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样见到贺昭昭还是另说。
叶彤摩挲了下口袋里的令牌,收回思绪。
这边的事情比想象中解决的要快,而叶彤她们订的回程机票是三天后。
詹千雅原本还想出去玩,推开门又被扑面而来的热气顶了回来。
两人窝在酒店中吃了一天外卖。
可当晚詹千雅接了个电话,只听了几句,旋即表情就不好起来:“…行,我知道了。”
“怎么了?”叶彤左腮帮里还塞着一块芒果,听到她语气有些不好,赶紧嚼了两下咽了,问。
“……说是我二姐回来的时候受伤了,”詹千雅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不过没什么大碍,我父亲刚才打电话来,嘱咐我小心一点。”
“我本来想着要现在回家的,父亲说二姐现在在老祖那里静修,回去也见不到,不如等后天再回。”
“听说这次伤她的又是黑甲,那个破组织还真是什么活都接。”
“什么?”叶彤原本还在听着她絮叨,突然听到“黑甲”二字,不由眉头一皱,表情也严肃起来,“黑甲?”
“是啊。”詹千雅点点头,似乎被她突然激动起来的情绪搞得莫名其妙,“这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要不是上次老祖卜了一卦,说我们和他们会有一场矛盾,引得父亲去查了查,恐怕詹家也不知道这个组织。”
“当时我还小,喜欢黏着老祖让他给我烤鱼吃,他便提了一嘴,说这个‘黑甲’的负责人处处透着诡异,还说……”
“嫁接来的命运终究不是自己的。”
叶彤听着,沉沉吐了口气,然后看着詹千雅目光灼灼:“我……能见你们老祖一面吗?”
“当然可以。”詹千雅一愣,旋即笑道,“那后天晚上下飞机之后,你随我一起回家吧?”
叶彤点了点头,也笑开来:“麻烦你了。”
“客气。”詹千雅一摆手,又拿起叉子,戳进面前的水果捞。
——
胡仙子,张道长和悟知大师也在酒店里待了几日,稍作休整。
虽然三人也没出啥力。
今天下午几人一起去了机场。
陈末包庇他人,欺上瞒下的罪太大,惊动了特殊案件调查组的领导。导致这边的领导被从上到下查了个遍,还真逮出来不少懒政的人。
于是部门中的“老油条”被从上到下撸了个遍,该查的查,该升官的升官,这就导致岗位剧烈变动。
因此今天负责送他们的,是个新来的毛头小子,这小伙瞧着比叶彤大不了几岁,应该是刚接手这个任务。
他也知道这几人的身份,说话的声音都颤巍巍的:“您…你们好,我来送你们上路……”
叶彤闻言歪了歪头,脸上写满了问号。
“不不不不,不对,咳……我是来送你们去机场的。”那小伙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着急忙慌地找补。
胡仙子轻笑一下,捻着自己发尾的头发,点评一句:“稚气可爱。”
她说完就越过男人上了车,只留下一阵香风。
香风扑向那小伙子,他不由面色涨红,憋了半天来了句“谢谢”,成功将詹千雅和叶彤也逗笑了,两人捂着嘴坐进了车中。
张道长叹了一句“年轻真好”,扯了扯悟知的衣袖,紧随其后。
只剩下那个小伙子还在原地愣神,他原本以为与自己接触的会是什么牛鬼蛇神,原来所谓的大佬,也并非是那么的可怕。
车子启动,往机场驶去。
车内开着空调,那小伙子开得也很是平稳,车里的人都昏昏欲睡。
直到车子在内部停车场停下,詹千雅才抹了一把嘴,擦掉快要流出来的哈喇子,睡眼惺忪地道:“到了?”
叶彤点点头,顶着日头下了车。
几人简单告别后准备各自离去。
詹千雅拉着叶彤往待机室走,刚走没几步就被那一直笑呵呵的张道长拦住。
他的脸上不再挂着笑容,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看叶彤一眼:“这短短几天,您经历了很多呢……”
叶彤眉头一挑,回过头看着他,想听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您的体内有怨气,回去后用柚子叶洗洗澡,多晒晒太阳。”张道长打量着叶彤,“另外,你家里有没有人最近倒霉什么的?”
叶彤摇头:“道长,我现在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嘶──不可能啊,你分明是难得的好命格才对……等等!”张道长一边喃喃一边开始掐着指头算,突然面色一白,“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他胡乱抹了吧嘴里的血,惊道,“你被人换了命?”
叶彤一愣。
这是第一次听到的说法呢。
她抿了抿嘴唇,瞧着朝这边飞奔而来的医护人员:“先不要算了,您的身体最重要。”
张道长不服气般捏了个手诀继续掐算,结果又吐出一口血来。
这本就是人来往繁多的入口,眼见着这老头吐了两口血,现场的急救人员赶忙联系了救护车,扶着他把他送往了医院。
詹千雅与叶彤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你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
黑甲的主要负责人有着一副很诡异的命格,嫁接来的命运终究不是自己的。
叶彤低下头思索良久,然后抬起头:“去待机室吧。”
“你不想问问张道长?”詹千雅疑惑道。
“我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若是再让张道长去算这些,那他可就不只是吐血这么简单了。”叶彤安下起伏的心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詹家老祖,比这位道长修为更高吧?”
对哦!
詹千雅舒展眉头。
自家老祖既然能在当初卜算出那些内容来还安然无事,那就证明他是有余力去算到这些了。
更何况若是叶彤家的事真的和黑甲沾上了边,那也算敌人的敌人,他们四舍五入也算是个有共同敌人的盟友了,替叶彤解解惑就更是应该的了。
想到这詹千雅一点头:“下飞机后我直接带你去老祖静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