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在刚出这间店铺,便有一个戴着草帽的年轻人走到了自己身边。
“你那一巴掌真过瘾,我早想抽他了!”
这个年轻人左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右手提着一柄短柄大铁锤,对着风自在低声轻语之后,便把那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
“那你为什么不抽呢?”
风自在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产生了一丝警惕,风自在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年轻人相当危险。毕竟风自在的神识之力早就超越了筑基期,自然感应能力也比一般筑基期的修士要强不少。
“没办法,我欠他老爹一条命,实在有点不好下手!”
年轻人说话间便快走了两步,挡住了风自在的路。
“那你是什么意思?”
那年轻人再次从嘴里抽出狗尾巴草,在风自在面前晃了晃道:“职责所在,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风自在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这个年轻人,知道这位可不是那个草包纨绔公子!
“你确定你能留住我?”
“试试吧,就算留不住,我也好交代!”
那年轻人身形一晃,手中的狗尾巴草直接抽向风自在的眼睛,风自在没想到这家伙出手这么下作,立刻向后一跃,顺势从储物袋中抽出银色长枪,只听“呯”一声巨响,风自在的长枪挡住了那巨锤的一击。
带草帽的年轻人微微点了点头,风自在的身手果然厉害,虽说自己的那位公子的确草包一些,但总归也是个炼体期修士,能毫无反应就被风自在抽飞出去,单是这一点,这年轻人就不敢小觑风自在。
“你可别逼我!”
风自在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很反感,毕竟从刚才的对话来看,眼前这位也只是因为欠了人家的人情,并不是一个助纣为虐的人。
“嘿嘿,兄弟好身手!若是你能主动和我回去,有我作保,将军定然不会太过为难你!”
“看来还是我自己走出去比较好,对你的提议我没兴趣!”
风自在手中长枪挽出一朵枪花,无数枪影瞬间将那个年轻人笼罩其中,这便是战意枪里的虚字诀,虚中有实,实中有虚,那年轻人瞬间没有了刚才的轻松之色,风自在这枪法好生厉害,就连他都看不清到底这一枪是要攻自己哪个部位!
“好厉害的枪法,阁下是战场上下来的?”
年轻人虽慌但不乱,手中巨锤猛然转动,直接形成了一层巨大的土黄色盾牌,风自在这一枪虽然穿透了土盾,但威力和速度都逊了一层,那年轻人手中狗尾巴草在枪尖一抽,风自在的这一枪便与那年轻人擦身而过。
年轻人见风自在这一枪落空,手中的狗尾巴草再次击出,风自在明显感觉到这根草不是凡物,上面居然隐约有一股怪异的力量波动。
风自在长枪下压,就如撑杆跳运动员一般,直接从年轻人头顶跃过,不过还是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那根狗尾巴草擦着风自在胸口而过,这让风自在有些吃惊,虽然自己还未到结丹期,但这一身铜皮铁骨也是远超一般修士,居然被那狗尾巴草擦了一下就这么疼,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不过现在风自在可来不及细想,眼前这年轻人手段怪异,一手握草,一手握锤,打起人来是先草后锤,几个回合下来,风自在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风自在知道,要是不用全力,只怕一时半会还真打不过这年轻人。
“你可要小心了!”
风自在一语言罢,手中长枪立刻绽放出银色光芒,混元真气灌注枪身,一股磅礴的气息从风自在身上散发出来。
“停!”
风自在刚准备全力一击,那年轻人却向后一跃,直接叫停...
“什么意思?”
风自在皱眉看向那年轻人。
“我打不过你!”
“那我能走了?”
“现在只怕你更走不掉了!”
年轻人话音未落,一个穿着像火鸡一样的年轻人,带着几十个戎装打扮的军士冲了过来,还有一个中年妇人手中拿着药瓶,不停地给那年轻人脸上擦抹药膏。
“哪里来的修士,居然敢当街打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一帮军士将风自在团团围住,片刻间又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赶到了现场。
“齐将军,您放心,不管是哪里来的修士,敢打齐公子,我们肯定不能放了他!”
一个穿着红袍的官员,一边走一边向着旁边一个中年人点头哈腰,而那个中年人倒是一身布衣,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弄清事情再做决断,不能因为是我的儿子就徇私!”
那中年人口中一派正义之言,不过他也有些吃惊,居然敢当街打他这位退役将军的儿子,这个修士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怎么才来啊,你看看儿子都被人打成什么样了!你可得给你儿子做主啊...”
那妇人一见中年人,立刻泪眼婆娑地开始诉苦,似乎是他们的儿子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爹,这小子抢我的三峰驼,还出手打我!”
那半边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火鸡男”,也是立刻向中年人汇报自己的委屈。
中年人看着自己儿子被人打成猪头,自然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朱大人,这些事我就不方便插手了!”
中年人向那红袍官员微微点了点头。
“明白,明白!齐将军放心,您是于国有功的军人,按国律自然要保护您的家人!”
红袍官员立刻笑着回应了中年人,而后清了清嗓子,转头一脸怒意地看向风自在问:“哪来的修士,敢在我们三山城撒野!你知道自己打的是谁吗?”
风自在打量了周围这些军士一眼,这些人居然都是筑基期的修士,而那个穿着布衣的中年人的气息更是结丹期。
“人是我打的,但是他是自找的!”
风自在冷眼看着那官员,将一块铁牌扔了过去。
官员接过铁牌道:“你这小子还真嚣...还真能嚣张啊...”
一枚西山崖学府的令牌自然吓不到这官员,可那铁牌正上方的一枚铁枪印记下的混元二字,让这官员差地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齐将军,我看这件事肯定是你家公子不对...”
红袍官员声音都有些颤抖,将手中的铁牌递到了那布衣中年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