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至死不渝的誓言？”
萧燃挠了挠头。
与女鬼不同，女杀人狂，更自由、疯癫，很难睡服。
得日久生情。
“但我也不能厚此薄彼。”
身为怪谈游戏设计师，手底下鬼才济济，萧燃的压力也很大。
什么办公室恋情、卖身合同、一言堂、将员工一辈子留在公司……人世间老板做不到的，萧燃全办了。
不仅如此，他还得付出更多精力。
……
出门。
萧燃一眼就看到，蒲松茸已经被打晕过去了。
“真好。”
有蒲松茸这么一个出气包在，两女鬼的气，实际上已经消了不少。
“到屋子里来一趟。”
萧燃雨露均沾，挨个约谈，给予她们不一样的体验。
你比如说电话鬼，鬼名思念。
最怕的就是被遗忘、淡忘，因此与她交流谈心，必须最深入、鞭辟入里。
平时也要多给她送礼物，像是人骨口红什么的，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再比如说小小梦魇，聂小小。
她的能力是随地大小变。
一个用来藏自己的能力。
一个用来逃避家暴、童年、恐惧的能力，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变得小小的，就不会被人发现。
就不会成为别人发泄怒火、负面情绪、暴力的垃圾桶。
但在变小后。
她也独自承受了孤独、封闭、崩溃。
所以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不断主动、不尽温柔的萧燃。
所以当她叫爸爸时，萧燃往往不会拒绝。
……
经过一番交流后。
萧燃与女鬼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而蒲松茸还在晕着，突出一个安详。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萧燃来到那些可以听懂人话、尚有一丝理智的鬼怪面前，挥舞着棒球棍，一脸凶残道：
“大家不要怕！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鬼怪们也不知道是放心还是不放心，总之安静了许多。
连头都不敢到处滚了。
萧燃又道：“现在的人生活压力很大，往往都会通过游戏放松身心。”
“而我会把你们丢进游戏里，成为NPC。”
“你们只需要本色出演即可，明白吗？”
用鬼做游戏，去祸害玩家，这种疯狂的想法，即便是在鬼地方，也是相当离谱，脑洞大开。
有的鬼怪惶恐，有的鬼怪兴奋，杨柳平的鬼魂则若有所思，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还阳？”
“算是吧。”
“游戏会杀人吗？”
“可以会。”
“我们能领工资吗？不是冥币那种……”
“可以。”
“那太好了！”白发苍苍、气质儒雅，挂着老花镜的杨柳平，喜滋滋道：“赚了钱，我就可以继续资助那几个孩子了。”
“他们还记得我吧？”
“很多人都记得。”萧燃道。
“那可真不容易。”
杨柳平老怀大慰，笑呵呵道：“阴间鬼怪无数，扭曲者何其多？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除了杀戮再无其他。”
“但先生的游戏，却让鬼怪们拥有了生活、立足的能力。”
“这哪儿是工作？”
“明明就是一条跨越生死、时空，直达永恒的路啊！”
此言一出，人鬼皆惊。
跨越生死、时空，成就永恒？
好大的口气、好疯狂的想法！
时光无情，生死永隔，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不知多少风流人物，都变成了一把黄土，海枯石烂、王朝兴衰，谁敢说永恒？
哪怕是鬼地方的那些个大恐怖，也是死了又死，一岁一枯荣。
可……
看着与鬼为伍、与罪同行，一言不合就与鬼怪成为共犯的萧燃。
鬼怪们不由得相信，他真有这么疯！
顿时。
疯狂行动！
“我们中并没有厉鬼。”
“但鬼镇周围藏匿的鬼怪，还有不少，数量近千，可以招呼来。”
“我想，将公寓改造成一个学校，设置出一些学院怪谈，丰富游戏的种类、体验。”
“特殊的场景、氛围，加上我曾经是个教师，一定可以让玩家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小鬼们看向了杨柳平，杨柳平则开口道。
“好。”
萧燃露出笑容。
这就是大厂声望、品牌效应！
虽然他表面上只是一个游戏设计师，只拥有一个工作室。
可实际上，鬼怪员工、杀人狂员工，应有尽有！
这些员工过得好了。
自然就会吸引更多它们的注意力！
而且这个鬼师杨，也的确是个出类拔萃的鬼才，脑子、口才都好。
适合怪谈游戏的宣传工作。
在鬼师杨去召集鬼怪时，萧燃将整个公寓、周边，都搜了一遍。
很快发现了一张彩色照片。
那是一个穿着日式黑西装，身材短小，目光狭长，一脸奸诈的男人。
“照片被一些【死水】组织的杀人狂供奉。”
“它就是活着的大凶？”
脚踩人头，沐浴鲜血，萧燃在鬼地方看着它的彩色照，脑子里全都是杀杀杀。
“成熟的NPC们，已经会自己设计游戏了。”
“新的怪谈游戏【学校】，即将推出。区域性的规则怪谈，也会在鬼地方出现，到时候不止一个大凶会入局，这座城市会越来越异化。”
“每天除了虐杀玩家，就是虐杀杀人狂，或者抓鬼，计划弄死大凶。”
“这样的生活，还真是充实。”
事情很多，萧燃必须如分尸一般罗列出轻重缓急，然后如抛尸一般，去实现目标。
可能这就是成年人的无奈吧。
“哥，你怎么一脸杀气？”
恰此时，蒲松茸摇摇晃晃的起身。
砰！
下一刻，鲨鱼棒球棍，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瞬间暴击+眩晕！
扑通！
蒲松茸再次软倒。
“虽然你当鱼饵、出气包很好用，但我还是希望，别在鬼地方再见面了。”
“希望这一棒子能让你明白阴间的险恶。”
萧燃呢喃两句。
旋即，鬼纹发动，先将近千鬼怪拓印在游戏卡带上，才心满意足的返回。
……
嗖！
一回到工作室。
萧燃直接把彩色照片夹在了凶杀档案、犯罪心理学、变态行为研究等书籍中间，拍照、发抖音。
配文：
【凌晨两点，继续努力！争取在三天内，发布下一款怪谈游戏！】
【本人声明，萧燃工作室的每一款游戏，均不涨价，均有50万的首次通关奖励，以此回馈玩家。】
这一下可就热闹了。
别看萧燃的抖音关注不多，实际上，那是因为玩家害怕关注。
他的许多骨灰粉丝，都是从不关注，从不错过的类型。
“又要出新游戏了？”
“别人的勤奋令人泪目，萧燃的勤奋，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天呐！他是真的没有创作壁垒的吗？？”
“太好了，我有个朋友刚得罪了我！”
有人震惊，有人期待，有人已经在用怪谈游戏达成某些目的了。
“噫？”
“照片上的，不是东电公司的田岸苟雄吗？”
也有人发现了盲点。
并吸引了萧燃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