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也不欲跟自家妹妹争执,反正她的偏心他也是一直知道,不过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宁安公主都不关心孟临渊有没有事,反而还给他上眼色,他对这个妹妹有些失望。
孟怀泽在旁看得很清楚,见皇上眼中神色有异,觉得不好,赶忙上前阻止母亲继续:“母亲,还是先让人将兄长移到厢房里去。”
皇上看向他的眼神柔和了些,大抵帝王都喜欢看到的便是兄友弟恭,家和万事兴。
皇上本欲跟着去看看孟临渊情况,这次倒是孟国公出来劝道:“今日是陛下寿宴,实在不好离席,臣只求陛下赏几个太医去照料临渊。”
皇上想了想,今日确实不好离席,便吩咐人好好安置孟临渊,去收拾间宫殿出来,今夜就让他住在宫中即可。
孟国公赶紧感谢皇帝陛下,至于那个宫女,皇帝眼神狠厉:“将她带下去,交给刑部的人。”他可从来不相信偶然。
如此这番变故就这样收场,可是苏夜阑却是焦急的不行。
孟临渊离开这里,谁知道他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她只觉得噩梦就要成真。
她感到心情烦躁无比,却突然看见席间的苗疆王,一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成型。
石栖迟只觉得有股视线朝他看来,转头就见是苏夜阑,顿时心里就不舒服。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拒绝他还没有死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可是胆大的很。
此时他衣服里还静静放着根簪子,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他知道是苏夜阑的。
因为之前那次宴席她就是佩戴的这支簪子。
想到死去的绷带人,他心中涌起嗜血渴望,眼睛都有些泛红。
虽然对于绷带人擅自做主行动他很不爽,但他知道那是他绝对的忠心。
所以当时有人带回来他的死讯时他整个人震怒,而现场绷带人的致命伤就在胸口那个位置,插着的就是现在他衣服里躺着的那根簪子。
这个女人可能不知道绷带人进去宝藏前就发出信号,他们的人之后就来到了那里,没成想见到的竟然是尸体。
本来他没打算现在跟她算账,毕竟这次是大昭皇帝寿宴,他觉得自己还是要给面子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毫不收敛,竟然敢挑衅他,他真以为今天这个情况他就不会拿她怎么样,可笑。
就在刚才,孟临渊也已经受伤被抬走,他觉得自己今日必能成功。
到时候就是这个女人还债的日子,折磨她的滋味一定很美妙。
想着他饮下杯中陈酿,舔了舔嘴唇。
紧接着他就不疾不徐地站起来,倒满酒盏,直接向皇上方向祝道:“此次多谢陛下款待,祝愿陛下圣体安康。”说完就喝完手中酒。
大昭皇上也举起酒盏:“苗疆王客气,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也将酒饮下。
可是却见石栖迟依旧直直站在那儿,没有丝毫坐下来的意思。
皇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味,他突然想起上次宴请苗疆王发生的糟糕事,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