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听到马户再次发出指令,便撒开抓着男青年衣领的手,从腰间又拿出一个手铐,上前就要给夏韬带上。
而此时的夏韬,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就在马三靠上来,马户分神的一瞬间,突然出手……
左手以掌为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马三的颈动脉,一掌便把马三砍翻在地。
右手同时上撩叼住马户手腕,一翻手,马户手中的枪便到了他的手里,收回砍去马三的手掌,双手在头顶“咔咔”一通操作。
一支警用制式手枪的零件,便洒落一地,只把弹夹留在了手中。
“马户,你特娘的玩得了吗?”
马户大惊,他自始至终都不明白,明明在自己手中攥得紧紧的手枪,怎么偏偏就转瞬间,到了夏韬手里?
而且,人家连看都不看,竟然在不到三秒钟,就给分解成了零件。
简直太他妈的,不可思议了!
不仅仅是马户呆了,夏韬身后的路雨诗也呆了,夏韬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太漂亮了。
她从记事起就认识枪,而且老爹对枪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也曾经看到过老爹拆解枪械,可是,却从来没看到像夏韬这样麻利地玩过。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不仅仅路雨诗惊讶,围成两圈的职业军人,他们更是惊讶。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职业玩枪的人,而且,枪械的拆解组装,是他们的必修科目。
那是要纳入单兵军事技能考核的。
这些人都是行家,他们都知道,在军警尖兵中,手枪分解结合,也得十七八秒,看这哥们的手法,如果组装上估计十二三秒就够了。
因为夏韬拆解枪的手法太帅,战士们不由得给夏韬喝彩鼓起掌来。
围观的老百姓虽然不知道具体标准,但是,看夏韬一套漂亮的动作下来,眨眼功夫,一掌砍晕了马三,同时,空手夺枪,还把马户的枪给分解了,动作魔幻,他们还是能看懂的。
也跟着纷纷喝彩,纷纷鼓掌,他们算是开眼了!
老百姓平常的生活,哪能有机会看到空手夺枪的戏码呀?
而且,还是从一个派出所所长,手里夺枪,就更是活久见了!
“你敢袭警抢枪?”
马户也是活久见,当了这么多年的派出所长,还头一次被人家把枪,在瞬间便给下掉了,而且,还给拆成了零件!
回过味来的马户,惊恐地吼道。
“……对,”夏韬淡然一笑,“我不但袭警,我还要拿下你这个所长。”说着,他抬起一脚,正中在马户的前胸,一脚便把他踹出三米开外,“拿下,给我绑了。”
夏韬这一脚,刚好把马户踹到几个战士的脚下,战士们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早就已经看他不爽了,哪还管他是什么所长,不所长的啊?
首长下令,那就得坚决执行,四名战士上去就给马户按水坑里了。按住才发现,根本不用四个大小伙子抓他,这家伙已经翻白眼背过气去了。
战士们拿过来麻绳,五花大绑就给马户捆上了。
夏韬转头看向朱强,“你……”
还没等夏韬说话,朱强看大势已去,所长被人家下了枪,仅一脚就给干晕了,还给捆起来了。
同样是协警的马三,被这个杀神一掌也给砍晕了,自己还有啥可蹦跶的?
还等着受皮肉之苦啊?
他才没那么傻呢!
这家伙立马双手把甩棍举过头顶,“我投降,我投降,夏助理别打我,我都交代……”
朱强好话如鸡叨碎米,态度那叫一个好。
“……嗤,”夏韬一声嗤笑,他就看不上这帮家伙,软的欺,硬的怕这副屌样。“你起来吧,把手铐钥匙拿出来,给两个村民把铐子打开,然后自己戴上。”
朱强哪敢不从?别看他五大三粗,胆子和身材明显不符,平时狐假虎威还行。
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哈巴狗一样,顺从强者!
夏韬转身看向鲍治平,“鲍排长,你安排几个战士,把这三个家伙,徒步送到清风山上的清风寺,那里有间柴房,先把它们看起来。等抗洪结束后,移交首阳县警局处理。”
“徒步?夏总指挥,啥意思?”
鲍治平不明白,为什么夏韬要强调,一定是徒步送往清风寺?按他的意思,找个农用三轮车,扔到后车斗里拉上就走,省时省力,没必要那么麻烦。
夏韬看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把他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小声道:“这几个家伙,在梨花峪民怨极大,从这里到清风山,要走整个梨花峪主街路,要四公里呢!”
“现在街上都是难民,我拿下马户他们,就是要给抗洪指挥部祭旗,给咱们抗洪部队祭旗。任何人,在大灾大难面前,制造事端,欺压老百姓,都要得到惩罚。”
“群众转移工作受阻,就是因为广大人民群众,对政府的公信力有质疑,究其原因,都是他们这些目无法纪,心中没有老百姓的公职人员,平时作恶多端,造成的。”
“现在,树立政府公信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让更多的老百姓看到,这样的败类,政府在管,而且,管的还是典型人,典型事。”
“我明白了。”鲍治平忽然恍然大悟,“夏总指挥,你这是要带着他们游街示众,对吗?”
“……诶!”夏韬诡异一笑,“鲍排长,话不能这么说,这怎么能叫游街示众呢?”
夏韬又忽然变脸,一本正经道:“在没有法院判决之前,任何人都有人权,任何人不得随意侵犯他人合法权益。我们这不是因为,全镇上下都在抗洪,情况特殊,缺少交通工具嘛!”
“既要保护违纪违法干警的合法权益,又要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必须得在洪水来临之前,把他们也转送到安全的地方,不能让洪水给他们冲走了,不是嘛?”
“至于说,转运的过程中,他们被我们的战士押解,让更多的老百姓看到了,实属是我们没有办法啊!毕竟清风山上比较安全,毕竟我们没有车辆,只能将就一下了。”
鲍治平听了他这套歪理邪说,立马就笑了,因为和夏韬是同龄人,基本沟通上也没什么障碍。
“夏总指挥,你这不就是变相游街示众嘛!还能让哥们你说得头头是道,我可是真服了你了。”
夏韬玩味一笑,“我还说这是变相,强振老百姓抗洪信心,变相给几个家伙提供一次,在老百姓面前谢罪机会呢!,就这几个家伙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当一下反面教材,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