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说:“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许云禾被他推的差点摔倒,好在张其成也注意分寸了,手上的力道还是有收着,所以还不至于真的摔倒,她对着张嘉文说:“嘉文,你快跟你爸爸认错啊。”
张嘉文是一句话都不说,看向自己父亲张其成的眼神只有生冷,不过很快,他变了脸色,直接就跪在了地下,求饶:“爸,我知道错了。”
许云禾见张嘉文已经跪下,立马又抓住火气大的张其成:“你看啊,嘉文都跪下了,其成,你消消气,如果无法消气再打他一顿也行。”
跪在地下的张嘉文一脸悔恨的模样,倒是让张其成那上脸的火气压下去了一些。
许云禾又说:“其成,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啊,就连张家就他这一个后辈,他要是有三长两短,妈那边我们都没法交代。”
“就是你对他这么惯着,所以造成了他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张其成将火气转移到许云禾身上。
许云禾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抓着他的手,防止他真的再上手打人。
好在张其成也不想再动手了,而是对跪在那的张嘉文说了一句:“你们给我跪在这里,没有的允许,谁都不许给我起来。”
张其成说完这句话,便将许云禾再度推开,而江月在听到他这句话后,便只能在他的面前同张嘉文跪下。
张其成在看到她跪下后,这才从书房内出去。
许云禾见人出去了,只觉得危急算是解除,她脑袋上出了一头的汗,她又看向跪在那的两人,安静半晌,也开口说:“都给我老实跪着。”
许云禾说完也赶忙从书房里出去了。
两人在那书房跪了整整一晚,当然这件事情是封锁了的,张其成从书房出去了,就吩咐佣人不许将前厅的事情传到老夫人那头,为的就是防止老夫人来作保。
老夫人也不怎么来前厅,这几晚连用餐都是在几房间,所以那一晚上,江月跟张嘉文两人都是实打实的跪着。
佣人都在偷偷议论两人这是到底犯什么错了,居然惹的一向脾气很好的张先生,在楼上发火到楼下都能够听到声音震房顶的声音。
这一晚上过去后,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微亮,许云禾这边就开始着急了,一直在床边看着床头的时间,是不是喊着张其成的名字,想看他有没有醒,可躺在一旁的张其成就没有应答过。
到外面的天彻底大亮,到起来的时候,许云禾忙问他:“其成,要不要嘉文起来?都跪了一晚上了?”
张其成在那换着衣服,对于许云禾的话:“怎么?你心疼了?跟他犯的事情相比,他跪一晚上这算是轻罚。”
他语气阴阳:“他真是出席啊,在分集团像个黑社会,这就是你惯出来的东西。”
“你——”
许云禾还要说什么,张其成已经不再看他,换了衣服出去了。
张柳岭正好从北楼到大厅,两兄弟在大厅遇见,张其成看到他,便直接走了过去:“柳岭,真是对不起,嘉文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让……施念也……”
张其成知道这两件事情是一起的,也是两人一同搞出来的事情,要不是他总觉得情况不对,他都还不知道这事情呢。
张其成对柳岭实在是充满了歉意,他面对嘉文这个情况,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知道是嘉文一时鲁莽做出来的事情,你还是要多加管家嘉文。”
作为两兄弟,张柳岭也没有说客气话,张嘉文确实是要多加管教。
张其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一脸懊恼与难堪说:“是我对他的管教太过疏松了,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自家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施念、”
提到这件事情,张其成就不知道该如何再道歉,想了半晌,他问出一句:“施念这几天还好吗?有没有受那件事情影响?”
张其成是想去北楼那边看看施念的,又说:“我亲自去北楼给施念道个歉吧,毕竟子错父之过。”
“都是一家人,毕竟也不是你的错,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是已经发生了,就这样吧。”张柳岭淡声说着。
“这……”张其成还在犹豫。
这个时候许云禾又跟着下来了,走到两人身边,对着张其成说:“其成,这都快中午了,是不是该让人起来了?”
张柳岭目光看向许云禾,听到许云禾的话,他自然知道昨天晚上两人双双被罚跪,他问:“还在跪着?”
张其成没有否认,他说:“这样的教训太轻了,我不可能让他们轻易起来。”
许云禾听到这话又着急又生气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是让他跪到双腿废了,跪到饿死在那吗?”
两人在这事情上起了冲突,许云禾心疼儿子,而张其成却觉得她不分事情轻重一惯溺爱:“就没有跪坏腿的,也没有跪饿死的,只有宠坏孩子的父母!”
张其成话语里含沙射影,许云禾气到说不出话来:“你——”
张柳岭看着夫妻两人在争吵,也没说什么,只是从两人身边离开了,去了餐厅,任由夫妻两人站在那继续争吵着。
张柳岭到餐厅坐下后,那边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而张柳岭却跟没事人一般,坐在那喝咖啡,翻看报纸。
这个时候有宁从张家大门口进来,看到门口在争吵的两人,也不吭一声的进了餐厅。
到餐厅后,有宁问了一句:“还在楼上跪着吗?”
他这话不知道问的是谁,但是也根本不需要特意说出是谁。
在喝咖啡的张柳岭,对于有宁的问话,只是嗯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多答。
有宁看着他眉眼里的淡然,也就没再问这方面的事情。
江月跟张嘉文一直跪到接近中午的时候,张其成才吩咐佣人让两人出来。
两人是从昨天晚上跪到第二天的十二点,并且中间是一点东西都没吃,两人从书房出来后,在书房门口佣人的视线下,连楼都没下,直接去了新房。
在卧室里面,江月的双腿自然是整个人疲惫的很,她双腿也虚软,她站在那缓了很久,脸色虚弱的说:“嘉文,爸爸不会真的把你在张家的继承权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