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最近苦练符咒,但是每次都被齐师兄打得够惨,记得拿剑的时候不记得用符咒,记得用符咒地时候忘了拿剑,问题是她的剑意本身也不够成熟,还需要好好磨炼,现在她又想把符箓捡起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但是时央并不肯妥协,每天黑着脸出训练室第二天又一脸坚定地进去,以至于不少弟子都对她有了改观。
“不行啊,我就是打不过齐师兄,为什么齐师兄就知道什么时候用符箓什么时候用剑呢?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啊。”
最近时央被齐新东打败了以后就跑到苏秋白这里来诉苦,王镜和的伤还没好,她不是很想去打扰他。
“因为齐师兄分得清楚什么是主次。”苏秋白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宝剑一边说,等筑基了以后他就可以去剑冢选剑了,到时候六大派的弟子都会一起,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我也分得清啊。”时央不甘示弱地说
“那你觉得剑和符箓哪个对你更重要呢?”苏秋白毫不客气的说
时央一下子哑了,哪里是哪个更重要,分明是两个都不重要,剑意是她必须勘破的,这样她才能变得更强,而符箓是保命手法,如果自己没了法力或者灵力低微的情况下,可以用符箓剩点力气,所以她的符箓都是抄写的时候直接灌入灵力的,这样就不用到时候再去浪费力气。
“走路都没学会就想跑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你应该懂吧?”苏秋白直接戳穿她,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两个一起就是不可能。
时央一听,气得一下子站起来说:“不用你来教训我!我就要兼得!我不但两手都要抓,我还要两手都要硬!”作为新时代社会主义青年,她就是不信邪,想到这里时央恍然大悟,对啊!她可是从新时代穿越过来的人,怎么可以任凭修仙带着自己走呢?她当然要有自己的想法。
她兴致冲冲地对着苏秋白说:“你等着瞧好了!”
苏秋白看她脸上一下子多云转晴,不知道一下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冷哼了一声看她出了门。
时央离开苏秋白那边以后先是回自己房间捣鼓了几本书出来,紧接着又去了炼器房,过了没多久,炼器房突发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炼器房的管理长老郝元柱眼看四下无人,正想放松一下弄口酒喝,没想到刚到了嘴边,就听见一声巨响,一下子把酒全撒了,看着一地的酒水,郝元柱又心疼又无奈,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出门,找出这个罪魁祸首。
“时央!又是你!”郝元柱看着从全是黑雾的炼器房跑出来的时央,当下就觉得一定是她,毕竟其他弟子身上都干干净净。
“郝长老......”时央看着郝元柱不好意思的喊道。
“怎么了,你是最近又闲着没事做跑过来炸我的炼器房了是吗?草药阁已经不够你折腾了?”弄洒了心爱的酒的郝元柱心里气愤不已。
“不是的!”时央急忙解释“我是在做东西。”
“做东西,谁信你啊,之前你说要练那个什么....什么神龙斗士,最后炸了我三个炼器房还有炉子,剩下来一堆破铜烂铁的事情,你忘了?”
时央有些脸红,那还是她5.6岁的事情了,当时好不容易身体比较自由了,就想什么都试试,但是能力跟不上想法,再加上她听课都打盹,理所当然不可能。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她一定能做出来!
“那时候我还小,总是异想天开,这次不一样,我一定会做出来,保管你们大开眼界!”时央信誓旦旦地说。
郝元柱还没见过她这么认真的表情,要是往常,她早就腆着脸道歉了,郝元柱别过脸一时有些将信将疑。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长老,就相信时央一次吧,她最近可努力了,对待努力前行的人,我们要不断鼓励他不要放弃,这不是您说的吗长老?”
那个女修身边的女修也跟着说:“对呀,长老就给时央一次机会嘛,如果她真的是捣乱,到时候再惩罚她也不迟呀。”
时央回过头,原来是上次在医堂照顾王师兄的那个小姐姐,对方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时央也报以感激地笑容。
她转身对郝元柱说“长老,如果这次没有造出一个实在的东西,我就打扫炼器房100天,绝不反悔!”
