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婴儿巴掌大小的玉色小球,这球跟他的蛊都有联系,能够看到这些蛊在什么位置,他将小向翻了过来,把玉色小球放在眼前,发现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瞬间有些慌了,狠狠地掐住了小向地脖子,期望他能把自己蛊吐出来。
“呸!老子是来给你下蛊的,可不是给你加菜的!”
他掐着小向的脖子弄了半天,也没个反应,这小子看来是彻底昏死过去了,无奈之下,只能先将这小子带回去再说,说不定那血衣老鬼能够帮他把蛊王弄出来,若是给老鬼带过去,还得施点手段,想到这里,他在小向的肩头打了个印记,这样就行了,他满足地将小向收进乾坤袋里。
血衣老怪原本不叫血衣,而是血医,本来是个云游四海的大夫,可惜手段过于残忍,总是喜欢做一些活人实验,每次都是一身血衣,所以被人叫做血医老怪。
“血衣老怪,老怪!”门口传来喊声,推开门一看,原是之前去龙星洞拿东西的千蛊太岁——涂山峰涂老头子回来了。
“喊得这么响,你拿到魔种了?”血衣老怪睨了他一眼说。
涂山峰摇摇头“什么魔种,害老子白跑了一趟,还赔了我的欲蛊王进去。”
“欲蛊王?那条大虫?”
“可不是嘛。”
血衣老怪——阎德毅对于这他这虫子怎么都欣赏不来,虽然这蛊虫确实厉害,尤其那条欲望蛊王,有着吸引百蛊的能力,当初炼的时候也是集齐天下各类人的欲望,写成符咒又花了七七四十天才炼成的蛊王,不能怎么能叫蛊王呢,可惜长得恶心了一些,他其实也不明白,蛊为什么一定要用虫子呢?
“你得给我想个办法,把这玩意儿弄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那涂山峰竟然跟个小孩子一样耍起赖皮来。
“我?凭什么?”阎德毅“哧”了他一下,脸上看起来好似在狞笑。
“是你跟我说那里有魔种的,如果不是因为找魔种,我也许也不会遇到这小子,不遇到这小子,我又怎么会损失我的蛊王呢?”
“再说了。”他顿了顿说:“我怀疑这魔种就在这小子身上,不然他怎么吃了我的蛊虫没有肠穿肚烂呢?”
阎德毅一听,心中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对涂山峰说:“你把那小子放出来给我瞧瞧。”
涂山峰一听有戏,就马上用乾坤袋把那个小子倒了出来,阎德毅把那小子放在草席上观察了半晌,确实如同涂山峰所说一般,这小子不过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住欲望蛊王的威力,既没有特别反应,也没有肠穿肚烂,看来这小子身上确实有点古怪,不过这话他却不能跟涂山峰说,万一涂山峰觉得魔种就在这小子身上,到时候迫不及待地将小子肚子划开抢走了魔种,那自己岂不就失去了新鲜的实验玩具。
他转过头对涂山峰说:“这小子不过是个凡人,半点道行也没有,以他凡人之躯吸收魔种化为己用,简直无稽之谈!至于你那蛊王,却有些古怪,这样吧。”
他想了想说:“这小子就留在我这儿了,我尽量帮你把这蛊王弄出来,可若是这蛊王确实也没有了,你就把这小子送给我,做我的活人实验品怎么样?当然,我也不亏你的,我那里有半颗百年的血灵芝,再加上一颗筑基丹,我记得你炼气进阶也有些时候不能突破了吧。”
一听到筑基丹,涂山峰即刻喜笑颜开,虽然欲蛊之王难炼,可是到底作用不到,目前为止,他也只拿来催眠过一些人,还不如摄心术好用,如今竟然能够换来百年灵芝和筑基丹,这可再划算不过了,于是当下就答应了生怕这血衣老怪反悔。
又连忙催了这血衣老怪跟自己去拿了药再说。
待两人拿了东西出来以后忽然发现草席竟然空了,草席上的人亦不知去向,原来是小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醒来了,又听到两人竟然要将他作为活生生的实验品,趁两人去里面拿药的时候当即逃跑了。
可是他没跑多远,忽然肩头一阵疼痛像是这块肉要被活生生扯下来一般,并且这股疼痛还在不断蔓延生长,顺着他的肩膀一路爬到了颈部,全是青绿色诡异地花纹,这些花纹就是一股巨大力量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呼不上气来。
“哼!竟然还想逃跑?幸好老子留了一手。”涂山峰大步上前,踢了小向一脚,小向被踢得翻滚在旁满身是泥,而脖子上的桎梏丝毫没有减轻。
“我们竟然不知道你是何时醒来的,趁着我们取药,伺机逃跑,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沉,长大了还得了?”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折掉的那三只蛊虫,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气愤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罢了罢了。”阎德毅上前拦住他说,毕竟是自己的实验品若是就这样踢坏了就不好了。
