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行知哭的老泪纵横,看他的表情倒不像是装出来的,也许对于他来说能把这件不是人的事儿说出来是一种释然,此刻我能感觉到他的身心彻底得到了解放。
见扈行知打的起劲儿徐老爷子不禁心疼了起来。
“好了,行知老弟,我不怪你,人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本能的反应就是自保,你也是一家老小,我能理解,说到底也是我们徐家惹的祸,咱们一起想办法,你别再自责了!”徐老爷子一面劝说一面拉住正在挥手扇向自己的扈行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世交,总不能看着他把自己扇晕过去吧。
“徐大哥,我没脸见你,我愧对你,我不是人!”扈行知痛哭流涕的喊道。
由于力气过大导致扈行知的眼镜直接从脸上飞了出去,徐璐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她实在不知道这飞出去的眼镜是该捡还是不该捡,毕竟眼前这个老头儿可是害自己爷爷的罪魁祸首,虽然这一刻内疚的狂扇自己,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让众人放松警惕而上演的苦肉计。
干妈见谁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她便向前一步捡起地上的眼镜随后走到扈行知面前说道:“扈老先生,您和徐老爷子关系匪浅,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怪罪您的,眼下首要的是想办法解决掉这件事,您觉得呢?”。
扈行知接过干妈递过来的眼镜随后胡乱的戴好后略带委屈的说道:“这位师傅我心里都明白可是我过不去这个坎啊,我心里太别扭了!”。
说罢扈行知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话里话外还是那点车轱辘话,本意就是让徐老爷子原谅他,不要怪罪他。
他那点小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明慧师傅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我们属于晚辈确实不好张口说什么,而明慧师傅不一样,他总是在关键时刻给别人一棒子,恰到好处的让本就尴尬的人更加尴尬。
“行了,别哭了,再哭一会儿我就让那女人来自从了,你能找别人给她渡走,我就能想办法给她引来,你信吗?”明慧师傅扬起眉毛鼻孔朝天的看着扈行知说道。
这明摆着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一般人要是遭到这样的威胁肯定不会被吓唬住,尤其现在是法治社会,更不存在这种歪风邪气,这谁要是威胁我,我肯定不会让其好过。
可是明慧师傅不一样,他是个道士还是茅家后人,不仅能驱鬼降魔,而且功夫还了得,他要是威胁别人那一定是真刀真枪绝不可能只是吓唬这么简单,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没准做个法贴道符就能让别人不声不息的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扈行知也不是不知道明慧师傅的来历,当他举着照片找过来的时候想必扈行知就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位师傅并非凡辈。
尤其像徐老爷子这样的有钱人,那请来的就算不是顶端人士也绝非平庸之辈,肯定不是只有两把刷子那么简单。
扈行知看了明慧师傅一眼随后他慢慢恢复了平静,估计他也是想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危他不得不停止夸张的表演。
“明慧师傅,您说我…我现在要怎么做,我一切都听您的,全力配合!”扈行知心有余悸的说道。
“早说不就得了吗,费了这么半天劲儿光看你哭天抹泪了,真是浪费时间,去,把你那传家宝拿来!”明慧师傅恶狠狠的说道。
“哎,哎!”扈行知连连应着随后他飞一般的钻进了里面的卧室,只留下我们众人愣在原地发呆。
这家伙脸变的比脱裤子还快。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锦囊跑了出来。
“明慧师傅,这就是我那传家宝,您看看!”说罢扈行知便双手推过来一个锦囊。
这是一个深红色的锦囊,从外边上看除了有些发旧其他并无异样。
明慧师傅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锦囊,拿出了里面的几样东西。
一封信纸,一个小盒,一把钥匙。
纸条上详细的记载了慕婉君与徐明生从相识到结束生命的整个过程,包括她的死法和带走的那缕头发,除了纸条最下面那一行小字显得清晰外,其他的字迹都是略微泛黄,看得出来,这一排小字是后写上去的,只有上面的字是有些年头的老字迹。
小盒里除了一根银针再无别的东西,不过那银针早已经被氧化,上面呼了一层被氧化后的黑垢,看起来让人着实有些不舒服。
钥匙几乎没有什么锈迹,看得出来这把钥匙年头不长,就连边角都还带着未开锋的痕迹,估计没用过几次。
“姓扈的,这后面的字是你请那师傅后添上去的吧!”明慧师傅指着纸条下边新鲜的字迹问道。
明慧这人打抱不平的心态是越来越重,这刚发现扈行知的嘴脸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呼来喝去了,连个尊称都不给人家。
“是,是!”扈行知尴尬的陪着笑回道。
明慧师傅又拿起银针和钥匙问道:“这俩也是那货安排的吧!”。
扈行知抬眼扫了一下又回道:“是!”。
“我就知道那货没憋什么好屁,他要是不用这招儿估计也不能死那么快!”明慧师傅恨恨的说道。
听闻这话扈行知像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突然呆愣住,他轻吸了几口冷风弱弱的问道:“您怎么知道他死了?”。
明慧师傅嘿嘿一笑反问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说他还能活吗?”。
“神,真是神了!”扈行知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说道。
在众人的疑惑中明慧师傅道出了缘由。
扈行知请来的大师用的是偏道术,这就是邪术,他自知慕婉君这个女人不好对付,而且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彻底毁掉她,所以只能封印,可是封印也需要究其源头找到真正的主家,也就是徐老爷子家,但是这样一来事情就会变得极其反锁复杂,他为了省时省力所以选择了用最稳妥的方法——邪术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