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大叔这没出息的一句话仙姨笑的前仰后合,直说他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白长一米八几的大个了,活脱一个娘们。
大叔倒是没再接话,只是躲在婶子身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
其实我们都能理解,别看我刚满十八岁又是个女的,但是儿女情长这点事我还是了解的,别说大叔快五十岁了就是八十岁也照样要找个伴儿伺候左右,这是男人的通病,多大岁数也不影响好色的心。
“老仙家,那…那泡尿…还收拾吗?”婶子伸出手指向了大叔刚才撒的那泡尿面露尴尬的问道。
婶子这一说我也看向了那泡尿,这一看不要紧,大叔更尴尬了。
只见大叔涨红了脸一个箭步飞一样的逃离了客厅跑向了院子,然后若无其事的看起了夜里天上的月亮,只留下婶子一人站在原地尬笑。
仙姨一看这架势不忘调侃几句。
“一个老童子鸭还不好意思了,刚才不还说要入洞房吗,这就臊的慌了?”。
婶子一听这话赶紧过来打圆场。
“老仙家,他那人脸皮薄,咱还是言归正传吧,说说这啥符这事咋解决,行吗?”。
“是啊,仙姨,镇魂符都摘了,接下来咋办啊?”我也附和着婶子说道。
仙姨搓了搓手不慌不忙的说道:“此符一摘,你妈的魂就可以自由出入了,至于这老太太想去哪想祸害谁那我就不管了,做一行就有一行的规矩,不善不敬不孝之人都不可以帮,像你那几个王八羔子哥哥坏事做尽,定会遭到报应,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不过看好戏之前得去一趟那几个王八羔子的家,先去踩踩道儿。”
听到这里我就明白了仙姨的意思,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我还是听明白了话里话外的意图。
镇魂符一摘,老太太的魂魄就会得到释放,也就是说从此老太太再也不会被禁锢于此了,不过这么长时间老太太的怨气极其重,她这一自由不要紧,恐怕那高家两个儿子要倒大霉了。
仙姨这句话看似没出主意,其实是一箭双雕,老太太得到释放肯定要去找儿子报仇,仙姨既不用自己动手解决事情,又可以让老太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出一口恶气,实在是高!
降妖除魔虽说累积功德,可是遇到畜牲不如的人,就得心狠手辣。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道上也有道上的说法,很早以前我就听干妈说过有些人的事儿是不能给看更不能给破的,尤其是弑母杀父这样的孽障!
那老太太被儿子合谋害死,按正理说已经是躲不过劫难,只是早晚问题,现如今仙姨把禁锢解开,老太太得以自由,至于她想怎么折腾那俩儿子我们无权干涉,对于我们来说,那样的畜牲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
至于仙姨说要先去踩道其实是因为那两个畜牲家里还有孩子,而孩子是无辜的。
听婶子说二哥家是个儿子,三哥家是个闺女,两个孩子都尚未成年,而他们从头到尾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对奶奶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
仙姨说有些因果报应注定是要承受的,无法改变,可是孩子不能被父母的罪孽连累,如果老太太折腾的太厉害,只怕孩子也难逃此劫!
于是在仙姨的安排下,我们收拾好了一切等着天亮出发。
仙姨临走前告诉了我一切遇到各种情况该用的解决方法,我早已记在了本子上,有了这些应急方案,不怕任何妖魔鬼怪,大不了再召唤姨呗,反正她老人家也闲得很。
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带上了大叔,因为仙姨嘱咐过我怕遇到拦路小鬼,所以带上大叔是以备不时之需,毕竟路途遥远任何冤魂野鬼都有可能碰上,这个时候大叔的童子尿还是多少可以挡一下。
一路上大叔的脸耷拉的比驴脸还长,我知道它是对仙姨的出言不逊有点意见,快五十的人让人直戳短处肯定心有不满,好在婶子通情达理一直安慰大叔,这也让我更确定大叔没有选错人。
折腾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婶子的二哥家,刚一下车就看到她二哥家大门紧闭。
六月初的农村到处都是干农活的人,而她二哥家看起来却丝毫没有人气儿,大门两边的杂草都快比我腿高了,这个点不应该没人啊!
我走上前推了一下门,没推开,估计是在里面反锁了。
我招呼过来婶子让她喊门试试,毕竟我是个生人贸然敲门怕他二哥不给开。
婶子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敲响了门。
“二哥,二哥?在家吗?”婶子边敲边问道。
见没人回应她又加大了力度。
“二哥,嫂子?我是芳儿,在家没?”婶子砸着门又问道。
还是没人回应,就在我刚想出手砸门的时候,大铁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瞬间一张印堂发黑,满是煞气的脸迎了过来。
仙姨说过一旦这种面色,一定是被邪物缠住了,所以我敢肯定那老太太一定是先我们一步对老二下手了。
“你…你咋来了?”二哥一见老死不相往来的妹妹突然登门一时间有点惊讶。
婶子看了一眼他二哥恨恨的说道:“就想来看你还活着吗!”。
婶子倒也直,上来就戳人肺管子,早就听闻她二哥这人横行霸道,口碑不好,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他是谁的面子也不给,牲口得很。
这不一听婶子话不中听,他也不惯着毛病,直接抄起来旁边的棍子上来就要打,好在大叔人高马大一把夺了过来扔到了二哥的脸上,疼得她二哥一阵呲牙咧嘴。
“你还真是个畜牲啊,要不是看你儿子聪聪的面子今天非给你废了不可!”大叔拎起二哥的脖领子就要给来个大直击。
我一看赶紧拦了下来“老太太都死了你们还这么闹不让人笑话吗?再说了我们今天是登门拜访不是来打架的!”。
说罢我拽住大叔示意他别动手,大叔不服气的呸了几口松开了二哥,然后站到了一边喘着粗气,看得出来他被气的不轻,有这样一个二舅哥任谁也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