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带着冯景胜回到了房主的面前,刚要说买下,一眼看到汪海洋夹着包进来了。
凭着以往的经验,林染立马猜出汪海洋也相中了这家门市房。
“哎呀,林老板也在呢?”汪海洋挺意外的。
“我朋友想买这里,让我过来帮着看看。”林染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偷钱。
王海洋认识冯景胜,知道这货拿不出钱,但林染这么说了,他也没点破。
“你就是这家房主吧,你的门市房我买下了,你直接说多少钱卖吧。”汪海洋倒是痛快。
“我们先来的!”冯景胜急了。
林染一把拉住了冯景胜,他望向了房主:“这个门市我们也要了。”
房主也挺敞亮:“我呢就卖三百万,你们谁能全款我就卖谁。”
汪海洋傻眼了,他只想贷款买这家门市。
“三百万可以,我全拿。”
林染手里有钱,拿三百万根本没有问题,然后冯景胜手里有一百万,他再拿出一百万,正好装修这家门市,连买灵车等等也够用了。
汪海洋怒了,指着林染:“你在你的城市好好发展,搅和别的地方干什么?”
“我朋友要开殡葬公司,我指定得帮忙,谁还没有朋友呢,你说是吧汪老板?”林染自然有很多话堵他的嘴。
“……”汪海洋。
房主问汪海洋:“你能拿出三百万吗?”
“给我几天时间。”
房主摇了摇头:“我今天就要卖,我有急事要出国,要不然这个门市房三百万不可能出手。”
“……”汪海洋沉默了。
冯景胜松了口气,这个门市房算是拿下了。
汪海洋又要打电话想办法,房主劝他:“你不用打电话了,人家说能拿出来,我指定会卖他,你就算再张罗,也不可能立马拿出来钱。”
汪海洋承认房主说的是事实,他所有的钱都砸在了叶红山,根本拿不出三百万,而他的二叔汪先生也不会再给他往里投钱了。
汪海洋指了指林染,一言不发的走了。
林染不带怕的,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一样,城市这么大,人又那么多,你凭什么把所有人垄断?!
白事生意是干不完的,你不干还会有别人干,日后这个行业会有更多人投入。
“现在两点多,咱们去过户。”林染都没跟房主还价,如果按照往常的房价,三百万根本买不下来。
“你真是敞亮,我就爱跟你这样的人做生意,咱们现在就去。”房主的手续已经带来了。
三人来到了当地的房管局,过户手续倒是不费劲,那门市房人家也是全款买的。
今天人不多,外加还是下午他们没怎么排队,半个小时就过完了户。
然后去银行转了账,双方握了握手,从此以后江湖不再相见了。
“我还以为你会趁机再抹点儿呢。”冯景胜笑嘻嘻的说道。
“我要是往下抹一分钱,他指定不能卖咱们,首先人家也不差钱,就是挂着把这个地方出手了,至于是不是出国,那谁也不知道,手续合法咱们过完了户就拉倒。”
“是这么个理。”
两人又回了门市,林染今天指定是不能回去了,明天他要把房产证拿走。
从看房子到买一共也没花一个小时,林染办事儿速度永远是这么快速,在他的心里机会永远是不等人的。
冯景胜开车带着林染回了镇上,他也是有二层门市房,一楼卖骨灰盒等等二楼住人。
只不过他的门市比林染小了一半,骨灰盒也没放多少。
冯景胜请林染吃了饭,然后将存折拿了出来:“我卡里还有20来万,存折存了100万。”
“我再给你转一百万,房子装修外加买灵车等等,全部都在这钱里出。”
“行,全听你的,你一向比我聪明,我乐意跟着你干。”冯景胜吃过很多的亏,他需要有人带领,而不是自己单干。
“等回家后我会找律师拟一个合同,这家殡葬公司就等于是我的分公司,公司的法人是我,咱们这个合同是分成协议。”
“不用啊,咱们关系这么好,用不着这样。”
“一码是一码,在钱上面咱们一定要摊开来讲,咱们俩属于合作关系,这边我不能老过来,所以只能靠你了。”
林染并不是信不过冯景胜,有一个合同在手对两人都好。
“行,我听你指挥!”冯景胜相当高兴,自打徒弟挤兑他开始,他就一直没开心笑过,主要是太寒心,他没料到他们三个会对师父赶尽杀绝。
汪海洋那边算是记恨上了林染,但他比吴老板他们长脑子,知道自个儿没钱,要不然也轮不到林染买下。
想到了手里的那块墓地,明年九月份指定开卖,要不然手里钱不够花了!
晚上,林染住在了冯景胜家。
二人吃完了饭,冯景胜开车带着林染去附近溜达。
谁知正巧碰到了冯景胜的一个徒弟,那徒弟见到了冯景胜,嬉皮笑脸的过来打招呼:“哟,这不是我师父吗?怎么有闲心出来溜达了?上次那个买卖,我真不是故意抢的,人家东家指名道姓的找我,你说我有啥办法!”
林染望向了眼前的徒弟,不禁嗤之以鼻,就冲这样的,将来也会被别人挤掉。
“生意谁做都行,你不用特意跟我说。”
如果换作往常,冯景胜肯定会急头白脸地跟徒弟对骂几句,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与林染合作,底气足了,也犯不上为了一个小徒弟气够呛。
徒弟见冯景胜不生气,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随后望向了林染,觉得有些面熟,只是没想起是谁。
“师父有朋友在我就不多打扰了,改天去看您。”徒弟说完再次望向了林染,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慌乱,凭着直觉断定眼前之人绝非一般人。
林染自然不会搭理他,按照辈份,他算是长辈。
冯景胜自嘲地一笑:“我还真是眼拙,当初咋就觉得他挺好呢?”
“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对林染而言,事情一就发生了,再磨叽以前完全没必要,人得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