看着时央坚定地眼神,又看了看旁边的那些女修,郝元柱忽然笑了起来:“你也有朋友了?”
时央愣了愣,又看了眼那几个女修,确实,这么久以来除了师兄,天水门弟子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如今也算是有人帮她说话了,想到了这里她不禁心里一热,眼眶有些泛红。
她说:“是师姐妹们心地善良,愿意信我。”
这天以后,时央除了演武房就是炼器房,偶尔遇到不懂的地方就会去齐师兄那里讨教,偶然有次在师兄那里又遇见了那个小姐姐,就忍不住问了一下齐师兄。
齐师兄说:“你说的是白师姐?”
“白师姐?”竟然连齐师兄都要叫师姐?
“白会华师姐,她可是阳长老最喜欢的弟子,为人谦和,与人为善有天赋又肯努力,踏实刻苦,反正每次说起她,长老们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形容词都放在她身上,不过白师姐确实人很好,如今也已经是筑基中期了。”
原来她竟然比齐师兄的本事还要高,为人又好,但是为什么会在医堂照顾王镜和?
想到这里她不禁问道:“上次我见白师姐,她似乎在医堂......”
见到她疑问地表情,齐新东说:“白师姐就是分管医堂的,她可是医堂的主要管事弟子。”
原来如此,不过确实啊,受伤的人就是比较脆弱,一进门看见一个稳重又平易近人的白师姐在那里,这心一下子不就放下去了?时央不禁赞同地点点头,看见一个靠谱的医生,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见到时央对白会华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齐新东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会突然对白师姐感兴趣?”
时央索性把之前在炼器房的经过跟他说了,齐新东听了以后沉吟了一番说:“其实,我们弟子私底下也会有聚会的,长老们不知道的那种,不如晚上我带你去?”
“真的?谢谢齐师兄!”时央忙不迭的感谢,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如今可以认识更多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晚上的时候时央准时到了齐新东的洞府,外面设了好几层禁术,什么静音、防窥,不过对时央来说都比较浅显,只要她想听还是可以听见,这就是等级高的好处,时央站在洞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传音给齐新东,等到齐新东出来。
齐新东出来以后带着时央一起进去了,里面其乐融融好不热闹,吃得喝得摆了一桌,众人围着一个八仙桌坐着,为首的就是白师姐,旁边是之前跟她一起的那几个女修,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几人见到她进来,话也不说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了。
反倒是白会华从头到尾都是笑脸盈盈地,她看着有些局促地时央主动迎上去说:“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齐师弟跟我说了今晚你要来,我可期待了,对了,桌上摆了一些果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若是没有喜欢的也只管告诉我,下次我再帮你弄,好不好?”
她拉着时央的手就像是很久没有见过的姐妹一样,说话的时候也是询问的语气,一点师姐的架子都没有,时央本来有些紧张看到那些不认识的人变了脸色以后,自己更是被尴尬,如今白师姐出来替她解围,心里别提有多感激了。
“谢谢白师姐,我这次来主要是来感激你的,上次在炼器房,谢谢你帮忙解围。”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这有什么,郝长老也不是坏人,长老们也都是希望成才罢了。”
时央点点头,这话她还是认同的,如果没有期望,长老们也不会对自己失望,更不会对自己严苛。
“对了,这位是时央,想必大家都听说过,上次我在医堂遇到她的时候可有意思了,她跟王师兄两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话还没说白会华自己就已经笑了起来。
她这话说得周围的人都跟着好奇了,跟在她身边的那几个女修也跟着笑,这个事情白会华说过几次了,每次都笑得很开心,这次也是。
有了白会华开口,把之前就时央跟王镜和的事情十分形象地跟众人演示了一番,另外几个人对时央的印象也好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整日修仙,师兄弟们都是板着一张脸,别提多无趣了,没想到时央跟王师兄竟然这样有趣,要是我跟我师兄也能这样和睦就好了。”
“是啊,我跟我师妹那就是仇人一样的,整日里互看不顺眼,但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对方,可每次看见了就是忍不住吵,搞得我经常怀疑自己,这修仙有什么意思,丢了感情和表情,未免太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