张柳岭对她说:“过几天,我会把人带着离开。”
张夫人听到他这句话,冷笑了一声:“把人带走?你父亲的死就可以一笔勾销吗?她谋害我的事情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吗?张家可没这个规矩!她不死也得给我脱层皮,你不是要把我这个老母亲送进警察局吗?真是好大一个威慑力在我头顶啊,既然你对我这个老母亲如此做了,不如把她也送进去,告诉警察,这一路她都做了什么。”
张柳岭听到她带刺的话,他当然相当理解她此时的心情,所以也并没有跟她计较什么,脸色依旧很淡定。
张夫人心底那股气无论如何都无法发泄出来,她又开口说:“这个妖孽害死你父亲,你竟然无动于衷,我真怀疑施念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所谓的妖孽变的,吞噬了你的心智。”
张夫人视线冷冷的看着他。
张柳岭对于张夫人的视线,以及她这番话,眸色也同样冰冷,没有说话,好半晌,他才开口:“您又做过什么呢。”
母子两人视线,冷意相怼。
张老夫人问:“你是一定要抓一些有的没的,拽着我这个老母亲不放是吗?”
“因为您是我的母亲,所以我一直给您面子,您珍惜了吗?”
他说到这,又说:“我并不想闹到这一步,也是保全您的颜面,如果真要闹下去,恐怕就不是以晕倒的方式,躲避去警察局那么简单了。”
张老夫人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不顾她的面子来戳穿她:“张柳岭!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母亲!你居然如此不顾我的自尊颜面,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您自己把自己置于何地呢?”
“你——”
张老夫人气结,她刚从医院出来身体本就是虚弱,在他话的刺激下,脸色开始发白,手又开始捂着自己的心脏。
张柳岭眼里始终带着几分冷淡之意,看着她,没有因为她的神情,有过半分的放过与同情。
“您应该也清楚您都用过一些什么样的手段,有些话我不想在您面前重复,就是为了保留您的面子,也希望您跟她的恩怨就此结束。”
他冷冰冰的如此说着。
“孽障,孽障!你真是个孽障!被那女人迷惑了心神的孽障!她肯定是妖幻化的!”
张老夫人如此说着。
张柳岭没有跟她多计较,面色带着几分平静说:“希望所有事情到此为止,您也好自为之,养好着自己的身子。”
张柳岭跟她说完那句话后,便从她面前离开了。
张老夫人看着他,还在骂着什么,可是因为人太多激动了,差点从床上滚落了下来,而张柳岭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没有回头。
没有人知道,上辈子将江月杀害的凶手,是张老夫人。
只有张柳岭知道,而这辈子,那莲子羹,寺庙的佣人,均是出自张夫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