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漠只感激对內侍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对小女的照顾。”
说着递过去个小香囊。
“小小心意。”
內侍哪里敢接,赶忙退后几步,连说都是自己分内之事,就飞快离开了。
內侍一离开,苏漠苏玉楼脸色就沉下来。
什么事情会让皇后将人扣住,他们心中纷纷升起担忧。
但是此时宴席还在继续,若是探听必定不妥。
正当两人思绪纷杂,旁边有个倒酒小宫女失手打翻酒壶,整个人都扑倒在地。
虽然苏玉楼心情不佳,但还是递出手将小宫女拉起来。
接触到小宫女的手时苏玉楼心中一跳,但马上脸色如常,还训斥道:“注意些,在座可不都像我能够容忍这种错误。”
小宫女只敢低头认错,匆匆离开。
待她走了,苏玉楼直接揉搓起自己的手,不过动作很轻,没人注意。
苏漠自然是发现了,他没有声张,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苏玉楼周围人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现在苏玉楼手心中躺着一张镂空信签,而他可以凭借盲摸读完整封信。
这是他的一个绝技,只有极少人知晓,苏漠苏夜阑自然了解。
于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传递信息的小宫女,身份呼之欲出。
只是苏夜阑何时有这些人脉,苏玉楼心中存疑。
显然此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不论如何他都要先看完信息再做定夺。
他此时只是捂着额头,整个是不胜酒力。
他手下额头全是汗珠,盲读信件是非常耗费脑力的事。
终于他如释重负放下手,不过眉头依旧无法舒展。
苏漠见他如此,用眼神询问是否棘手。
苏玉楼却迟疑了,那封信让他们什么都不必管,到时晚晚自有计划。
但是送信之人身份不明,晚晚如今情况不明。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信上内容。
见他迟疑,苏漠以为苏夜阑出事,顿时着急万分。
感觉父亲马上就要冲出去,苏玉楼连忙借醉酒倒在他身上,顺势抓住苏漠的手,简短将信中内容告知。
苏漠沉吟片刻,只拍拍苏玉楼手,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他直觉这封信是苏夜阑送出来的,虽然不知借了谁的手。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帮他避过了很多次生命危险。
而且若是苏夜阑到时出了什么事情,大不了他直接到皇帝面前哭诉,这么多年,他也是有点面子的。
若是这样都不行,横竖也就是个死,到时候将忠勇侯府托付给苏玉楼,他陪着苏夜阑就是,也不知道他老了这么多,婉婉还能认出他来不。
想通这些,他也不继续伤神,只是静候结果。
可是他们不闹,却有人拎不清。
见苏良贞没回来,苏震不知道是不是今夜喝酒壮人胆,竟与向他报信的內侍争执起来。要不是旁边人劝阻,他怕是还要动手。
內侍脸色明显很不好看,他们虽然是阉人,但皇宫里面还没几个人敢如此不客气的,谁见了他们不是笑脸相迎。
而且他也注意到苏漠这边的情形,两相对比,心中自有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