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需要查看过往案件的卷宗最好是能见见当时的仵作,另外,还要盘问一下昨晚大家都在干什么。最重要的是,我有些话,想要单独问问方丈。”喜来看着顾景琰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起都统来!”玲珑诧异的看着喜来大声呵斥道。
喜来一脸无奈的看了眼玲珑,随后顾景琰上前道:“这桩案子,还需要喜来配合来查。阿影,去将衙门仵作带来。”
阿影立即上前道:“人已经带来了,稍后喜来姑娘需要,传来便是。”
喜来点了点头回应道:“如此更好!”
郡主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景琰,还未开口,便见喜来一瘸一拐走向方丈的位置。
方丈冲喜来微微颔首,随后说道:“女施主想问什么便问吧。”
一旁的郡主还想再说什么,陆归远急忙上前将郡主拦下,小声说道:“这喜来姑娘推理验尸是一绝,正因如此才被顾大人收入麾下,郡主莫要为此生气。”
“果真?”郡主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喜来。
陆归远赶紧点了点头。
却听喜来问道:“之前发生命案,可都是在月逢十五的时候?”
“不错,都是月逢十五。”方丈点头道。
“还请方丈见谅,佛门之事,我并不太懂如果有所冒犯,方丈莫要怪罪。”喜来连忙说道。
方丈点了点头道:“女施主放心直言。”
喜来见状这才回道:“初一十五都是上香的大日子,凶手每次都选在十五这日,在佛门中,可是有什么说法?”
方丈犹豫了一下,面色凝重道:“其实无他,若心中有佛,不拘泥于特定的时间,拜佛讲究的是心境。”
“有些香客觉得初一十五属于斋日,这两天来烧香拜佛功德可以倍增。所以这两日人也就自然多些。”一旁的戒嗔开口道。
方丈看了眼戒嗔,无奈摇了摇头道:“罪过……罪过……”
喜来听的一个头两大,这方丈说话太费功夫,都不如这小和尚一句话来的直白的多。
喜来点了点头道:“既然前几起案件都发生在十五,那方丈可有安排人特意在十五之日多注意些。”
方丈这才说道:“自然是有的,先前发生第一起命案的时候,贫僧就让人着重注意佛堂。每次,都是两位弟子值守换班,直至拂晓。可……可还是……哎……罪过。”
“那这佛堂可有后门?”喜来疑惑道。
方丈摇了摇头道:“并没有。”
喜来想了想道:“那麻烦方丈,将曾经案发值守在外的各位师傅,都叫在一起,我等下有话要问。”
方丈点了点头,看向戒嗔,戒嗔急忙跑出去叫人。
一旁的陆志远见状,冲玲珑挑了挑眉一脸得意的样子说道:“怎么样,这丫头厉害吧。”
“不过是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谁不会!”玲珑不屑道。
不多时,戒嗔便带着四和尚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悟知。
戒嗔急忙向众人介绍道:“这是师兄坐下的几个弟子,悟知诸位都见过。”
说着指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说道:“这位是悟道。”
然后又指着另一个个头在一众人中仍然显眼的和尚说道:“这位是悟修。”
“贫僧悟怯”不等戒嗔介绍,最后一位和尚主动开口道。一抬头,便笑眼盈盈的看向喜来。
这个悟怯看起来与旁人不同,更显白皙不说,眉眼也十分清秀。
若是留得头发,恐怕也是俊男一枚,相比于其他几个看起来木讷的和尚来说,更显机灵一些。
方丈让人将椅子挪在院子中,众人落座后,顾景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喜来。
随后开口道:“她脚受伤了,给她把椅子。”
“景琰,这不合规矩,哪有奴才和主子坐一起的。”玲珑急忙劝阻道。
顾景琰微微皱眉,看了眼玲珑道:“总不能让她瘸着腿站在这里几个时辰吧,早听闻侯府规矩多,可这里并不是侯府。郡主若是看不惯,回房歇息也好。”
“你……你怎么为了一个丫鬟,对我这样!”玲珑被伤了面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凑近顾景琰压低嗓音,用手抓着他的胳膊说道。
喜来一脸烦闷的看了眼二人,一瘸一拐走上前直接忽略了小和尚搬来的椅子,看着面前的四人问道:“看守佛堂的事情,是诸位负责的么?”
悟知点了点头道:“不错,自从出了事情之后,方丈便嘱咐我们师兄弟四人,每逢十五,便轮番换值驻守在外。昨夜诸位大人到访,原本轮到贫僧的,却改成了悟怯师弟和悟道师兄。”
喜来点了点头,心中推演一番随后询问道:“悟知师傅昨夜安顿好我们之后是什么时辰,去了哪里。”
悟知想了想说道:“昨夜给诸位安顿好斋饭,等诸位歇下之后,差不多已经到了子时的样子,贫僧便回房间休息了。贫僧和戒嗔师叔住在一起,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
“那悟道师傅和悟怯师傅,你们是如何交换值守的?”喜来转身问道。
悟怯率先说道:“贫僧值守与前夜,丑时刚到便去喊悟道师兄去守着了。”
“那悟道师傅呢?”喜来抬头看向身材魁梧的悟道,此人从进来到现在还未开口。
悟道顿了段说道:“贫僧守到寅时初,便去敲钟了。在此期间,并无见到其他人出入。”
喜来想了想看向一旁的戒嗔问道:“小师傅,你说是轮到你去洒扫,推门瞬间看到尸体的对么?你是什么时候去洒扫的?”
戒嗔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随后看向喜来说道:“钟声响起,我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匆忙去洒扫了。”
喜来脑海中将几个人的活动时间和轨迹简单过了一遍,面色凝重。
一旁的顾景琰仔细听完之后,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无奈说道:“听起来,如果各位没有说谎的话,凶手好像并没有时间可以挪动尸体。”
“出家人不打诳语,怎么会说谎。”戒嗔争辩道。
喜来听闻顿了顿看着戒嗔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可凶手会。对了,方丈呢,方丈昨夜又在何处?”
“女施主,你是怀疑我师兄么?”戒嗔略有不满的看着喜来说道。
喜来看了眼戒嗔,耐心解释道:“案件没有破解之前,谁都有嫌疑,包括我们这些从外面来的人,都需要逐一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