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官:“李氏,赵大婶说的可是真的?”
李氏辩解道:“那天她提水,摔倒后把水桶给磕破了,我们家只有两个水桶,她一下子就磕破了一个,我当时特别生气,所以,我才打的。我只是打了几下,谁知道她就晕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在前两天就发高烧了。才晕的。不是我打晕的。”
村官:“也就是说,黄丫发高烧已经有两天,你不知道?知道后,也没有给吃药,没有请大夫来看诊?是吗?”
李氏低若蚊蝇的说:“是没有,因为我家里穷,没有钱看病。”
村官:“大声说。”
李氏又提高一点声音说:“没有,因为没有钱。”
赵大婶:“你家那位,天天在外边喝酒,竟然没有钱给黄丫拿药看病,谁会相信啊。”
村官:“你们三个谁先说?”村官指着刘大娘、刘婆婆、二牛三人说。
二牛一下子站了出来说:“我看到李氏今天当街把黄丫抽倒,并用手扯住她的头发,黄丫背着比她自己还高的树枝,她都不关心黄丫累不累,一句话不说,就打黄丫。很多人都看到了。”
李氏大声的吼:“我是被气坏了,她一早就跑出去,我都不知道,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村官:“李氏,今天你是否打了黄丫?”
李氏:“是,但我是为了她好。”李氏还打算狡辩一下。
刘婆婆:“前几天黄丫去河边打水,在回家的路上只是跟几个女孩子说了一句话,回家后,李氏就把黄丫毒打了一顿。”
村官:“李氏,是,还是不是?”
李氏:“我,我是打她了,但我是为了她好。”
刘大娘:“我经常能听到黄丫在家里被打,还能听到李氏每次都说她是小贱蹄子什么的。”
村官:“李氏,是,还是不是?”
李氏:“是,我是为了管教她,她太不听话了,活也干不好。”
刘大娘:“还听到过张大满打算把黄丫给卖了。”
李氏着急了,“那是,那是气话,看到黄丫病了,不能病死在家里吧,当时我家那位就随口一说的,我也是当时不同意的。”
随后,两个村官和村正进行了简短的小声沟通。
先前的村官:“根据我们调查所得,所有事实证据表明黄丫在李氏家里受到了不公平对待和虐待。村官署共同决议,黄丫与李氏即日起划清界限,从李氏家里分出去单过。”
李氏:“大人,不行啊,黄丫还那么小,还没有出嫁呢?谁来照顾她呀?”
刘婆婆:“之前你们从来也没有照顾黄丫啊,就算她生病快死了也没有给买药、看大夫。”
赵大婶:“对了,之前听到李氏和张大满说,过1、2年要把黄丫嫁出去,收一些聘礼什么的。这跟把黄丫卖了有什么区别?”
刘大娘跟着说:“可不,他们就等着黄丫再长大点,能卖个更好的价钱,供她家那位喝酒呢。”
坐在上边的村正一直在看着,听到这里眼神伶俐的射向李氏,李氏哆哆嗦嗦的说不话来,害怕的直流汗。心想:完了,完了,快到手的白菜,马上要没了。我就觉得来这里肯定没什么好事。还有就是这么多人,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为啥都针对我啊。他们为小贱蹄子证明,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李氏随即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大人,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她毕竟是我的亲外甥女,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是事实,所以没有人能让她出去。”
赵大婶:“奇怪了,有你这么虐待亲外甥女的吗?还把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让她一个人干了,吃不饱还穿不暖的,她是你家的奴隶,还是你家的一条狗?”
刘大娘:“就是,人家有儿有女的,该分家也得分家,就何况你和外甥女呢,我觉得,都不用跟她说,直接走了,也没有人会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