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柳岭直接进入她的身体的那一刻,她还在他身上还在用力抗争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跟她逛街,你去跟她逛街,我不要你爱我了,不要了。”
她推着他,用力的推着他。
可张柳岭的双手紧扣着她的腰身,她整个人被他抱的,只能在他怀里待着。
他的冷静也全无,在这一刻怒气攻心,声音带着冷意,再无表象的温和:“你不是跟宋亦去喝酒吗?喝到大半夜,晚上想去做什么?顺带去开房是吗?”
“你冤枉我,冤枉我!”她又说:“是你们逛街在先,是你们!”
两人都敏感到了极点,江月在他怀中似瘫软的泥,再也无力挣扎,不断在喘气,红唇微张,微肿,似缺氧的鱼在求救。
“那天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陪她逛街,却让我忍着。”
“我在保护你,保护你知道吗?”
那张鲜活的脸,此时被欲望涨满,她肌肤微丰,白里透粉,身体在他身上上软下翘,似曲折的竹子,两人的身体就像两块吸铁石,缠在一起就分不开。
她却还在说:“你去找她,去找她!”
“所以你好去找宋亦?是吗?”
接着是江月破碎的尖叫,明明在互相抗争,却又死死贴着,彼此都面红耳赤。
“哥哥,我不要你保护我,我只要你爱我,只要你爱我可不可以。”
施念站在门口,外面电闪雷鸣,扯亮里面黑暗,她看着房间里在床边相互缠绕抱在一起的男女,她的脑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再转动。
她看着里面那一幕,看到一向冷静温自持的人,此时像把干柴一样在燃烧,燃烧那女孩身上,那个女孩就是江月,那个平时美丽乖巧温顺似猫的江月。
两人都在激情中,不可自抑,沉浸在欲望的海洋中,不可自拔。
那是柳岭说的,只有一次,并且再无瓜葛的江月,两人那么激情,那么失控高亢,明明是压抑着自己,却又无休止的被吸引以及沉沦。
这是不小心只有一次错误的两人吗?
这分明是食髓知味,不知品尝已经多少次的两人,他们的双手扣在一起,似相爱的恋人。
施念在雷鸣闪电下,像个幽灵一般站在那。
如此荒唐阴暗的画面,像角落里破碎的绿色玻璃片,在潮湿的地方幽暗又畸形。
又是一阵闷雷闪现,幽光降落在门口似幽灵的施念身上,张柳岭抱着江月感觉一道身影折射在身上,他转头,便看到了门口的那个身影。
当两双眼睛四目相对的时候,施念站在那似厉鬼没有动,就看着两人,她身上湿漉漉的,像是在滴着水。
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打雷张柳岭都不清楚,而在他怀中软着的江月,从他手臂下方钻出半个脑袋,她那双梨花带雨的眼睛就落在门口的施念身上。
双方都在看着彼此。
那惊雷的闪电特别长,在施念身上照亮着几乎有足足一分钟的时间,就像电影里的黑白画面,无声的,沉默的,漫长的。
江月在身上人怀中没再有动作,就看着门口的人。
施念笑,笑容阴森,令人胆寒。
所有人都没再有动作,江月雪白的身体是这黑夜里唯一亮眼的颜色,她在张柳岭怀中发着莹莹的光。
凌晨三点,施念一个人坐在宁西别墅里等着人回来,这一晚上雨完全没停歇,电扇雷鸣到凌晨,也依旧还是风雨大作。
张柳岭送着江月回了住处后,从外面踩着阴暗的光朝着客厅内走去,之后他上楼,在到楼上后,他走到书房的门口,施念正坐在里面等着。
张柳岭站在门口看着她。
施念看着她在轻轻冷笑。
张柳岭立在那许久,都没有开口。
施念开口了,她说:“你不是说你们两人只有一次吗?这是什么?这是第几次?你们之间早就联系过无数回了是吧?”
对于她的话,到现在张柳岭已经不再否认,他说:“施念,任何事情我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提条件吧,只要我能够满足你。”
“你这是为了她,要跟解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吗?”
“你要怎样才同意呢,你提。”
他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跟她谈,试图让两人和平结束这本就该结束的关系。
“看来你真是陷进去了,你这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我结束了,忍了这么多年,这一刻终于忍不下去了是吧?”
“施念,我们之间早就已经什么关系都不是了,这么多年我之所以跟你维持这种表面关系,是因为顾忌你的面子,顾忌你的精神状况,但是这一刻,显然我不可能再顾忌下去,只要你提出条件,我都答应,无论是经济方面的,或者是情面上的,只要我能够做到,我都尽量去满足你。”
“可以,你让我父母活过来,我们就结束。”
她直接提出自己的条件,她目光笑着看着他:“看来你现在在所不惜了。”
过了半晌,她又问:“你觉得你跟她之间有可能吗?他是你侄子的女朋友,你觉得你跟她之间有未来吗?”
“这不是你要担心的,我只是要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还是那个条件,让我父母活过来,我们结束,我不需要任何的经济补偿。”
张柳岭脸色冷沉:“施念,我希望你现实点,也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谈妥,钱财方面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会办到。”
“我很现实啊,我父母为什么会死,你不清楚吗?我为什么会跟那么多男人上床,还不是因为你根本不爱我,你忽视我,冷漠我吗?!你根本就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我被你弄到酗酒,精神崩溃,抑郁症爆发成了现在这幅疯疯癫癫的模样!你说要跟我说分手?你怎么分?”
施念提到这里,张柳岭脸色也彻底沉了下去,他眉间也带着一分痛苦且隐忍的神色,是的,痛苦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