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然能看出来?
沈沐宸深邃的双眼露出一抹疑惑,又看向他,“你觉得她有问题?”
“这位小姐并非俗物。”掌柜的直言道。
“的确不俗。”陈牧轩盯着那账本上她买的物件,哪个不是独有的?
而且,那红宝石耳坠子,可不是寻常的那种,而是泣血红宝石,极其难得。
而她不是一直不受待见,被困在府上吗?为何还有这么多的银钱买这些东西呢?
陈牧轩有些纳闷。
沈沐宸慢悠悠道,“的确不俗。”
陈牧轩抬眸看向他,“表哥该不会真的要娶她吧?”
“我要娶的从来不是她。”沈沐宸脸色一沉,嫌恶道。
陈牧轩挑眉,“如此,我可不客气了。”
沈沐宸抬眸看向他,“你确定?”
“自然。”陈牧轩得意道,“她近来可给了我太多惊喜,想想,一个没了父亲,还被自家祖母视为不祥之人,到最后的下场也不过是被抛弃,可她偏偏能够凭一己之力,让自己如今成为京城的红人,当真是不简单啊。”
那掌柜的又将秦锦萱与秦月夕说的话也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
陈牧轩乐呵呵道,“果然是继承了家风。”
沈沐宸脸色一沉,“知道的太多,未免活得久。”
“一个女子,能够懂得这些道理,的确难得。”陈牧轩看向他,“我倒是想要看看,她还要做什么?”
沈沐宸的心此刻却不知何故,显现出了一丝烦躁。
此时的秦锦萱坐在马车内,只是盯着那红宝石的耳坠子。
“大姐姐,咱们明儿个去靖安侯府,带哪份礼?”秦月夕问道。
“多宝瓶。”秦锦萱直言。
“好。”秦月夕轻轻地点头。
秦锦萱便将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的镯子给了她。
秦月夕抬眼看向她,“大姐姐,这……”
“三妹妹应当留一些银两傍身。”她说道,“若是祖母问起来,你只说这玉镯子是你买的,至于祖母给你的银子,你自己收起来,以后有用。”
“多谢大姐姐。”秦月夕倒是没有想到,秦锦萱会如此为她着想。
秦锦萱浅浅一笑,“我买这些,也都是因先前父亲与母亲的教导,让我涨了不少见识,至于在聚宝斋瞧见的,三妹妹莫要与外人说,免得招惹麻烦。”
“大姐姐放心,我断然不会乱说。”秦月夕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保证道。
姐妹二人回去之后,秦月夕便带着那对玉镯子,还有一颗品相极好的珍珠去了秦老夫人那。
她特意将东珠递给了秦老夫人,“祖母,孙女瞧见这颗珍珠,就想送给祖母。”
秦老夫人瞧着那颗珍珠,又看向秦月夕,“极好,还是夕儿的眼光好。”
“祖母,孙女选了这对玉镯子。”秦月夕又将玉镯子递给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拿过玉镯子,亲自给秦月夕戴上,瞧了瞧,“不错,明儿个你便戴着这玉镯子去靖安侯府。”
“是。”秦月夕乖巧地应道。
秦老夫人懒得提起秦锦萱,至于送什么,反正到时候那个死丫头自己会看着办。
只要秦月夕能够一同前去就是。
秦月夕陪着秦老夫人用过晚饭,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盯着手腕上的这对玉镯子,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才躺下。
翌日,秦锦萱一如从前去了秦大夫人那。
她将聚宝斋买的东西都摆在了秦大夫人的跟前。
“都好看。”秦大夫人频频点头。
秦锦萱还将一块翡翠玉牌亲自挂在了秦大夫人的脖子上,“母亲,这可是女儿亲自选的,母亲一定要贴身戴着,万不能摘下来。”
“好。”秦大夫人笑吟吟道。
秦锦萱又与秦大夫人说着外头瞧见的,还不忘告诉她,晚些的时候要去靖安侯府。
秦大夫人看向她,“这靖安侯是个性子内敛之人,年轻的时候与你父亲是同窗,想必也是这个缘故,才会下帖子让你去的。”
“看来那万寿图引起了反应不小。”秦锦萱说道。
“嗯。”秦大夫人也只是轻轻点头,倒也没有继续。
秦锦萱也只是笑着。
直等到外头有人来催,她才不舍地离开。
回了自己的院子,收拾好,等着秦月夕过来,二人便坐着马车离开。
待到了靖安侯府,林菀之亲自相迎。
她看着秦锦萱身旁的秦月夕,上回在宫中也是见过的,她倒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柔声道,“我先前没少听苏姐姐念叨你,上回在宫宴上,匆匆一见,便觉得一见如故,这才请你过府一聚。”
“原先我也想着与林小姐聚一聚,不曾想,倒是林小姐先一步了。”秦锦萱温声道。
“请。”林菀之见她如此说,笑吟吟地牵着她的手入内。
秦月夕也在一旁跟着。
等到了花厅内,三人落座。
秦锦萱笑着道,“初次登门,备了份薄礼,林小姐定要收下。”
“倒是让秦小姐破费了。”林菀之笑着回道。
随即,琳琅便双手将礼物奉上。
林菀之只看了一眼,便喜欢上了。
“这瓶子,我先前便想着买回来,不曾想,反被林小姐捷足先登了。”
秦锦萱见她如此喜欢,便乐呵呵地附和道,“倒是巧了,我昨儿个前去聚宝斋的时候,瞧着这瓶子,便觉得林小姐定然喜欢,故而才买了回来。”
“多谢。”林菀之笑着收下。
秦锦萱报以微笑。
待丫头奉上茶点之后,林菀之看向她,“请。”
秦锦萱便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随即放下。
她环顾四周的景色,径自感叹道,“此处的景致当真别致。”
“秦小姐可能看出一二来?”林菀之笑着问道。
秦锦萱笑着说道,“这园子虽小,可却能够看出四季的景色,当真是巧夺天工。”
“这园子集聚了父亲数十年的心血。”林菀之又道,“乃是父亲的得意之作,他可颇为得意呢。”
她手指着不远处的暖阁,“听父亲说,那处初建好之后,是想请令尊题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