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站在她面前,面对她的话,淡声说:“我到那里时,学校的门卫便跟我说了,所以我也就回来了。”
施念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施念心里一怔欣喜,看来是她多想了,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她居然还在疯狂的乱想。
张柳岭对于她的道歉,想了许久说:“没事。”
施念一时感动,握住他的手:“柳岭。”
张柳岭看到她握住自己的手,脑袋里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答应的事情,所以他在被施念握住手后,目光看向施念,手又轻悄悄挪开。
施念看着他这个动作,愣了几秒,她以为她跟他之间已经在逐渐变好,毕竟之前他对于她的触碰都没有任何的移开,而是任由她握着,她不是很明白他刚才怎么就突然躲开了。
施念看着他。
张柳岭说:“一早了,既然事情处理完了,你也早点休息。”
施念觉得她没必要这么着急,只要两人之间在慢慢变好,那么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来日方长,她笑着说:“好。”
于是两人一同上楼,而张柳岭去了客卧,施念站在主卧门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很快,她又进了主卧里。
她虽然唇紧抿着,可脸上还是扬着笑,她想,她跟他之间,一定会慢慢愈合的。
第二天张柳岭跟施念去医院看望老人,老人精神状况还是很好的。
看到施念第一反应就是笑,施念也笑,握紧外婆的双手书:“您醒了?今天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点别的?我去给您买?”
这时张柳岭提着一小盒苏打饼干,说:“买了您最喜欢的饼干,您要尝尝吗?”
老人家躺在床上对两人笑说:“没事呢,柳岭,我等会再吃。”
张柳岭将那小盒苏打饼干放下说:“好的,那我们等会再给您拿。”
老人家很欣慰,躺在床上。
她是最满意柳岭的,温和礼貌不说,还很有礼数,就算他跟施念在一起这么多年,对她这个外婆是一直都没得说的。
有的时候施念都会忘记的事情,看他这边记的很清楚,小到他想吃的饼干,大到过冬的棉服,他人虽然在国外,可也都会替她着手准备,派人过来照顾她。
以至于她一个老太婆,孤身一人在国内也?的很好。
施念能够找到这样的人,真是她的福分跟荣幸。
而这边的张嘉文在昨晚被张家的管家接回去后,自然是被狠狠说了一顿,说他的人是张夫人,她虽然做了一个手术,目前还不能动弹,可是训斥人管教人还是行的。
她看向他:“这段时间你实在是太荒唐了,跟江家那女孩在外面玩闹,我也就不说了,如今竟然在医院跟打架斗殴,你休学在家里,就是这样荒唐你自己的?”
张嘉文平时不怎么服父母的管教,因为他的父母两人对他这个独生子都相当的溺爱,而这个家里张嘉文最怕的两个人,一个是张夫人,一个自然是二叔张柳岭了。
“奶奶,这件事情跟江月没关系,是别人闹事。”
张夫人现在对那女孩一点好感都没有,她说:“你少来跟我说这些,昨天要不是二叔在医院碰到,指不定你们要闹成什么样呢。”
“从今天起你给我去罚跪祠堂。”
张嘉文一听,皱了几秒说:“奶奶,我真的没干什么事情,要不你等二叔回来,问问他我昨晚有没有动手。”
“你少拿你二叔来说事,现在施念的外婆住院,你二叔忙的很,不然怎么会把你人交给我。”
“你现在就给我去跪祠堂。”
张嘉文听到奶奶这句话,他突然笑了一声说:“好啊,既然是二叔将我交给奶奶的,让我跪那我就跪。”
他那句笑,笑容很是奇怪,又像是在笑,又不像是笑。
张夫人倒是没有注意到,她催着他:“赶紧去,你去列祖列宗面前给我跪下认错。”
他听到这句话表面上表现出瞬间老实:“好的,奶奶。”
他说完便从张夫人的房间离开。
他刚要去祠堂后,张柳岭的车便从医院那边回来了,他从车内出来,正好看到站在大厅的张嘉文。
在看到他那一刻,他停住,接着目光看向他。
张嘉文看到他那一刻,老实的唤了句:“二叔。”
不过他外表虽然看上去老实,可说出的话却像是含着一丝愤意?
张嘉文看向他说:“怎么,被你奶奶罚祠堂了?”
“是的,当然都是二叔的功劳,我自然只能去。”
张柳岭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服气,他目光冷冷的:“怎么,倒是我罚错你了?”
张嘉文立马回答:“没有没有,二叔罚的很对,昨天的事情我知道是我的错。”
张柳岭的目光长久的注视在张嘉文身上,他脸上的冰冷并没有退却,而他看向张嘉文的视线,确实不像一个叔叔看侄子的视线,倒像是在看一个冰冷的陌生人。
他说:“既然你觉得没错,那就好好去跪着。”
他说完,站在那等着他。
而张嘉文站了一会儿,便从他面前转身离开了,朝着祠堂走去,张柳岭的目光依旧在他身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张嘉文去了祠堂跪下,而张柳岭这才朝着母亲张夫人的房间走去。
江月这边刚去学校,就接到了一条短信,是王谢发来的短信:“江月,今天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我请你。”
江月在看到这条短信,唇边弯着一丝笑,她指尖随意打了一串字:“好啊。”
王谢那边得到她的回应后,又立马回:“好,那晚上我来接你。”
自从加回来后,江月就跟王谢那边没有断过联系方式,两人始终联系着,并且联系好多天了。
王谢那边对她已经发出了好几次邀请了,而江月今天才答应。
江月在跟他发完消息后,便收起了手机,然后朝着校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