“此番落在我手里反正他是逃不了了,不过你这印记确实吓得不错,有空也教教我。”阎德毅对于这个印记的效果还是十分满意的。
涂山峰往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小向说:“行,我这就教你,指不定这小子还得跑。”
涂山峰将印记的使用方法交给了血衣老怪,高高兴兴拿了自己的东西走了,小向坐在席子上看着一直在自己桌子上摆弄不停地血衣老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放心,如今你的伤还没好,我不会动你,等你好些了再说。”说着他端了一碗药停在小向面前。
小向轻轻闻了一下“阿胶、首乌、红枣....”他看着面前的血衣老怪,眼中带着疑惑和不解。
“小子不错,竟然还认识药。”阎德毅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他。
小向将信将疑地接过药碗说:“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我也帮着做过一些。”说完他看着手里地这碗药,凑近闻了闻又抿了一口,这里面确实都是些补血性平的药材,喝了应该无妨,再者刚才他也说过现在不会伤害自己,他也相信自己对于药材的理解,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血衣老怪,一口将药喝了下去。
“有胆识,又懂药材,心思嘛....也算是比较沉稳的。”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后面,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你吃了魔种,我都想收你当我徒弟了。”
“魔种?什么魔种?”小向有些不明所以,魔种?自己为什么会吃那种东西?不过他也隐隐想起来了,自己在山洞看见的那个东西,难道就是魔种?可是他却不敢表露出来自己的态度,不然这个人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当然是魔种,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魔种竟然跟凡人结合地这么好的,按道理来说,普通人吞下魔种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身躯爆裂而死,要么被魔种反噬成为魔种的傀儡,可是你两种都没有出现,至少现在没有。”说到这里阎德毅又打量了小向两眼,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真是稀奇。
“就连我们这等魔修,道行不够,也只不过是个死,之前有金丹修为的人去试了,都差点被魔种反噬了。”
这个魔种竟然这么厉害,小向在心里暗暗吃惊,他不自觉看向自己的腹部丹田处,可是自己确确实实没有什么问题啊。
阎德毅转过身看见了他的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阴险。
他拿出一个盆栽,目前只不过是一盆土,土面上还什么都没有,他对小向说:“这是一盆花,这盆花的寿命,决定了你的寿命,如果半个月内,你能够让它开花,那你就能活半个月。”
小向抱着这盆花问他“花肥是什么?”
“血。”
小向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人,阎徳毅脸上奸险一览无遗,他也不需要掩藏自己的恶,他本来就是魔修,他甚至都不需要将自己装扮成一个伪君子。
小向看着面前的这盆花,浇活它,自己至少还有机会活,可是它死了,自己必死无疑,不过按照他平时对于草药的了解,花总得有个花期吧,于是他又问:“这花总得有个花期吧,或者喜阴喜阳,它的花苗还未长出,我如何判断它的生长环境与需求?到时候,你随便借个名头杀了我,我怕是死也不瞑目。”
阎徳毅摸着胡子缓缓走近说:“倒也不傻,知道花期,阴阳喜好,看来也确实种过药材,这花好养,一天三顿,只要你喂够了血,不论阴阳,它都照长不误,更无论干燥潮湿,方才你也说了,我杀你不过捏死一只蚂蚁,没必要骗你,你只管将养着,我说话算话。”
小向看着面前的老头,又看了看手里的这盆花,他心中愤恨,才出虎穴又入狼坑,难道其他人的人生路也是像自己这样黯淡无光的吗?
可是现在的他别无他法,他只能这样做,只能这样做,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对方是魔修,他也只能抱火卧薪。
“好,我养!”虽然像是自己答应对方,可是事实上只有他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