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去的,我也不会放弃你的。”林琅不相信有人能得到莘舟的喜欢,她对他的感情也谁都能看出来,可是莘舟谁也不答应。
莘舟对周汀说道:“送林琅小姐回去。”
“我知道了。”周汀就站在林琅的身后。
莘舟忙着回去和白宴秋解释,他们没有关系,死去的媳妇好不容易回来了,可是记忆受损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他不能有任何误会,万一她喜欢上别的男人怎么办。
莘舟上了二楼,无视了打招呼的沈星源,直接去了白宴秋的房间。
沈星源啧了一声:“莘舟队长因为宴秋的到来似乎又‘活’过来了,但是他没发现他现在陷入了另外一个极端吗?”
陆高歌摇头:“没有啊,队长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不,他太紧绷了,不管做什么宴秋都得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哪怕宴秋在厕所呆的时间长了,莘舟都要过去确认一下她还在不在。”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莘舟到了白宴秋的房间以后,发现她在睡觉,他松了一口气,没生气就好。
可白宴秋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莘舟叫了两次以后,发现她根本不醒,连忙把沈星源叫了过来。
沈星源检查了一番以后,才松了口气:“是好事,她脑部的淤血在消散,等她醒了就是以前的白宴秋了。”
大家都期待地看着睡在床上的白宴秋,虽说白宴秋回来了,可是她看向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带上了陌生,他们心里也不舒服。
莘舟守在白宴秋的床前,手里握着的是她的手,这些年来他做过无数的梦,每次都是白宴秋回来了,可是梦醒了,什么都没有。
这些天来,他还是怕这是梦,如果真的是梦的话,他希望自己不要醒来。
白宴秋一连睡了三天,这三天来,她在睡梦中恢复了自己的记忆。
再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头发带着白发的莘舟,胡子拉碴,可这张脸还是帅。
“你头发怎么白了。”白宴秋说道。
莘舟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上白宴秋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声音都在颤抖:“你都想起来了?”
白宴秋脸上带着笑意:“是的,莘舟,我回来了。”
莘舟猛地抱上白宴秋:“你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
白宴秋有他抱着,能感觉到自己肩膀被泪水给浸湿了。
她叹息,想来莘舟这些年也不好过。
过了一会,白宴秋察觉不对,扭头看去,莘舟已经睡着了。
他紧绷不安的情绪,在白宴秋恢复记忆这一刻,彻底放松,陷入了睡眠。
白宴秋想了下,把莘舟放到她的床上,她看了一会莘舟,心疼地摸上了莘舟的头发。
莘舟睡得很熟,她觉得她在这里他会睡不好,所以就去客厅。
路过角落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她往脚下一看,刚好对上了周汀的目光。
周汀觉得很奇怪,她回来的这些日子,她都没注意到这里,难道说……
“周汀。”白宴秋叫道,都这么多年了,周汀还没改了这个习惯。
“宴秋。”周汀走了出来,他试探问道:“你想起来了?”
“嗯,都想起来了。”白宴秋没想过自己有还能回来的那天。
周汀愣了一下,然后闫康红红的:“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
白宴秋听到周汀哽咽的声音,她拍了拍周汀的肩膀,她睡了三天,睡不着,就在沙发上发呆。
她引爆晶核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她只剩一点意识的时候,那颗巨蛋把她给“吃掉”了。
她进入巨蛋里以后,和巨蛋里的东西争夺主权,她不明白这是什么用处,毕竟是第三基地研究出来的,看第三基地和岑文敏的态度来看,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在他们眼底重要的东西往往和危险挂钩。
后来她的意识抢夺了巨蛋的主权,原本巨蛋里想要吞噬她的东西没了。
后来陷入沉睡,醒来以后的事情她知道的。
现在看来她的重生是和巨蛋有关系的,难怪第三基地和南海基地这么重视它。
“呜呜呜呜。”
白宴秋走神的时候,周汀已经从哽咽哭到呜咽,她无奈地看着周汀,这该怎么哄?
她只能默默地给周汀递纸,周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说不定未来的某天,我们这个小队就要散了……”
周汀的喋喋不休,白宴秋却能明白他的意思,她走了以后,莘舟就变了一个人,他们也不知道以莘舟这样的状态还能活多长时间。
“我们老大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呜呜呜,还好你回来了。”周汀的情绪逐渐平稳。
白宴秋这才松了口气,终于不哭了,刚刚房间里的那个睡着了,可这个已经哭了十分钟了。
“你不哭了?”白宴秋手里拿着纸,现在希望他能再哭一会呢。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白宴秋诧异地问道。
周汀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现在看来是有原因的。”
白宴秋扭头看了这里一圈:“这里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周汀说道:“从来都没变过,我们都不希望改变,队长说,不希望你回来的时候,不认识这里。”
“宴秋欢迎回来。”周汀无比真诚地说道。
“呜呜。”
白宴秋又听到了熟悉的抽噎,她看向周汀:“你怎么又哭了?”
周汀茫然地看着她:“没有啊,我没哭啊。”
他们两人回头一看,是俞迁,整张脸上已经泪水连连了:“秋秋姐,呜呜呜。”
白宴秋还没反应过来,周汀就冲了过来,把白宴秋搂在怀里,那么大一只,勒的白宴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轻一点省得把人给弄没了。”周汀连忙说道。
俞迁立刻放松了一点,但是还不愿意放开白宴秋:“唔啊啊啊,秋秋姐,我好想你啊,我吃饭想,做梦也想,上厕所也想。”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白宴秋被逗笑了,周汀也觉得那点伤感也被冲刷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俞迁在嗷呜嗷呜地哭着。
“你们。”沈星源走了出来,脸上是睡意,他恼怒地看着俞迁,“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嚎什么?”
如果俞迁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沈星源绝对上俞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呜呜呜呜,沈哥,你看啊。”俞迁把怀里的白宴秋漏了一点出来。
白宴秋不是礼貌地尴尬:“老沈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