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妖怎会有大功德？”
“是啊，这位公子莫要再执迷不悟，把这妖交给这位道长。”
“莫要被妖蛊惑了！”
……
周边的路人都连连劝着。
没有一人肯认可他们，男人感觉周身发冷，就连他的父母都在极力劝他。
可他心中已认夭儿一人，再无旁人。
可…人人说人妖殊途，他还是想拼一次。
就在面临着夭儿即将永远离开他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觉得天道不公。
突然出现一男一女，他们轻轻松松的就把那个捉妖师制服了。
还说他的夭儿身负大功德…
捉妖师还是有些质疑:“妖怎么会有大功德？妖只会害人！”
玄烨冷笑:“呵，愚昧之辈。”
“你！”捉妖师有些怒意，但是看到眼前宛如神祇的男人，又似有诡异的邪气，让他心中微微发怵。
闻人琼眼眸古井无波，但是此刻不知为何胸口有点微微发闷，这种陌生的情绪牵动着她，语气也比平时冷了一个度。
“为什么妖只会害人？”
捉妖师感觉周围更冷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因为妖邪性难除。”
“那人会害人吗？”闻人琼又问。
捉妖师下意识的回答:“人怎么可能害……”
他发现自己都说不下去，生生止住，他猛的看向闻人琼。
人怎么可能不害人，人类里有的比妖要残忍多了…
后者虽然眼神淡漠的直视他，但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仿佛就是个跳梁小丑。
显得他如此的…不堪。
他呼出一口浊气，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所悟出的真理都喂了狗。
捉妖师眼神黯淡:“抱歉，是在下糊涂。”
说罢抱了抱拳，便独自离开了。
玄烨见闻人琼一直盯着捉妖师，心中有些不爽。
他做了个大胆的举动，玄烨伸手突然握住了闻人琼的一只手。
他低声道:“不要总是看他。”
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闻人琼被握的有些猝不及防，眼神还有一瞬来不及反应的茫然。
她听到玄烨这般说，下意识问为什么。
玄烨:“你得多看看我。”
闻人琼:“……”突然感觉他有点傻。
但是她还是解释了一下刚刚为什么一直盯那个捉妖师。
“我刚刚看到他的头顶有层黑雾，他应当杀了不少无辜的妖。”
“是吗。”玄烨盯着她回应。
他正想问能不能看到他的，便又听到闻人琼淡淡道:“其实我也看到你的那层黑雾，但是，你的似乎更浓郁。”
“浓到仿佛能从黑雾中看到一片尸山血海…”
玄烨听后沉默了，眼底幽深一片。
他此刻感觉自己的底细全都被眼前的神女一层层扒光。
但是下一刻闻人琼又道:“虽然你身上戾气深重，但是你与那捉妖师不一样。”
“因为你不会孤注一掷，固执己见，相反你应当可随心所欲，但是你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未了，当心不可沉溺其中。”
沉默片刻，闻人琼没有听到玄烨的半分回应。
她皱了皱眉，正欲扭头看他，却听到他说:“啧，阿琼，你是在关心我吗？”
什么？闻人琼有些不解，明明是正常的说话，何时关心他了？
玄烨看到她不解的小模样，心觉可爱。
他又道:“你说的对又不对。”
闻人琼问为何。
“世人都知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达到现在这个境界确实可随心所欲，不带任何偏见。”
顿了顿又道，“我的确只服比我更强的强者，不过在遇到你之前并未有强过我的。”
“但阿琼说我有事情未了不可沉溺其中，我是保持意见的，因为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而且这样的事情我甘愿沉溺其中。”
说罢，他眼神包涵深意的望着她
闻人琼微怔，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似乎是不懂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