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孩子家家,又是个女孩,有什么好说的。”苏箝衣袖挥舞,显然对于苏夜阑非常不以为意,不过他还是没有驳了苏震的话,冷哼声居高临下看着站在下面的苏夜阑。
苏夜阑嘴角刮起讽刺的角度,这还真是自家好三叔的做派,让自己说,怕是早在将谣言传出去,就将自己的各种后路都堵完了。
她也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回答:“还请各位长辈明察,阑儿是出门替人看诊,是以才迟回。”
“什么,替人看诊,你可是个姑娘。”很明显这声又是苏箝发出的,他直接指着苏夜阑,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仿佛苏夜阑做的事情罪大恶极。
“稍安勿躁,四叔,阑儿或许是有什么必须替人看诊的理由。”苏震劝慰道。
“她能有什么理由,女孩子就该在家里绣绣花养养鱼,然后等着成为别人家的宗妇。她现在这样做,谁还敢要她。”声音就跟苏夜阑是他家的一样痛惜。
“而且看诊为何不白天,晚上去看诊是什么意思,谁知道她出去做什么。”此时有人小声补充道,声音却又恰好能让大家听清楚。
虽然没人说话,但是很明显都非常认同这个人的说法。
“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请各位长辈,能让二姐姐解释一二。二姐姐,还不快告诉他们,你不是这样的。”说着苏良贞泪眼汪汪望着苏夜阑,好似替她着急。
众人眼光便集中在苏夜阑身上,等着她回答。
苏夜阑不疾不徐,说道:“回禀各位叔伯,这位贵人的身份我实在是不能透露,这也是作为大夫最基本的素养。”
“大夫,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你今年才几岁,就敢这样自称,实在是大大不妥。”此时有人出言呵斥。
苏夜阑抬头看去,又是个熟人,这个人惯常喜欢占便宜,在族中口碑很不好,常常借人东西不还,家里穷得连锅碗瓢盆都是从别人家那里借来,直接占为己有。而且外表看着人模人样,其实喝醉酒还会打老婆,在外面却是个怂蛋,也是个令人不齿憎恶之辈。
苏夜阑之所以对着里面这些个人这么熟悉,全因为前世他们大房失势后,她偷偷跑回来求族里至少替自家父兄收尸,竟然没有一个援手,特别是这几位,风凉话不断,还将她绑了交回皇宫讨封赏。
这就是自己家这些年回护之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苏慎表哥竟然也在,既然难得碰见,我还记得前年表哥向我家借的五百两银子,也该还了吧。”苏夜阑笑着说道。
“什么!”
“五百两!”
“这家伙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找我们借。”
“他竟然有钱,还不还我们。”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矛头又都指向苏慎,意思都是让他还钱还东西。
果然是一群自私自利之辈,苏夜阑眼中满是讽刺,她此刻也是在拖延时间,毕竟增援还没这么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