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萱有些累了,早早地歇息了。
次日。
秦月夕早早地过来。
“大姐姐。”
“三妹妹,这么早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秦锦萱看向她。
“是出事了。”秦月夕皱眉,盯着她看了半晌。
秦锦萱见她盯着自己的看,“是与我有关?”
“嗯。”秦月夕附耳与她嘀咕了几句。
秦锦萱挑眉,“三妹妹是从哪里听到的?”
“今早我跟前的丫头外出,便听到府外墙角根有两个婆子在嘀咕。”秦月夕看着她,“不知道是谁恶意中伤。”
秦锦萱反倒不以为然,“说就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大姐姐,这可关乎到你的名声。”秦月夕无奈地看着她,“什么叫做沈世子之所以娶你,乃是你用了什么邪术?”
秦锦萱眨了眨眼,“若我真的能用这样的法子,我直接将他给咒死算了。”
秦月夕连忙捂住她的嘴,“可不能乱说。”
秦锦萱睁大双眼看向她。
秦月夕松开,盯着她,“大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我本就不愿意嫁过去,既然有人想要帮我一把,我何乐而不为呢?”秦锦萱心情突然好了。
今儿个还真是好日子啊。
秦锦萱忍不住地哼哼起来。
“好运来啊,好运来……”
秦月夕见她如此心态,也只能在一旁无奈摇头。
随即,也跟着一起哼哼起来。
反正秦锦萱如今要跟着金梧桐学骑射,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故而,她与秦月夕收拾了一番,便去了。
因符安已经去了边关,这校场也安静了不少,除了偶尔苏沁晚她们会过来,旁的时候,都是金梧桐与秦锦萱在校场上,秦月夕则是独自待在营帐内。
半月后。
秦锦萱刚从校场出来,坐在马车上,瞧着金梧桐正一脸严肃的看她。
秦锦萱眨了眨眼,“为何这样看我?”
“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金梧桐忍不住地开口。
秦锦萱知晓她为何如此调侃自己,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从一个不详之人,又变成了一个会邪术的妖女了?”
“是啊。”金梧桐感叹道,“就连我与你亲近,也是因为你对我下了邪术。”
“就是。”秦锦萱认同地点头,“不然,你堂堂的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与我这没了父亲,不受宠的不详之女如此亲近呢?”
“你这是在自嘲?”金梧桐皱眉。
秦锦萱点头,“不然我能做什么?”
“人家都将脏水泼在你身上了。”金梧桐一掌拍在矮几上,“你难道不该泼回去吗?”
“怎么泼?”秦锦萱抬眸看向她,“若我真的在意了,才中了人家计,人家不就是想要让我气得跳脚吗?”
她摇头,“你想想,那人为何会如此做?”
金梧桐嘴角一撇,“就是想毁了你的名声。”
“对啊。”秦锦萱欣然点头,“如此,永安侯府不就可以退亲了?”
“这个……”金梧桐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还乐见其成呢。”
“只要能退亲就好。”秦锦萱无所谓。
只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人影突然钻了进来。
金梧桐惊讶地看着那黑着一张脸突然出现的沈沐宸,连忙闭了嘴。
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沈沐宸身上散发着的怒气,她觉得自己要是敢多嘴,估摸着小命不保。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沈沐宸与安乐公主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呢,有人想要借着这个来搞事儿,不明真相的人都会信以为真。
如今,京城内对秦锦萱会邪术的事儿,传的也是沸沸扬扬的。
沈沐宸坐在秦锦萱的对面,“又想退亲了?”
“不是又想。”秦锦萱坦然地开口,“是一直都想。”
沈沐宸盯着她,“想都别想。”
“沈世子特意过来,就是与我说这个的?”秦锦萱挑眉,“当心我再给你下什么邪术。”
“邪术?”沈沐宸突然凑近,“这样的邪术,我倒是很乐意。”
秦锦萱咬牙切齿,“哼,我到时候下一个让你即刻远离我的。”
“你若真的有这个本事,就不会在这里说气话了。”沈沐宸慢悠悠道。
秦锦萱努了努嘴,转头不理会他。
怎么就说不过他呢?
金梧桐瞧着沈沐宸适才还怒气冲冲,恨不得将周遭一切看不顺眼的都给捏死,如今在秦锦萱三言两语之下,就消散了?
金梧桐眨了眨眼,又看向秦锦萱,她也在想,难不成秦锦萱真的有这样的邪术?
若真的有,要不也教教她?
她可不介意什么歪门邪道的。
不过想归想,金梧桐可不觉得是秦锦萱对沈沐宸下了什么邪术,反倒是沈沐宸对秦锦萱纠缠不休。
秦锦萱却在腹诽着,这个暗中传这样流言蜚语的人,到底是谁?
她巴不得这样的流言蜚语传的越玄乎越好,最起码,永安侯府,那个看她不顺眼的沈老夫人就能主动地退亲了。
金梧桐看了一眼沈沐宸,打算缓和一下气氛,“我刚收到沈小姐送来的帖子,说她的生辰快到了,特意办了个赏花宴,让咱们过去。”
“我也收到了。”秦锦萱回道。
沈沐宸看着她,“你会去?”
“去啊,为何不去?”秦锦萱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这种难得的机会,她自然是要去的。
到时候,她看借着这股对她的传言,闹出点动静来,到时候,便由不得永安侯府不退亲了。
秦锦萱自顾自地想着,那眼里都是笑意。
沈沐宸明显感觉到了她这笑容不简单,透着一股算计。
沈沐宸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那股怒火压下去。
他倒要看看那日她会做什么妖?
金梧桐好不容易等马车停下,她一溜烟地跑了。
可怜了秦月夕缩在一旁不敢出声。
秦锦萱见沈沐宸压根没有离开的打算,她皱了皱眉,“沈世子,咱们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
“为何要保持距离?”沈沐宸坦然地问道,“既然我是被你蛊惑了,那我更应该顺了这传言,多亲近亲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