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靠在鼻息见叹息了一声,连同他心口都在动,他就静静的靠在那,让她缠在自己身上。
他想他鼻息间的叹息,都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感受。
像是在炼狱,又像是在天堂。
他搭在窗户外的手,以及手指间夹着的烟燃烧了尽头,烟蒂从他手指间自己滑落他也没有管,下一秒他手从窗户处手了回来,手插入江月的后脑勺的发丝间,他手将她脑袋往自己颈脖处扣的更紧了,紧到让江月都在低吟。
明明两人什么都没做,可只要一靠近彼此,彼此都在颤栗。
“好喜欢你抱我。”她轻声说着。
张柳岭对头含住她那张嫣然的红唇,两人在车内吻着彼此,吻的或深,或浅,舌尖或抵或触,或死死缠住彼此,无法分开。
江月那张脸,妍丽到极致。
晚上江月有许明丽的课,许明丽先到,开门的人是这边的钟点工,许明丽问:“江月呢?江月还没有下课吗?”
钟点工回答着她说:“江小姐应该是还没下课,您画室等一会儿,她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钟点工想了想,又说:“我现在去给江月打个电话。”
就在钟点工要离开,许明丽听到她的话后,便阻止说:“哎,不用,等她一会儿就行。”
她说着,从外面走了进去,脱掉外套便去了画室。
钟点工不好再说什么,便点头说:“好的,许教授。”
差不多五分钟,门再次响起,钟点工去开门,看到江月回来了,便立马口说:“江月,许教授过来了。”
钟点工刚说出这句话,却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人,她表情停顿了几秒,又立马唤了句:“张先生。”
张柳岭低声嗯一声。
送着江月从外面进来,到大厅后,张柳岭对江月说:“许老师在等你了,去上课吧。”
江月听到这句话却站在他面前还是没有说话,她想了许久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许明丽从画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大厅里站着的人,她当即出声:“柳岭?”
张柳岭听到许明丽的声音,他的目光也朝着许明丽看过去,他脸上随即带着清浅的笑,他唤了句:“许老师。”
许明丽有些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碰到他,她目光又朝江月看了一眼,他问:“你送江月从学校回来的?”
张柳岭对于许明丽的问话,淡声说:“我正好在江月家做客,所以顺带送她回来。”
许明丽笑着说:“原来是这样。”
张柳岭又说:“不打扰你们上课了。”
许明丽说:“好,那我跟江月就先上课。”
张柳岭低声说:“好的。”
他目光又朝江月看去,可江月的眼神还万分留恋的缠绵在他身上。
许明丽也感觉到江月好像一直都在看柳岭,她的目光也朝江月看了过去,总觉得江月看柳岭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好像有些不舍,有种难分之感。
张柳岭对于江月的视线,又说了一句:“那我就先走了。”
话是对江月说的,江月讷讷的,轻声说:“好。”
张柳岭终于转身,而江月在他身上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不断在追随着他离去。
张柳岭虽然在朝前,可是他的听觉一直都在注意生后的动静,直到他走到电梯门口,他从电梯门上看到江月的身影倒映在上面。
有句话说的没错,拼命遮掩,两人的目光,以及彼此之间那种隐秘的牵连感,也会从两人每一个细胞以及彼此的身体肢体动作里跑出来,像是拉着千万根的丝,不断留恋,注视,回望。
江月站在客厅,看着他,看着他,一直看着他,依旧是不动。
而站在电梯门口的张柳岭,目光同样在电梯门上注视着她,和她对视着,对视了很久很久,当电梯门开了后,他这才从电梯门上收回视线,朝着电梯内走了进去
当他走进电梯里转身那一瞬间,电梯门也正好缓慢关上,电梯门上后,江月也正好垂下自己的眼眸,不让自己眼睛里的甜蜜悸动痴缠跑出来,而张柳岭面前的那扇电梯门,也在缓缓的关上,直到两人的双眸彼此再也触不到。
许明丽也盯着外面,她的目光又看向江月,只觉得两人气氛有点奇怪,那种奇怪让她有种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粘稠,浓烈。
那种粘稠跟浓烈,不像是正常人之间的关系会拥有的。
画家,总是比平常人格外敏感,稍微有点不对劲,便能够察觉出来。
不过她随即在心里皱眉,否认。
她想应该是自己多想了,于是许明丽对江月说:“江月该上课了。”
她声音相当的严肃,她说完,便最先朝着画室里走了去。
江月在张柳岭离开后,这才从电梯门口收回视线,跟着许明丽进画室。
施念对于上次没有看到他手机里跟江月联系的短信耿耿于怀,无数种念头在她脑海里呼之欲出。
她突然有种感觉,那种感觉在告诉她,两人之间应该不会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然两个人之间为什么会有短信往来?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施念根本无法抑制住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她又想到之前有关于江月所有出现在柳岭面前的画面。
那种视线不由自主往他身上看的眼神,开始让施念觉得自己有点蠢笨如猪。
她本来在楼下,开始不顾一切的上楼,在到楼上柳岭的房间后,她目光在他房间每一处看着,接着,她朝着衣柜旁,那一个行李箱看去,她冲了过去,将行李箱打开,翻出来的都是一些衣物,有衬衫有西裤,有毛线衫。
施念疯了一样翻着行李箱里面的衣服,翻了好久,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她又从行李箱旁起身,朝着衣柜那边冲去,在冲到衣柜旁后,她将柜门打开,伸手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在用力的闻着,她试图从那些衣服上闻出些什么来。
可是衣服全是清洗过后的,能够闻出什么来?
瞬间愣怔在那,可是她还是不死心,还是一件衣服,拿着一件衣服在那嗅着,她嗅了很久,目光突然落在这房间里,靠近窗户口的那个衣架上,她看到那衣架上挂着一件外套,是那天他回国穿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