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耀停下来歇口气,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已经全被汗水打湿了。
面对突然出现的赵耀,范满娘见了大吃一惊,看他脸色苍白,使劲的喘着气,脸上甚至有豆大的汗珠落下来,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赵耀突然得了什么病,又或者遇到了什么事情。
范满娘连忙起身道,“爹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赵耀好不容易喘顺了气,想直接同范满娘说,又想到她还有身孕,万一吓到动了胎气不好,于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说出口的话改成了,“你娘在里面吗?”
范满娘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点了点头,然后就看他急匆匆的进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田鸡卖了,范满娘正准备收拾东西等着一起回家,见赵耀进去找徐氏了,她就又坐下来接着等。
赵耀到了后厨,将徐氏一把拉到旁边,先是同她打了个招呼道,“我同你说件事,你不要着急。”
徐氏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点点头,赵耀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小武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回来,我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你说小武出事了!”虽然说好不着急,可是对于徐氏来说,她把赵小武看的可是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怎么可能没反应还心平气和的同赵耀说话。
徐氏一下子就急哭了,她狠狠的推了一把赵耀,满腹的埋怨和不安无处发泄,“你怎么才说!”
徐氏感觉自己的手止不住的微微抖了起来,心里害怕的要命,就怕赵小武真的出点什么事。
她着急的原地走了两圈,但明显乱了阵脚,对京城她也不是很熟悉,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找双喜和阑珊他们。”徐氏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来,她现在全部的希望就只能拜托在何阑珊一家的身上了。
“对,对,咱们去找阑珊他们,肯定会有办法的。”赵耀急的一脑门的汗,然后赶紧跟着徐氏去找何阑珊,同时将他刚才先隐瞒了范满娘的事情说了。
此时的何阑珊也早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但酒楼还没到关门的时间,所以她也在楼上悠闲的等着同家人们一起回家,而就在这时,屋子的大门被推开,赵双喜和徐氏还有赵耀几乎都是一脸惊慌的冲了进来。
面对如此失态的几个人,何阑珊有些疑惑的起身问道,“娘,出了什么事吗?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正说着话,却看到徐氏已经忍不住颤抖着身子,掩面哭了起来,而站在一旁的赵耀有自责,也有不知所措,便几次欲言又止的叹着气。
这副场景让何阑珊还误以为是赵耀和徐氏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和争执,刚想着这两个都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想让自己这个小辈帮忙劝解说服不成。
但她还没有开口,赵双喜就急急的说道,“是小武出事了。”
“小武哥哥?”何阑珊一惊,心里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她听着赵双喜继续说下去。
“你大舅说他一天没回来了,我刚才也让店里的小二回家看看,小武还是没回来,家里也就只有你三个哥哥。”赵双喜心里也很担心,说话语速都不自觉快了许多。
“这……”说实话,何阑珊听了这话,也有瞬间的慌神,但担忧和等待并不能解决问题,她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报官,然后分头在京城寻找,说不定会遇到赵小武。
有了冷静的何阑珊做主心骨,大家也开始有了方向。
先是赵耀去官府报官,然后为了不让范满娘受到惊吓动了胎气,便先让徐氏和往常一样,同范满娘先回去,然后在家里等消息。
酒楼虽然还不到关门的时候,但何阑珊没什么事,可以帮忙上街寻找赵小武,同时她还发动她在家的几个哥哥也一起出来找。
何阑珊虽然未同其他人说起,但她心里已经隐隐的感觉,赵小武突然失踪这件事,可能跟自家的油炸田鸡生意有关。
而且这么多天再没有人上门询问方子,难免不会有些眼红着急发财的人走什么歪门邪道,所以多留了个心眼,带上会武功的飞絮在身边保护自己。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何阑珊在小葵和飞絮两人的陪同下,游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尽可能的多走一些地方,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赵小武。
赵小武其实每天的日子很简单,又很忙碌,就连每天驾着马车在京城驶过的路线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所以何阑珊就先寻着这条路进行打听,然而打听一圈发现,以往确实有人记得赵小武从这里经过,但偏偏今天有人看见他往出城方向走了,却并没有看到他回来。
时间拖的越久,何阑珊的心里就越不安稳,眼看着天色几乎全都要黑下来了,可是她竟然一点找到赵小武的头绪都没有。
而且天色灰暗下来以后,渐渐的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人的轮廓,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变少了,特别是有的小路都几乎没人了。
何阑珊心里已经开始有些烦躁不安起来,而就在这时一个迎面走来的人,突然撞到了何阑珊的肩膀。
何阑珊被撞的趔趄了一下,不过很快扶住了墙,因为天色的原因,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不过好在她被撞的轻呼出声,引起了小葵和飞絮的注意,连忙上前守在了她身边。
而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先是从后面一掌朝着小葵劈下去,小葵一下子就晕倒了。
何阑珊大叫了一声,身边的飞絮此时也早已经反应了过来,她转过身将何阑珊护在身后,做好了同这人对打的姿势。
那整张脸被隐在夜色中的人却以为飞絮不过是空有花架子,根本弱的不值一提,他便上前准备像打晕小葵那般,将她也打晕制服,然后再打晕何阑珊绑了就走。
但轻敌便容易导致失败,这男人以为飞絮好对付,便完全放松了警惕,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